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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张楠说:“我早就说了,论漂亮,没几个能比得上千千;论机灵能干,那更是凤毛麟角……哎哎哎,你听我把话说完啊老叶!” 叶洗砚置若罔闻,推开玻璃门,去会议室。 他在这次的会议上仍旧没有口下留情。 “不需要解释这么多,你的描述太抽象,直接说吧,你这个创意是从哪里借来的?” “小何,我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现在、立刻、马上去楼下公园散步;清醒清醒,把逻辑理清楚了再回来,别浪费大家时间。” “恭喜你,你那复杂又无用的讲述,已经成功掩盖了你照着抄都抄不明白的缺点;现在直接把你想抄的东西拿给我看看。” “现在最要紧的不是玩家受众群体的事情,以这个游戏成品,我想能被它吸引的个位数玩家还不配用’群体’这个词。” …… 冷静辛辣的一顿批评加提出改进措施和方向后,叶洗砚站起来,合掌,拍了两下手。 一整个会议室的人或委屈或沮丧或难受地看着他。 “我们将会在元旦左右进行二测,我不希望那个时候继续出现一测时的同样问题,”叶洗砚环顾四周,缓缓地说,“未来两个月,我将和大家一同努力。多余的话不提,就一句——今天起,正常工作时间外,加班费都按三倍来算——身体撑不住、感觉头脑混乱,可以随时找我请假,按病假算,每人每月三天,等调养好了再来工作。” 事实上,从他说出“三倍加班费”的时候,整个会议室的人,眼神都重新亮起了精光。 要知道,这支团队,从一开始组建的时候,就给予了优渥的薪酬。 “大家都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团队伙伴,我知道大家都很年轻,我允许年轻人犯错,也不怕大家犯错,真是希望大家早点犯错;现在是测试期间,在正式上线前,我们犯的错越多越好,毕竟没有错误,就没办法改进,现在就是我们改进的大好时刻——”叶洗砚说,“时间紧任务重,我希望大家都能拿出十二分的精力——能做到吗?” “能!!!!!” …… 会议结束,叶洗砚在自己办公室吃了简单的晚餐,他忌口的东西太多,晚餐是一份只淋了油醋汁的蔬菜沙拉,还有一份烤牛肉,一碗粥。 晨起时的锻炼和超负荷的工作量令此刻的叶洗砚开始疲倦,但他仍旧没有下班,而是继续看总策划刚提交上来的方案。 他不能让自己空闲。 一旦空闲,某些东西就会趁虚而入。 比如被掐红的腘窝,比如手指用力按后的痕迹,情绪失控的人也很难控制自己的力气,叶洗砚也清楚他压抑暴力太久太久了; 比如她那些故意说出来的话,出于意料,闻所未闻地刺激叶洗砚的神经;她有太多充满想象力的称呼,什么哥哥舅舅小叔叔,什么无耻坏蛋大女干夫。昏暗的店,潮湿空气,乱糟糟到反而适合情绪宣泄,把两人的假面也一起撕裂; 比如如翠竹般一节节绷起的脊柱,比如凶狠咬破的嘴唇,叶洗砚的脖子也被她狠狠地抓了好几下,如强行跑进玫瑰花丛抱花中时、却被狠狠刺伤。 和她打架像是仗势欺人。 叶洗砚并不介意被抓伤。 他一直收着力气。 对于千岱兰来说,就算她用尽全力来打他,对于一个精于锻炼的人来说,也算不上什么; 可千岱兰不行,茶底就喘不动气,只以掌心抵他,好像下一秒就会如阳光下的彩色泡泡般一击即碎。 她的眼泪是抚慰剂。 叶洗砚第一次尝到眼泪的味道,和她别处的泪相同,淡淡的海盐,是安慰,也是一种激励,一种别别扭扭、基于男人劣根性而出现的隐秘激励。 因为千岱兰的眼泪为他而流。 至少这点骗不了人,不像她那可爱又可恶、伶牙俐齿的一张嘴,总是会说出那样伤人的话语。 叶洗砚闭上眼睛,听到自己的心跳。 不该继续想。 她那样倔强,那样执拗,那样气人,那样地翻脸不认人。 不该继续想。 忘掉吧。 忘掉她留在他耳侧的呼吸,忘记她吵架吵不过时、气得按他的头去吃雪糕,忘记她反复叫着“叶洗砚”,明明已经吃饱了,吃到T恤下月土有艰难隆起却主动贪吃,忘记她的眼泪,忘记她的汗水,忘记她的话语。 最应该忘记的,还是当叶洗砚将衬衫团起帮她擦时,千岱兰只抱着膝盖,坐在他那件已经皱皱巴巴的西装上,看他。 叶洗砚那个时刻已经再度低头。 他都想象不到,在被她婉拒后,他还会再发起请求。 “继续在沈阳开店没关系,”叶洗砚已经一退再退,“我们好好谈谈,我可以给你请专业家教。” 那个尺码过小的衣服约束到叶洗砚要发疯,紧紧的约束就像是孙悟空的紧箍咒,也像一些店售卖的延迟的环,哪怕衬衫已经完全被三场茉莉暴雨打湿,他最后还是让她握紧了手,抵住她掌心的生命线。 千岱兰问:“接下来呢?你是不是打算在沈阳也买套房子,让我去住?” 叶洗砚说:“的确在考虑。” 他的确不能理解,为何千岱兰屡次、屡次拒绝他的好意。 他只想让对方的生活更舒适些,不必那般窘迫。 乐于接受他好意的受资助者太多了,包括一些受捐助的机构,也会定时邀请叶洗砚去参与他们的活动,期望叶洗砚能再慷慨解囊——以至于叶洗砚无法正视她的这种抗拒。 她像是要撇清和他的关系。 现在,甚至连叶熙京都比他们关系更亲密。 明明她和叶熙京的恋爱也没有太久。 接下来,千岱兰回应他的,让叶洗砚生气的言语。 她问:“你对很多人都这么好吗?” 叶洗砚怒极反笑,风度也不在:“你以为我对谁都好脾气?” 千岱兰侧过脸,不看他。 过了很久,她才说:“你走吧。” 叶洗砚几乎是压着情绪,问她:“不考虑我的提议?” 千岱兰说:“不考虑,别对我人生指手画脚——我们最好还是得保持点边界感吧。” 边界感。 边界感。 这三个字足够令叶洗砚不悦。 他一言不发,点头说好,然后用冷水洗干净那件满是两人气息的白衬衫,走过黑漆漆的旅馆,上了杨全的车。 杨全在车上小心翼翼地问他,火车站这边很乱,尤其是晚上——真不管了? 不管了。 叶洗砚说,不管她了。 但等转过一个转角,他还是让杨全联系专业人士,去住在千岱兰隔壁,免得大晚上一个小姑娘家出事。 吃饭住店,远离车站。 叶洗砚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