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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东西;洗澡时对着镜子扒开检查,只看到叶洗砚留下的红中。 它长久地无法消退,如涨满的秋水,一直绵延到深处,穿过她痉挛的胃,透过她缺氧的肺,直到抵达她失落的心。 工作日的上午,人不多,赵雅涵上午有课,要等下午四点半再来,千岱兰独自坐在服装店的前台后,电脑长久地开着,显示淘宝后台。千岱兰回复了两个客人关于尺码的询问,打开英语高考听力,边听边做题。 对于持续两年多坚持练听力的千岱兰来说,现如今,高考的英文难度低到基本次次满分。她听着听着就走了神,不由自主想到那个昏暗小旅馆中,当她不管不顾地坐下去后,叶洗砚的眼神。 他看起来很心疼她。 那种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心疼—— 千岱兰在很多人眼中看到过同情,当医生告诉她,妈妈的肺部肿瘤有可能是恶性的时候;当初中老师得知她为了补贴而选择职高的时候;当殷慎言看到她最终选择辍学的时候;当叶熙京看到她被那几个地痞小混混无理纠缠的事情。 但没有一个人的眼神像叶洗砚那样。 心疼,怜爱,她矛盾地因为对方此刻的珍视而爽到头皮发麻,却又因为清醒地得知二者间不平和障碍而痛苦。 和金钱、阅历、思想、境地差距太大的人谈恋爱不是只有快乐。 这个道理,在和叶熙京那段恋情中,千岱兰就意识到了。 她当然可以沉溺于和叶洗砚的爱,当然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叶洗砚提供的优渥物质条件,心甘情愿地依靠他来锦衣玉食;只要千岱兰想,她知道对她有意思的叶洗砚绝不会拒绝。 可等两人的爱意消磨呢? 千岱兰也曾以为自己会和叶熙京长长久久。 但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刻在石头上的字也会被风沙侵蚀,更何况脆弱人类那脆弱的情感。 她很容易陷入一段感情,难以抽身;若激情减退爱意不在,叶洗砚可以如叶熙京那样,轻松结束一段感情,不会对他生活造成任何影响,可若是习惯了被供养的千岱兰呢? 难道要她自甘堕落地乞求他?难道要她像宠物摇尾乞怜,要她做小伏低,要她花尽心思只为得到他的心,要她向他出卖身体来换钱? 单独向一个人出卖肉,体换取金钱,对于千岱兰来说,也是卖,淫。 不要。 她要把这份心用在赚钱上,只有靠事业获得的东西才更有安全感。 然而,然而。 然而那一刻,叶洗砚的怜惜眼神总能让她忍不住沉溺其中。 衣冠楚楚、西装革履,在那杂乱又不堪的廉价旅馆中,他干净有力的手一直稳稳地扶着她,扶住一鼓作气到底窒息的她。当时混乱,之后的记忆却如此清晰,清楚地、一点一滴地跃入千岱兰的脑海中,她尝试过控制,可那些细节却如影随形,无法摒弃。 她还记得叶洗砚叫她岱兰,记得他以征求的语气问她要不要慢慢来,别弄伤;记得那修长手指如何仔细地去寻找她藏起来的珠宝,记得那干净、平整的短指甲顶端小心去探茉莉边,记得他轻声叹息,记得他说你快裂开了岱兰,别乱动。 千岱兰也记得自己拒绝了他,太温柔的话看起来像两情相悦,温柔乡,英雄冢,她真怕自己因为这件事彻底深爱叶洗砚;就像电视剧《命中注定我爱你》那样,419发展出了真爱。她想用这种痛苦来提醒自己清醒,于是她咬牙继续坚持下去,纵使每一下都像献祭灵魂,剥离精神,打开大脑,直到叶洗砚的白衬衫被突如其来的茉莉雨飞溅了下摆。 叶洗砚一直抱着她说好岱兰好女孩做得很棒,他似乎并不在意那个禁锢在他身上的束缚,可以做到遗忘掉那个费很大力气才穿上的、小到不适的东西。约束让他不适,可叶洗砚只专注亲她的发,垂眼看她脸颊的红,给予温柔安抚。 走廊上有人说话,醉醺醺的酒鬼吵吵嚷嚷,还有毫不遮掩的调笑声、讨价还价声,风雨降临大地,火车嗡鸣,树摇晃,花凋零。 这种乱糟糟的环境让叶洗砚伸手捂住她的嘴,不想让旁人听到这里的动静。他同样以低低的气声,再度哑着问她,要不要去他家。 这个时候的再度询问激怒了千岱兰。 他到这个时刻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 他看起来仿佛会永远理智。 千岱兰固执地认为,如果叶洗砚在这里,他就是她的甜点; 可一旦去了叶洗砚家中,被食用的人就会变成她,她就此成为叶洗砚的盘中餐。 千岱兰拒绝这样。 她在艰难地拒绝几乎拒绝不了的诱惑。 柔软的鹅绒被,干净到找不出一根头发的家,永远保持着清新空气的大房子,舒缓的音乐和休憩地。 叶洗砚显然想直接让她一同享受,但千岱兰更想让他看看更多疾苦。 千岱兰哑声拒绝,她说明天她要回沈阳,因为还有事情要忙。 她不知这句话怎么就激怒了叶洗砚,明明还火热滚烫,他的声音却骤然变冷,伸手捏住千岱兰下巴,纵使被她压在下面,叶洗砚还是那样高高在上。 他问:“要忙什么?请殷慎言去你家中吃饭?你都没有邀请过我,千岱兰。” 还未从余韵中缓过的千岱兰,也问他:“我敢邀请你吗?我家能做出你能吃的东西吗?一小块五仁月饼就能毒死你,你认为我妈妈敢做饭请你吃吗?我们那边蘸酱菜都蘸豆瓣酱,高贵的叶洗砚能吃吗?” 叶洗砚被她气到脖颈发红,气得几处青筋肉眼可见地突突跳,却还是礼貌保持着微笑:“真是伶牙俐齿啊岱兰,两张都这么能说会道,能侃会咬,多说点,我爱听。” 千岱兰被他说得又恼又羞,气得双手压在他衬衫上,就要起身走:“你想听我还偏不讲,找心理医生咨询还得收钱呢,你想听漂亮话,该去商场花钱买东西,保管他们一个个地捧着你。” 她刚站起来,就被叶洗砚拦腰放倒在铺好的羊绒西装上,就这么面对面地看着,千岱兰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被放倒,气得要打叶洗砚,偏偏他躲得快。 两人像小学生一样你争我打你跑我拿了半天,千岱兰哪里能近身搏斗过一个比她高比她壮还自律健身的成熟男性?最终两条执拗的佛山无影月腿都被架住,腘窝抵抗他三角肌,两只手腕被他一手攥住按到头顶,气得千岱兰想咬他,叶洗砚直接将手掌横着塞她口中,要她咬。 “咬吧,”叶洗砚脖颈上的血管流汗,表情却冷静,“最好都好好地给我咬。” 千岱兰的小虎牙毫不留情,说咬就咬,把他手掌咬出重重俩齿痕,伤口小小。 往后这一周,千岱兰的两个尖尖小虎牙都还是他的血腥味道,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