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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将她往自己方向更紧密地拥近。 千岱兰要窒息了。 她被近距离剥夺了氧气。 身后两个抬着木头酒箱的店员,吃力地又擦着千岱兰而过。 如果刚刚不是叶洗砚拦住,她就撞上去了。 但人走了,他还不放。 叶洗砚在此刻垂眼看着她。 “岱兰,”他温和地问,“你刚刚心不在焉,是不是在想熙京?” “阿嚏——” “阿嚏——” “阿嚏——” 车上,叶熙京重重地打了三个大喷嚏,梁婉茵尖叫:“别告诉我你感冒了!!!!!别传染给我,千里迢迢回国投毒啊你!!!” 她打开车子的空气内外循环:“我明天还有一组杂志要拍呢,这个节骨眼上,我可不能感冒——早知道就不管你死活了!!!” 叶熙京用纸擦鼻子:“什么啊,大小姐,你能拍什么杂志?” “哼哼,JW特邀我去给她们的联名新品拍一组推广照,”梁婉茵说,“知道和什么联名吗?就是你哥的那个《四海逍遥》;我和你说,国内现在老火了,你往网咖里去看看,一排过去,十个人有九个都在玩。” 叶熙京已经不再迷恋电脑游戏,他甚至不理解大家为什么会有“电子成瘾”和“网瘾”,现实多快乐呀,想滑雪就滑雪,想旅行就去办签证,海泳,直升机,草原骑马,哪一样不比玩电子游戏快乐? 他却注意到其他地方:“JW?我家兰小妹工作的地方?” “别’你家你家’的,都分手了,还什么你家的,”梁婉茵随意地说,“人家千岱兰现在可不同凡响,上次我和JW销售部一个女孩吃饭,她以前好像就是千岱兰的同事;说人家千岱兰——Mila啊,可了不得,这次能和《四海逍遥》成功联名,全是Mila的功劳。” 叶熙京不习惯这个英文名字:“岱兰不是在店里当导购吗?她又不懂什么联名,别胡说。” “我可没胡说,”梁婉茵说,“那个女孩说,Mila是叶洗砚叶总的女朋友——” 叶熙京打断:“放屁!” “呦呦呦,还不信了,”梁婉茵刷地一下停车,红绿灯路口,她悠哉悠哉地开口,“Mila亲口对她哥说的,这还有假?” “假的,”副驾驶的伍珂终于开口,她平静地说,“别乱造谣,容易给女孩子惹麻烦。” 梁婉茵哼一声,长长的豹纹美甲敲着方向盘。 “洗砚还是单身,杨全说他没谈恋爱,”伍珂说,“洗砚对岱兰确实挺关照,也是因为之前熙京的嘱托。” “是,”叶熙京开口,他说,“离开前,我的确拜托过哥哥照顾好岱兰,说她一个女孩子,在北京挺不容易的。” “是啊……”伍珂目光放空,看向窗外悠悠的雪花,外面冰冷,车内暖融融,“一个女孩子,年纪那么小,还是弟弟的女朋友,聪敏又勤奋上进,那么可怜,又有了你的嘱托,肯定会好好照顾……” 道路两旁的梧桐树上,挂满了亮闪闪的明灯,照得雪地一块又一块的温柔暖橙黄。不少店铺也做了简单的圣诞装饰,欧洲冬青,圣诞老人,雪人,红帽子,红袜子…… 冷不丁,叶熙京从那明晃晃的灯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杨全。 杨全从一个饭店走出,正往附近的一家门上挂槲寄生的清吧去。 叶熙京想下车,又犹豫。 ——哥肯定在里面。 但是现在车上有伍珂,他要去找叶洗砚,伍珂多半也要跟着去;自从伍珂第一次表白后,叶洗砚已经很注意避开她了。今天圣诞节,叶熙京并不希望给哥哥带来烦恼…… 下车,还是不下? 而清吧之中,木梁的槲寄生下。 那首歌还在唱。 “……But if you kissed me (但是你曾亲吻了我) Now i know you'll fool me again…… (现在我知道你欺骗了我)” 鬼使神差的,千岱兰点了点头。 她不能说谎,因为最佳的说谎时机已经被错过了。 当叶洗砚问出“你是不是在想熙京”的时候,她呆了很久。 如此突然的问题让她来不及做好表情管理。 而此时的沉默相当于默认。 她的说谎水平和反应能力还有极大的提高空间。 叶洗砚仍旧是宽容地笑,那笑容仿佛在说“你啊,我就知道”。 “站在槲寄生下的人的确要亲吻,”叶洗砚的手腕贴着千岱兰的身体,将她轻轻往自己的方向依靠,他垂眼,“这是规定。” 千岱兰想说,这规定的来源一定是想要光明正大和意中人接吻的那些家伙。 没说出口,叶洗砚已经俯身。 温和好闻的乌木香细密落下。 千岱兰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任何思考。 她只惊慌而短促地吸了口气,这一呼吸声很重,像被什么东西冷不丁地烫了下;她睁大眼,看到叶洗砚垂着眼,他欲吻的动作因千岱兰不安急促的呼吸而一停,稍后,又自然温柔地落下。 这个绅士又温柔的吻最终落在千岱兰的额头。 千岱兰开始后悔自己来清吧前没有洗脸。 但叶洗砚的唇和千岱兰想象中一样软。 就像那天晚上,千岱兰被摆成一个跪着的姿势,像小狗一样被压着跪在天鹅绒被时,落在臀部的那一巴掌后,她仓促转身时,其实感受到了呼吸的热气和温热的柔软正贴向她最脆弱、又吃过一截手指和茧的月退芯间。 那时候他的脸离她很近,很近。 现在这个额头吻如蜻蜓点水。 叶洗砚直起身体,松开困住千岱兰的手臂。 “但作为哥哥,”他保持着微笑,“我的确不该亲吻弟弟的女朋友。” “……前女友,”心乱如麻的千岱兰有点沮丧地解释,她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沮丧,因为那段早早离开的感情,还是现在的额头吻?她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一年半了。” “还有半年就两年了,”叶洗砚忽然说,他侧身,拿起吧台上的酒杯,饮了一口,千岱兰清楚地看到他滚动的喉结,他竟然连续喝了三大口酒——那可是调配后的烈酒,他说,“弹指之间。” 千岱兰听不懂两年的意思,她什么都想不到,什么都来不及想了。 额头上,他吻过的地方开始发烫发热,下面,他差点就吻过的地方也开始滚滚地发烫。 一定是今晚音乐太放松,酒太好,人太帅,她太美。 孤男寡女相处久了,真得很容易摩擦出逾矩的火花。 这个晚上,回到家的千岱兰,仍旧感觉到两处都在烧,她洗澡,洗脸,但那吻过的痕迹就像烙印,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