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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被叶熙京发现,忍着压低,咬牙控诉,“你脱衣服效率也太高了,幸好我聪明,俗话说神仙难草打滚的比,要不是我拼命打滚,再晚一点你就插——差点给你亲弟弟戴绿帽子了你知道吗?!” 一墙之隔。 叶熙京听到了隐秘的谈话声。 他穿着拖鞋,踩着厚厚的地毯,缓慢而无声地走。 叶熙京熟悉千岱兰的脾气,事事都要掐尖,如果给了她两间客房选择,她一定会选排在前面的那个。 现在……岱兰还没睡吗? 他慢慢地走到客房门口。 “岱兰,”叶洗砚因那句俗语而不自在,他双手向下,示意她低声,“冷静,先冷静,好吗?这次是我的错,冒犯了你——” “当然是你的错,”千岱兰打断他,她努力将羽绒服裹成铠甲,愤怒地向叶洗砚发起进攻,“你——” “我以为是在做梦,”叶洗砚说,“抱歉。” “做梦?那你真好命,”千岱兰有点哽咽,不知道是因为发抖、还是情绪激动,她说,“能梦到我这么细皮嫩肉的超级大美人,你不仅审美好还很幸运了叶洗砚。” 说话时,眼泪还在她眼眶里打转。 刚才发生的一切,如浇蜡入模具,柔软温热,无知无觉,等冷却后便变成难以再捏改的形状。 她被叶洗砚吻过嘴唇,她被叶洗砚抚摸过的脸颊,她被叶洗砚掐过的脖子,她被叶洗砚咬过的锁骨,还有被那俄罗斯超级坚果大列巴抵过的大月退内侧,一切都像被热蜡滴过,火辣辣地随着羞,耻烫下惊惶。 “的确挺幸运,”叶洗砚抬手,他镇定,“我转过身,你穿好,然后开灯——我送你出去,好吗?隔壁就是客房。今晚的事情,我明天和你详谈,但现在这样,不太合适。” “你还知道不合适,”千岱兰谴责,“你做春,梦梦到自己弟妹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感觉到不合适?” “……梦并不能完全代表现实,它只是某种心理的投影,”叶洗砚想让她安静,缓慢而耐心地解释,“比如嫉妒——” “什么鸡肚?”千岱兰努力止住抽泣,“不要说吃的,我现在一点都不饿。” “换句话说,”叶洗砚说,“岱兰,你难道没有梦到过和人做这种事?除熙京之外。” 千岱兰想了想:“倒是有。” “你喜欢他吗?” 千岱兰说:“喜欢啊。” 叶洗砚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不过不是那种喜欢,”千岱兰说,“就是朋友之间,我俩经常吵架。” “就是这样,”叶洗砚沉着地说,“正常发育的成年人做这种梦很正常,它并不意味着我想对你怎么样——你大可放心。” “那你梦到过其他人吗?” “这不是我们谈论的重点,”叶洗砚慢慢直起腰,不过片刻,他已经彻底恢复冷静,“现在你最好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沉默了很久,千岱兰才说。 “虽然听不懂,但好像有点道理,”她说,“那……对不起,哥哥,我不知道这是你卧室,我——” “我说过,是我的错,”叶洗砚重复,他下床,转过身:“你现在可以穿衣服了。” 千岱兰立刻抓过枕边的衣服,也不在意正反,胡乱穿上,跳到床边;满脑子都是要死要死要死呸呸呸呸呸不吉利要发财要发财要发财—— 这种场面过于尴尬。 她企图找些话来聊,但发现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很尴尬,能说什么呢?难道要说,’看,我现在穿衣服也很快吧,是不是比你脱衣服还快?’——不,这也太怪了,比云南十八怪还怪。 还是紧紧闭上为难的嘴,千岱兰决定明天就立刻、马上、迅速出去找租房,现在就搬出去,搬得离叶洗砚越来越远、越远越好。 真希望这是两人这一生中见到的最后一面,千岱兰想。 不然,今后每次看到他那张脸,千岱兰都要被迫想起今晚不小心钻进男友哥哥被窝的尴尬。 她动作很迅速,很麻利,飞快穿好衣服,啪地一下打开灯。 灯光明亮照耀每一处,而身着暗色浴衣的叶洗砚是此刻房间中唯一的黑暗。 他很沉默,冷静,镇定,高大,黑色的浴衣也能穿出风衣的气势。 不是看起来能控制,他真的能完全压制她。 大手拎起她的小行李箱,千岱兰看到叶洗砚那青筋凸起的右手,中指侧面有一个粗糙的茧子,在修长的手上很明显;很好,现在她知道是什么东西磨得茉莉落雨了。 “现在叶熙京应该还没回来,或者已经睡了,以防万一,”叶洗砚容色冷峻,叮嘱她,“你——放下拖鞋,穿上,光脚走的声音更大。” “是吗?”千岱兰双手一松,俩拖鞋啪嗒一声跌在地上,她说,“我看电视剧上都这么演的。” 隔着一扇门。 拖鞋落地的声音在静夜中异常清晰。 站在隔壁客房门口的叶熙京,猛然转身,死死地看向哥哥的房间。 而房间之内,一站一弯腰,千岱兰的裙子穿得潦草,侧面有一点不慎掖入腰中,露出雪白充盈的皮肤。 叶洗砚移开视线,耐心等她穿拖鞋。 “回去好好休息,”他已经彻底恢复,“我会找时间和你谈谈今天的事。” “还是不要了,”千岱兰断然拒绝,“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出了这个门,咱俩最好都忘掉。我一点儿也不想记起来,你也不要提了,哥哥,谢谢你。” 叶洗砚不置可否,他抬手,握住冰冷的金属门把手。 与此同时,房门被急促敲响。 门外是叶熙京的声音。 “哥,你还没睡吗?” 第7章 “偷情” 还没睡。 差点就睡了。 千岱兰拉紧如弹簧的神经还没松弛,在听到叶熙京声音的瞬间,再度被用力扯开。耳朵嗡了一下,她下意识看向“共犯”叶洗砚。 叶洗砚也在看她。 两个人在对视时默契地达成一致。 不开,躲。 “还没,”叶洗砚隔着门回应弟弟,他微微垂下头,方才混乱中的几缕卷发垂下,发梢触着眼,他平稳地说,“怎么了?” 叶熙京听出了不对劲:“哥,你喝酒了?” “嗯。” 千岱兰大气不敢出,一动不动地僵硬站着。乘火车往北京来的这一路,她都在疯狂想念着叶熙京——直到这一刻,她才不想看到他。 “你说让我早点来,我就来了,”叶熙京说,“医院那边现在也不用我陪,她妈妈过去了,你放心。” 叶洗砚看了眼千岱兰,对叶熙京:“我现在很累,有事明天再谈。” 千岱兰张了张嘴,疑惑地看叶洗砚。 聪明的女孩感觉到叶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