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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快要烧起来:“你……” “窈娘……”他极低地笑了一声:“为何要嫌恶自己?” “我明明是嫌弃你……”她望着面前人微红的眼,声音极小地抗议。 裴璋听了也丝毫不恼,只是将她腿抵开。 雾气缭缭绕绕,落在阮窈含泪的眼里,竟也觉得轻浮恼人。她颤颤地缠住他,不肯松开,咬着唇,可仍有零碎的哭吟溢出来。 从前多觉他温柔斯文……必定是自己一直以来都迷糊了。 她有些恍惚地想着,直至又被扶坐起来,望入他幽黑的眸,似是一双上等黑玉,波光流转。 裴璋发出的情动声令阮窈耳热不已,身子也不由自主紧缩,便更让他低低喟叹,似是难耐,又似是愉悦。 事毕之后,她浑身都覆着一层薄汗,发丝湿黏,连嗓子也哑了。 裴璋比她先平复下来,又俯身安抚地轻吻她。 阮窈腰肢和双腿都被磋磨得酸软,想要起身与他分开,却又被他拉住。 她身上没有什么气力,闷声闷气地道:“你今日是不是吃什么药了?以往也不是这样……” 然而他几乎被这句话气笑了,似笑非笑地又揽住她:“窈娘是在意有所指吗?” 阮窈看着他的脸色不好,连忙起身想要解释,裴璋一言不发地按住她。 这一回被抛起得更厉害,她眼里满是迷离的水光,五感独剩下湿濡与炙热,忍得泪珠子不断往外浸。 直至她像是被浪潮推至最高处的小舟,只能茫然地紧抓住他。 可这一回再落回去的人,不仅仅是她。 裴璋似是晃了晃,继而卸去了所有力道,身子也软下来。 阮窈陡然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回事,下意识就去推他。 可他一动也不动。 第94章 伏诛不必再做个温文君子 “……裴璋?”阮窈哑着嗓子唤了他两声。 毫无回应。 她心上一沉,连忙咬牙推开他,接着撑起身,探向他鼻息的手指忍不住发颤。 指尖感知到低缓的气息,她又俯身,附耳去听他的心跳。 意识到裴璋只是晕厥过去了,她面色陡然变得古怪,简直忍不住想要抬脚踹他。 阮窈匆匆穿好衣衫,皱眉看了他一眼,实在觉得有辱斯文,只得扭过身子,恨恨去寻他的衣裳。 她原先还犹豫着,是否该去外面找人。只是这事实在难以启齿,她只好蹲下身,摇着他的肩,又低头在他耳畔唤他。 裴璋转醒的时候,清冷脸颊上没有半分血色。然而阮窈在此之前,从未见过他脸上现出这种可称之为是懊恼的神色。 他闭了闭眼,用手不断揉着眉心,散发垂落在脸侧,她仍能瞧到他蹙起的眉。 阮窈眨了眨眼,有些想笑。 她红光满面地蹲在一旁,身上衣裙虽说破破烂烂,却穿戴得很齐整,发辫也匆匆忙忙编了个大半。 裴璋则衣衫凌乱,撑臂躬身坐着。他本低着头,忽然察觉到了什么,抬眸看向她,很快便瞧出她正在忍笑。 他目光微微一沉,阮窈却半丝也不再怕,反倒笑得连眉眼都弯起,浑身都在发颤。 裴璋沉默着,并未起身,而后将额头抵在她不断抖动的肩上,慢慢叹了一口气。 “并非是我有意要笑你……”她眼下挂着笑出的泪花:“是这件事实在……哪有人听了能不笑的?” 直至她终于笑够了,裴璋才面无表情地皱皱眉。 ? 如?您?访?问?的?罔???????佈?页?不?是???f???ω???n????0?????????????м?则?为??????????点 阮窈忽然意识到,那个听了并不想笑的人,此刻就在自己面前。 他脸色瞧着实在有些差,她又想了一下,伸出手拍拍他的肩,好声好气安慰他:“无妨,你不过是连日以来太过操劳,是我不该笑你,日后也绝不会再笑了。只是,你下回莫要再如此……” 裴璋不紧不慢地看了看她,继而也不知在想什么,面色到底和缓了几分,又问道:“下回?” 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脸上随即微微发烫,别开脸去,不吭声了。 * 离开此处的这一日,远要比她预想中来得早。 不见天日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洞穴里又过于昏暗,阮窈不知晓裴璋的性子能不能熬得住,可倘若这回是她独自一人被困在这儿,恐怕再待上几日,离发疯也不远了。 再一次见到重云,她心中难免欢喜,凑近了些,问他可有受伤。 然而才迈出去两步,阮窈就被裴璋给拉住。他手上拿着旁人刚递上来的斗篷,紧接着,就用冬衣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重云仍是一身玄色衣衫,面色还有些苍白。他眸光略微在她脸上一凝,极快又低 垂下眼:“不过是些皮外伤。” 来得人马不少,阮窈很快被带到车上。 经此一难,她如今真心觉着马车也很好,再不像从前那样东挑西拣了。 在要离开之前,阮窈用手掀起车帘一角,望着这片萧索的山林。她甚至在地上瞟到疑似血迹的暗色,下意识便要沿着血迹望出去。 裴璋一直留意着她,见状抬手将车帘放下,又把她抱在怀里,淡声道:“没事了。” 阮窈大约也能猜着,远处会是什么。她没有吭声,心神缓缓松懈了下来,转而又想到自己的阿兄。 他那时受伤不轻,若按照原先的打算,伤好之后本是要随着霍逸行军的。可眼下连裴璋也不知晓阮淮人在哪里,二人断了联系,兴许又要分道扬镳也未可知。 想到此处,她低低叹了口气。 * 前来接应的人,是安邑周氏的少主周彦。 周氏祖上算不得什么望族,过往与裴家也谈不上交情,然而数月前他与裴璋曾联手剿围叛军,如今收到求援,也甘愿为他所用,未曾多犹豫便领着驻军赶过来。 周彦沿路与谢应星所带的人马相遇,很快合围住一支正在搜剿他们的叛军,而后又被裴璋的暗卫所察觉,几方人手这才会合。 周彦和谢应星瞧见裴璋气色不好,也知晓他素有旧疾,原是做好了他只在后方谋划的准备。 可不知为何,他却执意要领兵亲自截杀,最终逼得这伙叛军无处可逃,还斩获何启最后一子的头颅。 当时被叛军扔出来的女子早不见了踪影,至于这些满嘴污言秽语、在裴璋面前侮辱过阮窈的人,若是死了倒还算命好,但凡有口气在的,全被挖去舌头,嘴成了血淋淋的黑洞,再不能出诳语。 如今父亲已死,裴璋也不再依托裴氏而活,不必再像过往那样,处处非做个温文君子不可。这样阴狠的毒计险些就伤到她,倘若不是他放心不下,让重云暗中跟随,后果定是不堪设想。 他多年来自诩自持,可每每想及此处,心底的恨意就难以消除。 裴璋手下的人将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