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捺下了心思。 ——毕竟他突然爆起,倘若成功是能省了后患, 但他的部下会惊疑他的所作所为,塞罗司也并非好相与的魔神,奥赛尔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杀死塞罗司,倘若让他逃了就又多一个麻烦。 要十拿九稳才行。奥赛尔心中沉下来,想。 2000多年的磋磨,让当初征战四方盛气凌人的奥赛尔都学会了冷静审慎。 跋掣笑吟吟地为他斟酒,见他面色沉郁,问他,“怎么了?这次战捷不高兴吗?” 奥赛尔看向了自己同样被禁锢于海中的妻子,目光出现了柔软的波动,又很快冷凝下来,露出了和往日差别不大的表情让妻子安心, “高兴,当然高兴。” 他要让塞罗司血溅三尺,让摩拉克斯也尝尝两千多年的镇压之苦。 奥赛尔的目光转向席间,塞罗司安静地饮用着庆功宴上的果汁,与众人欢腾的气氛颇有些格格不入。 他心底冷哼了一声,他过去怎么没有发现他的好弟弟次次劝他停战,早就对他不满已久,狼心狗肺。反倒是误以为他只是性子如此。 奥赛尔笑着举起了酒杯,对着塞罗司的方向说道,“塞罗司,此次大捷你居功甚伟,来,给塞罗司换上酒,我们一起不醉不归!!” 塞罗司看向了奥赛尔,露出了带着些无奈的神色,“兄长,我不爱喝酒,你也少喝点吧。” “别那么扫兴啊,塞罗司,大家都那么高兴,你还端着什么?”奥赛尔说道,示意自己的一个手下给塞罗司换上酒。 “不,我不喜饮酒。”塞罗司拒绝道。 “满上满上!”奥赛尔洪亮的声音盖过了塞罗司。 从来都见塞罗司端着的一片战友起了哄,一个个催着塞罗司喝酒,甚至自发地灌起了塞罗司。 不擅长应付这个场面的塞罗司被大家轮流灌起了酒,一杯杯入肚。 反倒是往日经常醉酒甚至发酒疯的奥赛尔,让跋掣将酒换了果汁。 跋掣问奥赛尔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奥赛尔笑着说他也想见见塞罗司被灌醉的模样,暂且没有将一切告诉妻子。 眼见着欢声笑语中,塞罗司被一杯杯酒灌下去,甚至身形看起来都摇摇欲坠,靠在了背后的墙上。 大家起着哄问塞罗司该不会不行了吧,塞罗司高高举杯回答,“莫使金樽空对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这样听起来似乎很有文化,组合起来却散乱的诗句,也不知是从何人那里听来的。 确实有点发酒疯的嫌疑。 奥赛尔笑着起身说,这次轮到自己把塞罗司扶回去了,让跋掣替他主持大局接着庆功宴。 奥赛尔扶起沨塞罗司的手臂,离开庆功宴的欢闹之中。 嘈杂的声音逐渐远去了。 奥赛尔看向了自己扶着走路也开始有些虚浮起来的塞罗司,似乎是毫无防备,倘若他这个时候出手,塞罗司是不是也能得到和自己过去一样的下场? 然而他刚刚抬起手,就注意到塞罗司下意识看向他,“哥哥?” 奥赛尔状似自然地拍了拍塞罗司的肩膀,面对塞罗司对他的举动的警觉,愈发因自己当初对他全然的信任而愤怒。 醉酒能够放大欲望,也有可能说出平日不会说出的话,奥赛尔试探道, “塞罗司,我们可是战胜了,你怎么还这么沉闷?” 塞罗司没有察觉异常,垂下了头,“我们杀死了弱小的魔神,吞并了他们的地盘,他的子民四散逃亡,又将流离失所……” 又是这副论调。 奥赛尔确实没有少听塞罗司说的这种话,当初他只觉得塞罗司心慈手软,真的到战场上,不一样能够成为他的助力杀敌吗? 可塞罗司愿为他人的子民心软,却能够亲手背刺自己的兄长。 奥赛尔不否认自己一开始只是将他当作好用的刀刃,甚至也想过他羽翼丰满便与自己拔剑相向——可到后来,奥赛尔也确实开始真心实意的对待塞罗司,也或许正是因为塞罗司没有作为魔神锋利的野心与进攻性。 “所以,塞罗司,你觉得怎样才能解决这样的局面呢?这场战争可不是想停下来就停下来的。”奥赛尔扬声打断了塞罗司的话。 塞罗司陷入了片刻沉默。 奥赛尔从鼻音中发出一丝冷哼。 片刻后,塞罗司又开口说道,“与摩拉克斯议和……我们与归离集那边,已经是这一片土地最大的两个势力了,倘若议和进行贸易往来,其他弱小的魔神见状……” “不说其他地方的魔神会不会来到这里,先提出议和的人就要割让利益,塞罗司,如果你提出议和,你猜子民会怎么看你?”奥赛尔道。 也是这一刻。 奥赛尔感到了空前的好奇,塞罗司在众目睽睽之下背叛他,边海城的子民又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叛徒魔神的? 如果换奥赛尔的做法,大约是雷霆手段镇压,一代两代三代,自然忘了这段历史。 塞罗司呢?他“心慈手软”的弟弟,又是怎么做的?背叛了自己的兄长,就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和平了吗? 如今的塞罗司回答不了他。 无论是奥赛尔心底的好奇,还是说出口的话语。 第085章 番外:同人里的同人(中) “我一开始所期待的, 是能够切实关心子民的幸福的神。” 奥赛尔听见了扶舆对塞罗司所说的话。 只是奥赛尔并没有立刻就走出来,也没有准备现在发作,而是在暗处旁听了他们的全过程。 他以前倒没有想过, 塞罗司之所以背叛他,或许还会有其他人在边上煽风点火。 他就说自己那个软弱的弟弟,怎么突然就有勇气对他出手了。 在这些重新回到自己的领地的时日,奥赛尔积压了两千多年的愤怒暂且冷却了下来, 倒也没有那么想立刻对塞罗司复仇了。 倒不如说,至少现在奥赛尔重新经历了一遍,仍然觉得塞罗司不应当会对他挥剑的。软弱不仅仅是扶舆对塞罗司的看法, 也是奥赛尔对塞罗司的评价——也正是因为塞罗司的软弱, 奥赛尔才能够对他放下心。 所以促使他挥剑的,难道还有什么其他内情吗。 还是说,是奥赛尔自己从未看清过塞罗司。 奥赛尔想,那他最后给塞罗司一个机会吧。 他不再信任塞罗司, 倘若这次奥赛尔解决掉可能会影响塞罗司的外物, 塞罗司能做出不同的选择的话,奥赛尔认为不是不可以留他一命。 奥赛尔仍然需要助力,而塞罗司仅仅作为工具还是足够锋利的——毕竟总要把刀握在自己的手上。 于是,并没有过多久,扶舆被奥赛尔以背叛的罪名处决了。 奥赛尔敷衍地找了几个名义上的罪证, 就连其他的部下, 甚至跋掣都对这名义上经不起推敲的罪证抱有一些疑虑,觉得奥赛尔这样就断定扶舆是叛徒是不是过于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