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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糟糕又哪里会比现在糟糕。 她在进轿子前还是那?么想的,直到她被送进了城内最大的花楼。 第42章 驯服 从上马车到下马车, 两旁都坐着粗使婆子挟住她胳膊防止她逃走。 直到她被送进一个满是甜腻熏香,垂挂红粉帷幕,处处透着糜艳暧昧的房间后, 哪怕她从未来过,也能猜到这是什?么地方?。 常妈妈见她竟没有一丝害怕, 想来是还没见识到她的手?段,又许是根本不认识这是什?么地方?。 一同被扔进房间里的柳儿看着朝她靠近的人,惊恐得尖叫连连, “你?们?做什?么,我们?姨娘可是丞相大人的女人!你?们?要是敢动她,相爷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常妈妈抬起手?欣赏着自个儿新染的红指甲, 轻藐地吹了一口气?, “这人都进了我们?翠羽楼,你?说能做什?么。就算你?以前是公主?夫人皇亲国戚,现在也得老老实实洗干净了给老娘接客。” “什?么翠羽楼,你?是在开玩笑是不是!”柳儿不同于姨娘,她自是知道翠羽楼是什?么地方?, 但就是因为?清楚才不敢相信大人真的会把?怀孕的姨娘扔到这种地方?。 “你?人都在里头了, 哪儿会是开玩笑,我常妈妈看着像是会同你?开玩笑的人吗,小丫头。” 即便如此都不愿意相信爷会如此绝情的柳儿无意中看见站在门外?的白简,如看见救命稻草般求救,“白大人,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知道姨娘肚子里还怀着大人的孩子啊。” 之前的姨娘就算犯再多的错,爷也不会对姨娘发?火,所以这一次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 立于门边的白简轻讽地半撩眼皮, “玉夫人不是自诩伺候爷恶心,还不如当外?面的女支子来得舒服吗,大人这不是如了她的愿,免得有多委屈了她,也省得她天天对着我们?相爷的脸都恶心得吃不下饭。” 目光随意地落在用手?扶着肚子的女人,冷笑浮面,“至于玉夫人肚里的孩子,待会你?们?准备一碗藏红花给她灌下,记住,别把?人弄死了。” 闻言,柳儿只觉五雷轰顶,神?魂皆恐,“白大人你?是在开玩笑的对不对,相爷她不可能会对姨娘那么狠心,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不予理会的白简取出准备好的银钱递过去,“这人既进了你?的地,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不过切记一点,玉氏性子多狡,务必不要让她逃了。” 接过银子的常妈妈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常妈妈办事,大人您就放心好了。哪怕是在刚烈清高的良家女子到了我常妈妈的手?里,也保证驯得服服帖帖,本本分?分?老老实实。” 直到白简离开了,跌坐在地的柳儿还是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姨娘肚里还怀着相爷的孩子啊,相爷怎么能那么做,相爷不可能会那么做的才对。” 柳儿灰败的眼睛移到玉荷的身上后,忽然迸发?出强烈的光亮,跪行至她脚边,泣泣哭求,“姨娘你?去求大人好不好,大人对你?那么好的,只要你?去求他,他肯定会原谅你?的。” 垂下眼睑的玉荷不动声色抽回被她抱住的腿,扯了扯唇,“求他,你?说我去求他他就会放过我吗。” “万一呢,姨娘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玉荷很想说不可能,她也不会去求他,那人做的决定又岂是旁人能轻易更改的。 她们?说话间,常妈妈已是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走了进来,圆脸盆子笑如深渊巨口,偏又捂着鼻目露鳄鱼慈悲,“玉姑娘将这碗药喝了吧,喝了接下来也好接客,要知道我们?翠羽楼从不养闲人。妈妈我也是心善,不忍看着一个小生?命在我面前失去,也怪它可怜投到谁的肚子里头不好,偏要选了那么个拎不清又自诩清高孤傲,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当个挂牌接客的娘。” “你?这孩子以后要怨就怨你?这个狠心的娘,要找也应该找她,和我常妈妈可没有任何关系。”常妈妈将端着的药碗放下,轻拍桌面,“行了,趁着药还没凉就赶紧喝了,也好早些接客。” 手?指放在膝盖上蜷缩收紧的玉荷闻着空气?中飘来的药味,就知道里面放的是全是能使女人落胎的藏红花牛膝益母草。 她不是想要离开那个恐怖的男人,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从生?下来后重复着和她一样的命运,现在的一切不都正?如了她的愿吗,但她的眼角鼻子为?何泛酸得厉害,心脏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攥得要喘不过气?来。 苦笑一声的玉荷睫毛轻颤间,释然地端起那碗药,这是她一直所求的,没有任何后悔可言。 随着药碗摔碎在地四分五裂,听到动静的婆子走了进来,冷冷睨着捂着肚子蜷缩在凳子上的女人一眼,“你?们?还不快点把人抬回床上休息。” 又冷笑道,“给她开几帖药,记住千万不要让她死了,楼里还等着她接客挣钱呢。” 被挟制着离开房间的柳儿得知姨娘喝下那碗堕胎药后,挣扎出禁锢闯了进来,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的跪在床边嚎啕大哭,“姨娘,你?怎么能做这种傻事啊,要是没了孩子,你?就彻底回不去丞相府了,难道你甘心变成往来迎客的花娘吗。” 对比于她的绝望,面无血色的玉荷倒是很看得开的盯着床边垂下的流苏穗子,“就算没有这个孩子,我们?也回不去了。” “他恨的厌的只有我一人,你?完全能走。” “婢子哪里都不去,就只陪在姨娘身边。”柳儿摇头反驳她的话,“孩子还在就一定会有机会回去的,如今孩子不在了,那才是真正?没有机会了啊,姨娘!” 不想和她争论这个问题的玉荷睫毛轻颤间闭上了眼睛,“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柳儿瞥到姨娘脸上的疲态,就算有再多想说的话也都咽了回去。 事已成定局,就算她再说什?么也不管用,唯心里怒其不争居多,更不知道姨娘究竟在犟些什?么,又在坚持些什?么。 难道在她的眼里,当一个往来迎客的花娘比相府里锦衣玉食的姨娘还要来得幸福吗? 来到翠羽楼第一晚的玉荷睡得并不安稳,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睡着过,房间的膈应效果并不好。 以至于连隔壁女人痛苦的孟浪声,男人粗俗的打骂声,桌椅移动的声音声声入耳都像是贴在她的耳边叫唱的。 她越想要阻止那些声音传进耳朵里,那些声音就越清晰,连她往后的日子也像是一眼望到了尽头。今晚上她是躺在这里听着隔壁动静的人,那明日?后日?那个哭泣尖叫的女人是不是就要换成她,辗转在一个另一个男人身下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