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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以微笑:“是的, 出来玩儿。” 掌柜的抚掌:“好啊, 出来玩儿好,桉桉姑娘楼上请,我带你去厢房,让我也尽尽地主之谊!” 陈岁桉一时语塞, 他们人都在京城之中,倒也实在不必争这个地主之谊? 易浅遥显然明白这掌柜热情的原因,她在陈岁桉的前头答应了掌柜的, 拉着陈岁桉往楼上去。 掌柜将人送到厢房, 摩拳擦掌的去了厨房。 预备叮嘱大厨务必好好做些吃食。 厢房门关上, 二人坐定。 易浅遥看着陈岁桉不解的眼神,主动出言解释道:“莫说是樊楼的掌柜,就是当朝宰相,现在见了你都得点头哈腰。” 陈岁桉被易浅遥夸张的说法给逗笑了:“这不至于吧。” 易浅遥头一仰:“如何不至于?” “你走之后,楚霁川命那些与你有关系的人都将你描述一遍,他将每个人的描述凑在一起,拼成了一个完整的你。” “之后他又亲自写书,命人画像,把你的画像张贴到了大梁的每一个角落,发动整个京城的百姓寻你。” 陈岁桉觉得心里发酸的那种感觉又上来了:“那百姓也不一定能听他的吧……” 民如水,可载舟可覆舟,百姓永远都是最难控制的群体。 易浅遥点头:“所以他日夜不休,勤勉执政,在他写的《桉桉传》中,他将自己一心为民的所作所为全归功于你。” “短短的时间内,百姓有了好的生活,自然也开始爱戴这个勤勉的楚大人。但是百姓更喜欢的还是你,他们都认为,是因为你,才有了如今的好日子。” 陈岁桉沉默着,易浅遥继续补充:“为官者不再惧怕楚霁川执掌生杀,因为他不再恣意杀人;百姓不再唾弃楚霁川推翻陈皇室,因为他让百姓过上了比陈皇室在位之时更好的生活……” “就是府邸里,也都不一样了。下人们都说,府里不再冷冰冰的了,大家齐聚一心,拧成一股绳,都在盼着你回来呢。你在府邸的时候,才是他们主君最好说话的时候。” 陈岁桉靠在床边,看着外面碧蓝的天空,和街道上熙攘的人群。 小贩在沿街叫卖,包子铺的热气直直往天上飘,供达官贵人消费的茶馆二楼,几个舞姬挥着手,笑的恣意欢唱。三月桃花飘的日子里,花招绣带,柳拂香风。 楚霁川本不在意这人间,但因为她,楚霁川尽他所能,将这人间妆点成了她最喜欢的样子。 易浅遥与陈岁桉站至并排,安慰式拍了拍她的肩膀,喜她所喜,悲她所悲的模样,深深共情住了:“我懂的,我明白你内心的触动。” 易浅遥总结:“他是一个好男人。” 嗯?男人? 陈岁桉将感动的心情被易浅遥的这句话给撞的七零八碎的。 哦,男人,这可并不一定呢。 陈岁桉终于是想起来她拉易浅遥出来的初衷了。 她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回答易浅遥:“那不一定呢。” 易浅遥顿时就不乐意了,眉毛都要竖起来:“怎么?他对你不好?得到了就不珍惜?那他之前种种行为究竟是在做什么?做戏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几分冲破云霄的气势。 陈岁桉吓得赶忙捂住她的嘴:“不是不是,不是他对我不好。” 易浅遥奓起的毛瞬间服帖了:“哦,不是他对你不好啊,行吧,那没事儿了。” 陈岁桉点头:“不是对我不好,就是可能不太行。” “什么不太行?” “就是……不是男人的那种不太行……” 易浅遥服帖的毛再次奓起来:“难道这就可以了吗?他不行?!” 陈岁桉再次着急忙慌的捂住她的嘴巴:“嘘嘘嘘,小点声,小点声,不要张扬。” 易浅遥花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平复自己的心情。 她眼神复杂,还带着敬佩看着陈岁桉总结:“你是真的爱他。” 陈岁桉重复她的话:“我是真的爱他,所以应该怎么办呢?我是想找大夫给他瞧瞧的。” 易浅遥连连摇头:“欸,不不不,男人最忌讳这个,万一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呢?” 陈岁桉深以为然,表示赞同:“所以我把你找来问问法子。” 易浅遥对陈岁桉给予她的这种信任表示感激,挖空心思帮陈岁桉想办法去了。 “你给他吃点药试试呢?”易浅遥真诚建议。 陈岁桉迟疑:“可我不能给他找来一个大夫呀,没有大夫看病,自然没法子开药。” 易浅遥摇头:“不看大夫也能开药,我在京城有认识的女大夫,你把他的症状跟大夫描述描述,先开一剂药,给他喝下去,看看效果。” 她接着小声嘀咕:“壮阳药嘛,都那样。” 陈岁桉若有所思。 说的没错,生病就要吃药,这天经地义。 吃了药身体才会好起来。 “嗯,我觉得你说的对。”陈岁桉表示认同。 “桉桉要是觉得这法子可行,那我回府就给那女大夫下拜帖。京城里不少达官显贵的夫人都在她那里看病,我们早些下帖,便能早些拜访。” 陈岁桉俨然一副找到解决办法的模样,她听着易浅遥的话重重点头。 另一边,楚霁川在自己的卧房里呆了许久。 陈岁桉将他的衣裳和被褥抱到西院儿之后,下人们便明白了什么意思,连带着将他平日所用之物一齐搬到了西院儿。 谁能想到呢,搬到西院儿不过短短半日,他就又悄悄回到了自己的东院儿。 桌上是凌乱的纸,每张纸上写着寥寥几句,大约是不被满意的,被随手扔在了一边。 更为不堪用的那堆都被扔在了地上。 一向文思敏捷的楚大人此时只觉得自己脑子打结。 纸上的字工工整整,可见楚大人内心重视。 “鲲鹏鼓翼,万里扶摇;琴瑟调弦,双声都荔……” 他一边思考着,一边下笔,只觉得满腔心意表达不出。 “结红丝为字,鸳牒成行,申白首之盟,虫飞同梦……” 这是不是不大好,多少有些不合适了。 “红丝”、“白首”、“同梦”,这都太过孟浪了? 楚霁川心生烦躁,只觉得字也不够风流潇洒,写出的内容也词不达意。 成亲要遵循儒家六礼: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为郑重起见,皆是要以书面提出求婚。 婚嫁要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求婚书是多是由尊长出面而写。 楚霁川没有尊长,只能自己代笔。 求婚书,自然是要将结亲之意表达的清楚。 但楚霁川废了一张又一张纸,只觉得怎么写都不堪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