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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干些什么。 他觉得自己至少应该说些什么,来打破周围凝滞的气氛,但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甚至端坐在那里, 没有发出丝毫的动静。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说的下一句话是不是会让她哭的更厉害。 自有了读心术之后, 他没有一刻如此期待过能看到陈岁桉在想些什么。 陈岁桉背对着他, 偷偷抹着眼泪。 楚霁川就坐在她不远处,视线从未离开过。 他不出声,也不让陈岁桉知道他已经发现她哭了。 他时不时往陈岁桉的头顶上看, 希望那个能折射出陈岁桉心中所想的白色框再次出现。 可是没有。 那个平时总在陈岁桉脑袋顶晃荡的白框,现在似乎消失了一般。 楚霁川依旧不死心,黝黑的眼睛固执地瞪着那方不大点的地方。 直至眼睛酸涩。 白色框隐隐出现了。 这次白框里面的画面让楚霁川只感觉到陌生。 画面里的桌椅摆设,桌旁放着的物件,都不是他曾见过的东西。 画面里二人的穿着,也不知他所见到过的。 但是坐在桌旁的人是陈岁桉的脸。 双髻消失了,本及腰的长发变成了及肩。她似乎大了一些,十岁出头的模样,脸长得更开了些, 却未摆脱稚气。 依旧是个孩子。 陈岁桉这是在那里? 这是她们小妖生活的世界? 楚霁川借着小小的画面,看自己从未看过之景, 认知在不断突破。 画面里的女人和陈岁桉有着三分想象, 这大约是陈岁桉的母亲。 可陈岁桉的母亲不应当是那个与她有九分像的陈二公主吗? 这莫不是她的前世? 佛教讲究万千世界,因果轮回, 前世今生。楚霁川虽不信佛不喜佛,也听人提起过。 他想着这大约是就是这小妖的前世吧。 画面里是另一个世界,故而他会如此陌生。 否则一切都不是那么好解释, 说不通的。 楚霁川用着他最不屑一顾的佛家理论, 试图去理解自己看到的东西, 去理解陈岁桉流泪的原因。 画面里的两个人在在说话。 站在桌前的母亲开口问:“我要去超市买东西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十几岁的陈岁桉坐在桌边在一本书上写着什么,听到这话小心抬起头来,眼里有点点的期待:“我想吃梨,就是上次吃的那种。” 母亲面无表情道:“梨太贵了,我买什么你吃什么吧。” 陈岁桉探起的小脑袋又缩了回去,接着写手里的东西:“哦。” 声音低沉,还有些失落。 画面忽闪,两个画面之间的时间应当是相隔不久,陈岁桉还是刚刚十几岁的模样,只是换了件衣裳。 画面里又多了一个与陈岁桉有四五分像的小男孩。 小男孩手里捧着半张脸大的梨在啃。 那个面无表情曾说着梨太贵的母亲笑的满脸褶子,慈爱地看着那个吃梨的男孩,声音温柔:“一个够吗?再吃一个吧?”??? 陈岁桉站在一旁显得有些局促,她试探伸手拽了拽母亲的衣角,小声道:“妈妈,我也想吃一个……” 和善的笑容敛了几分,温柔的语气也收了回去:“就买了三个,你弟弟在学校难得回家一趟,都给他吃吧。你是姐姐,要让着他,一个梨你跟你弟弟争什么。” 陈岁桉把手伸了回来:“哦。” 说完转身预备离开,那小男孩伸手戳了戳她。 陈苏桉回头看着弟弟:“怎么啦?” 小男孩拿着啃了一半的梨在她面前晃了晃,眼睛里满是炫耀。 言语之间全是得意:“我有你没有哦,妈妈根本不给你买。” 接着又当着她的面把梨送到嘴边,咬了大大的一口。 陈岁桉没有搭话,眼里的失落却更多了几分,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匆匆闪过的画面很多,除了梨以外,弟弟有的陈岁桉没有的东西还有很多。 家里最好的房间是弟弟的,陈岁桉睡的是储藏室。 弟弟穿好看的校服去最好的学校,陈岁桉身上的校服皱巴巴,灰扑扑的。 游乐园的票是弟弟的,陈岁桉站在家门口眼巴巴看着她们上了驶往游乐场的车。 “可是我也想去游乐园呀,我也想去做旋转木马呀……” 小小的姑娘明明是姐姐,却还没有她弟弟高。 她不大点的身子就站在门口,直至已经看不到车了,还在固执睁大眼睛张望。 她努力睁大眼睛,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眼泪还是掉了。 “可是我也想去呀……你们都没有问过我想不想去……” 眼泪掉下来便刹不住闸,小姑娘委屈的撇着嘴。 她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没有人看到她的窘境,终于放心哭出声了。 她蹲在自己的家门口,把头埋在臂弯里,只知道重复一句话。 “可是我也想去呀。” 可是没人听到她说话,也终究是没有人带她去游乐园。 又是一页新的画面。 陈岁桉似乎大了一些,也长高了不少。 婴儿肥消失了,小小的姑娘也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她系着围裙在做饭。 窗外的天是黑的,外面隐约穿来鞭炮的声音。客厅里的电视机在播放着新年倒计时,一声接着一声的祝福从里面传了出来。 “你都是个高中生了,跟你还在上初中的弟弟计较什么?我养你是为了让你照顾弟弟,你呢?你虐待他?” 尖锐的声音突兀至极,划破了祥和的气氛。 陈岁桉忍了又忍,压着火气道:“我做了一晚上的年夜饭,让他帮我刷一下碗就是虐待他了?” “那么多碗不是虐待是什么?陈岁桉你不长手啊?” “你现在这样对他,以后等长大了要指望他的地方多了去呢!” 陈岁桉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脾气,提高了声音道:“我指望他什么?指望他期末考试十分的成绩,还是指望他游手好闲好吃懒做?” “啪——”的一声。 清脆的耳光传来。 母亲一巴掌甩在了陈岁桉的脸上。 刺耳的声音越发尖锐,嘴里说着最伤人心的话:“要不是为了你弟弟根本就不会有你出生,仗着多考了几分在这跟我横什么呢?你就是考的再高,毕业了都得出钱养你弟弟!” 陈岁桉像是脱力了一般,疲惫地看着她的母亲:“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呢?在我刚出生的那一刻你就该把我掐死。” 那女人听到这话,伸手又想给陈岁桉两个耳光。 陈岁桉避开了,她不想再和母亲争执什么了,也不想再追究自己的母亲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