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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教,父之过。我对你或许太过宽容一些,以至于没有更正你从你母亲那里学到的陋习。” 从母亲那里学到的陋习? 陈岁桉的小脑瓜一瞬间转不过来。 母亲,她哪里来的母亲,她不就只单单楚霁川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吗? 想了一会,陈岁桉把完全忘在脑后的陈二公主扒拉出来了。 是的没错,在楚霁川的眼睛里,自己还是陈二公主的女儿。 大梁陈二公主,行为放荡,豢养男宠无数,这几乎是人尽皆知之事。 楚霁川把自己在樊楼里想男舞姬的事情,归结在了陈二公主的身上。 也是,黑莲花这般讨厌陈二公主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毕竟谁能够容忍自己头上被戴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呢? 陈岁桉自知理亏,不再辩驳了,这书在自己院子后面的书房便在里面吧,看书便看好了,谁让她偷偷想美男被楚霁川发现了。 他都还没追究自己偷偷骂他的事情。 还是顺毛捋好了。 陈岁桉心想。 不要再惹怒黑莲花了,毕竟谁能承受愤怒的黑莲花的怒火呢? 反正她是不能的。 陈岁桉老老实实接受了自己多的这个书房,打算每日翻翻应付一下就好。 奈何没过几日后,楚霁川看透了她的企图。 因此她看书的地点从床上换到了楚霁川的书房里。 楚霁川的书房也因此多了一张美人榻。 果子零食蜜饯依旧是不缺的,果饮子每日是不重样的,每到半下午的时候还会有不同的糕点。 随着天气逐渐炎热起来,陈岁桉还能时不时吃上冰过的水果,在她口头的描述下,厨娘成功做成了冰沙。 有冰可吃,有美人榻可躺,陈岁桉逐渐接受了每日读书这件事情。 她先是把此事当成了工作,拿着书每日来楚霁川的书房点个卯,然后往美人榻上一躺,看书烦了就睡觉,楚霁川全当看不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心态转变后,陈岁桉便不再为读书而烦恼,她甚至开始庆幸,究竟去哪里才能找如此体面顺心的待遇好的工作啊,去哪里找这种话少无事的老板啊。 这是什么,这是上天给我福报。 陈岁桉没有被逼着一定要背出点什么东西,没有丝毫的叛逆心理,捡着几本游记,也渐渐能看进去一些东西了。 日子便这么一天天过下去,陈岁桉刚来府邸的时候,绣娘给她做的衣裳还是夹了一层薄棉的,如今她穿的小对襟都是纱制的了。 夏至已过,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也快要来了。 楚霁川自换回自己的身体之后,仍然没有忘记养娃大计。 是的,楚大人认为陈岁桉对他的种种好都是虚伪的,演出来的。他保持着冷脸,但是依旧在带孩子。 陈岁桉每日三餐多加了六个菜,厨娘的手艺更精进了些,回回都把陈岁桉吃到肚皮滚圆,吃完就瘫在书房的美人榻上。 更别提每日下午还有零食加餐,陈岁桉过的简直不要太滋润了。 书房中,楚霁川的桌子上端放的是他在用陈岁桉的身体之时,写着的她的喜好。 第一条,喜猫。 陈岁桉喜欢猫。 楚霁川为了验证正误,还观察了好一阵子。 相比陈岁桉院子里其他的动物,她确实要更喜欢那只猫一些。 猫自从进了府邸,整日吃香的喝辣的,下人们见陈岁桉喜欢,自然是精心伺候着的。于是本就不算瘦的猫呈横向生长的趋势,整只猫都大了一圈。 油光水滑的毛,只要瘫在一边,陈岁桉看到了就得上去摸上一把。 手感大约是极好的,楚霁川这般想。因为陈岁桉回回撸猫的时候,眼睛都快乐的眯成一条缝,她挠着那猫的下巴,一人一猫一个神情。 于是过了几日后,陈岁桉被楚霁川带上了马车。 马蹄哒哒,陈岁桉整个人在马车里兴奋地像只猴子。 自从上次樊楼之后,楚霁川就再也没有带她出来过。 她之前偷溜出去过两次,每次都闹得十分不愉快。 楚霁川似乎是不大愿意让她出去的,陈岁桉心里知道。 之前以为的楚霁川不在意她在樊楼里想点几个舞姬的事情,事实上楚霁川是在意的。不然她也不至于每日都增添了一项看书的任务。 经此一事,她是万万不敢再乱揣摩楚霁川的心思了。 楚霁川的心思,难猜啊。 往往她以为的不计较,通常都是要被黑莲花小心眼的记在心里的。 于是她牢记黑莲花还在因为自己偷偷骂她而不高兴的事情,这段时间都没再放肆,哪怕想出门玩,都没有偷偷溜出去过。 果然上天还是垂怜夹着尾巴做人的她的。 楚霁川主动带她出门了! 陈岁桉兴奋之心溢于言表:“我们去哪里玩儿?” 她看着外头的天气补充道:“现在白日更长一些,听说街上的夜市热闹又繁华,今日在外面多留一会吧?” 楚霁川看着陈岁桉像一只小狗一般只差摇尾巴了,将去夜市之事记在心里。 陈岁桉的嘴巴不停,像个麻雀叽叽喳喳。 楚霁川看着她张合着的嘴,有些晃神。 最终他道:“不是出去玩。” 不是出去玩?不玩那就是上学? 陈岁桉心里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她前几日还在暗自庆幸,自己用着楚霁川身体的时候还算对他不错,将心比心,自己不愿意上学读书,也给他请了许多假。 换身之后,楚霁川不提此事,她也装作记不得,压根不愿去太学读书。 现在黑莲花是缓过神来了?预备把她重新塞进去,让她尝尝畅游知识海洋里的苦了? 她本来喋喋不休的嘴停下了。 本来是放松随意地靠在软垫上,此时也慢慢坐直身子,半个屁股端坐着,身体前倾,小声问道:“应该不是送我去上学吧?” 她不敢直言自己对上学的厌恶,只能在心里小声逼逼。“上学也太痛苦了吧,根本不想去太学,不把我送进太学的父亲就是世界上最开明的父亲,我超喜欢的。我爹开明又讲理,一定不会把我送进太学去吃苦的吧?如果我能有一个不去太学的机会,我愿意来生当牛做马报答他。” 陈岁桉头顶上的白框里有一个缩小的陈岁桉,小陈岁桉双腿跪地,展开双臂直对上天,作拥抱状,像是祈求上苍垂怜一般。 表情夸张,声泪俱下,看着很是凄惨。 楚霁川将头别过去看向窗外,嘴角的扬起了轻微的弧度。 绕了几个弯后,马车停下了。陈岁桉探头探脑,从马车门那里探出半个身子。 这一看吓了一跳,硕大的“马府”牌匾映入眼帘,牌匾下从老至少站着一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