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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被扒和自己换衣服之间,他没有犹豫,选择了自己换衣服。 换了新衣裳的楚霁川可爱程度又飙升了一个档次。 陈岁桉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粉团子,嘴都合不拢了。 白色小猫刺绣的长对襟,配上彤管色的褶裙,小猫帽子下垂挂髻衬地他更柔顺软绵。 平心而论,陈岁桉觉得小时候的楚霁川她自己更好看许多,如果是真正的小黑莲花穿这身衣裳,想必更加好看。 没有人能拒绝软软的幼崽,陈岁桉也不能。 面前的黑莲花看起来柔顺可欺,她将楚霁川的黑莲本质抛之脑后,满眼都是面前的瓷娃娃。 看着真让人喜欢啊。 陈岁桉像是猥琐的老男人托着下巴,眼睛快变成了爱心的形状。 上前,伸手,抱。 楚霁月就这么屁股坐在了陈岁桉的臂弯。 他不喜欢与人接触,伸手推了推:“放我下来,我会自己走。” 陈岁桉把他抱在怀里,触感更好了,像面团一样软。 放下来?根本不可能。 “我看到大街上许多父亲都把自己的孩子放在肩上,你想再坐的高一点吗?” 楚霁川看着陈岁桉的眼神,她的眼睛亮晶晶,雀跃极了。他丝毫不怀疑,自己要求执意下来后,她会当机立断把自己放在她的肩膀上挂着。 “这样挺好的。” 坐在她的臂弯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陈岁桉从马车下来后,就这么抱着楚霁月,一路去了宫城左掖门南的待漏院。文武百官皆在这里等候钟声,准备上朝。 此时天还暗着,待漏院门口处有不少的小食摊子。 各个摊子上都挂着灯,写明了吃食的名字。 陈岁桉从未见过这些,好奇地张望。 她在张望小吃摊子,周围的文武百官在张望他。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文官儿慌张着把手里还未吃完的半个胡饼塞进宽大的衣袖:“他这回怎么来得这样早?!” 另一个留着两撇胡的背对着陈岁桉所在的方向,把豆浆拿在胸前大口喝着,说话声音却比吞咽豆浆的声音还小:“谁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快些吃吧,今日且有的熬。” 山羊胡觉得他此举甚妙,也背过去,对着宫墙大口咀嚼。 一传二,二传十,一群早上没能起得来的大臣们纷纷对着宫墙,吞咽声不绝于耳。 当然也有些看似刚正不阿的。他们远远看着‘楚霁川’抱着一个小姑娘,嗤之以鼻。 “一个女童,哪里配来议政大殿,简直罔顾礼法!”说话的是国子监祭酒。 大梁重文轻武,重视礼法。掌管教育命脉的国子监祭酒的地位自然被抬的很高。 “快小声一些。”旁边的人压低声音提醒:“你可知他抱着的是谁?” 祭酒冷哼:“无论是谁,这里都不是一个女童该呆的地方。” 身侧人依旧好心提醒:“陈二公主的女儿,被那位带回家,祖宗一样好生供着养呢。” 听到是陈二公主的女儿,祭酒更为不屑:“呵,身上流着的不知是什么低贱的血。” 他的厌恶也不是没有来由,自从前些时候太学开辟女学,女学生稀缺。几个博士都想把楚霁川的女儿弄过来打个招牌,以吸引更多女子前来读书。 要他说,根本就不该开女学,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出来做学问成何体统。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皇室血脉的女娃娃就想往太学里送,实在不知所谓。 他的声音不小,传到了楚霁川的耳朵里。 楚霁川笑了笑,一双漆黑的眼睛直直盯着他看。 实在不知死活。 陈岁桉也是他们能拿来说嘴的吗? 陈岁桉也听到了,但是她更关心的还是前面香喷喷的胡饼。 这饼是添足了肉馅儿的,还加了不少胡椒,香气扑鼻,十分诱人。 她站站着旁边观察许久了。 感受到怀里的小孩儿开始不大安分了,她伸手把楚霁川戴着的猫耳朵小帽子往下拉了拉,盖住耳朵,又匀出一只手捂住楚霁川靠近祭酒那边的耳朵。 “小孩子不要听这些脏话。” 她没有忘记小黑莲花拿瓷片把自己的手腕割到血肉模糊的样子,她知道他是在意这些的。 哪怕这些话的矛头对准的是她,她还是担心黑莲花联想到自己,发起疯来。 楚霁川没被捂住的耳朵是靠近陈岁桉的。 大约是怕自己听不到,他感觉到陈岁桉低头靠近自己的耳朵,小声又轻轻道:“你想吃一个胡饼吗?” 疏星牢落晓光微,残月苍龙阙角西。① 陈岁桉手上浅淡的香气伴着她的呼吸萦绕在自己的鼻尖。 天未大亮,周遭小声交谈的声音中有几个分外刺耳,他们说着血统,说着卑贱。站在权利上层的文官们说着最不堪听的话语。 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但是记忆渺远,他内心几番波澜后也最终可以归于平静。 可身边的人帮他捂住了耳朵。 清浅的月光下是她亮晶晶又带着些许期待的眼睛。 她小声问自己:“你想吃胡饼吗?” 辛辣之物他一向是不愿多吃的。 但是今日他想尝尝。 看着陈岁桉直勾勾盯着胡饼的模样,他竟然真觉得,这不对胃口的东西可能会好吃。 作者有话说: ①出自欧阳修《早朝感事》 ②宋朝待漏院门口真的有卖早点的,但是具体是什么样子我没有考究,我想尽可能写的能温暖到大家,宝贝们看个乐呵就好啦~ ③宋太学是不收女子的哈,也是我根据剧情架空的,别被我带偏啦 啾咪宝贝们~~ 第34章 、第三十四个盲盒 鬼使神差的, 楚霁川点了点头。 陈岁桉安利成功,更高兴了,她兴冲冲上前:“老板, 两个胡饼。” “好嘞, 客官稍等。”小贩边用油纸把烧饼包起来, 边问道:“加些辣子酱吗?” 陈岁桉细心叮嘱:“一个多点辣酱,一个一点点都不要,一点都不行哦。” 黑莲花听到那不堪的话已然是不大高兴了, 如今松口愿意吃些胡饼,他讨厌的辣一点都不能有。 小贩不懂楚霁川是何等身份,他只知道面前的是他的两个客人。 他也不懂上朝是不能带着孩子的,但是他知道面前带着孩子的大人看着很是和善。 “这是您闺女吧?长得真俊呢!” 小贩看着楚霁川安静的模样,出言夸道。 陈岁桉听着小贩的夸夸,与有荣焉,这哪里是夸楚霁川长得俊呐,这是在夸她啊! “到底还得是你们这些大官儿的孩子乖巧。”小贩将胡饼递给陈岁桉,继续夸道。 乖巧…… 陈岁桉咧了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