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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吃了那么多大鱼大肉,刺激了肠胃, 拉肚子也是在所难免。 本该是她自己来受这个罪, 现在受罪的变成了楚霁川。 楚霁川在一早上反复来回折腾了五六次后, 闹腾的肚子终于消停了。 他勉强端坐在圆桌旁,看着陈岁桉,瞪。 生理问题解决了, 可以开始盘问了。只是他现在脸色潮红,眼睛湿漉,嘴巴苍白,半丝气质也无。 他吩咐一旁的容月:“你先下去吧。” 容月只觉得今日受到的打击颇多,先是笑得龇牙的主君,再是面若寒霜的小姐,真怪啊。 她往主君的方向看了看。 陈岁桉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一种突如其来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呦,这是看我的脸色呢。 换身后, 她第一次感受到楚霁川这个身份带给自己的权力。尽管只是小小的一部分,也足够她狐假虎威了。 陈岁桉装模作样, 俨然一家之主的样子, 深沉点头:“你下去吧。” 容月这才离开。 房门紧闭,屋里只剩下陈岁桉和楚霁川两个人。 陈岁桉坐在楚霁川的旁边, 皱了皱鼻子,又仔细嗅了嗅,最终抬屁股, 挪到了他的对面坐着。 嫌弃之心溢于言表。 楚霁川依旧阴沉着脸, 言简意赅:“什么妖术, 换回来。” 陈岁桉无奈摇头,心里得意坏了:“法力不稳定,暂时没办法换回来。” 他都说了自己是小妖,那么小妖法力微弱,自然办不到这么高难度的事儿。 说到时间,她还不知道这个盲盒的使用时间。 陈岁桉戳戳系统:“这个盲盒的使用时间是多久?” 【请宿主稍等,系统为您查询中……】 【查询失败。】 “你不知道?”陈岁桉一阵无语,不由吐槽:“你是真的不行。” 没有谁能被质疑自己不行,系统也不能。 【功能越强大的盲盒使用时间会相对较长。】 系统补充,颇有强行挽尊的味道。 可以用他的身体浪很大一会儿。陈岁桉雀跃的心情几乎写在脸上。 “你要用我的身体干什么?”楚霁川语气阴森地问。 她的心思真的太好猜了,看脸就可以。 陈岁桉掩饰:“不干什么,不干什么。” 毕竟还要攻略黑莲花,陈岁桉顺毛又捋起来:“变成小孩也没有什么不好呀。” 陈岁桉条条分析,试图给他举例子:“你看,你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啦。” 哈,根本不存在的,等他病好了就给他送去上学,她淋过雨,就要把别人的伞撕烂。 “换了我的身体,你就可以尝尝辣的味道啦。” 哈,根本不存在的,这东西大约是跟在灵魂里的,能吃辣的是她陈岁桉,可不是这个身体,她要让厨娘顿顿加辣,让整个府邸充满辣椒的芳香。 “你还可以看我的小人书,吃我的果子和蜜饯。” 哈,根本不存在的,她能让楚霁川看到自己小人书里面的内容?今天就搬走,果子蜜饯一起打包,连盘端走。 “你不用处理政务啦,我帮你处理!开不开心?” 哈,根本不存在的,天不亮就爬起来处理政务是根本不可能的,先不说她究竟有没有这个脑子,单说天不亮爬起来,她就是不愿意的。非让她批阅,到时候她就在他的折子上画猪猪。反正他是黑莲花,没人敢说一个不。 陈岁桉看着黑莲花阴沉的脸缓和下来了,他似乎被哄好了? 真是不可置信,黑莲花居然相信了自己的嘴炮。 楚霁川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从语气阴森到心平气和只需要陈岁桉的一个嘴炮。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帮我处理政务。” 陈岁桉欣然点头:“好的,没问题。” 给他折子上画猪猪。 接着她看了看楚霁川的脸色,他好像真的不在意。 虽然陈岁桉没心没肺,整天过得像个乐子人,但是她知道楚霁川手里的握着的权力代表什么。那是在原著里能对抗男女主联手的势力,是他不主动放弃男女主就得不到的江山。 眼下她用了他的身体,没有人会怀疑楚霁川的身体里是另一个灵魂。她可以用楚霁川手里的权力干任何事情,甚至取他性命都是挥挥手,或者一句话的事情。 可是黑莲花完全不在意。 陈岁桉踌躇着问:“你不担心我杀了你?” “不担心。”黑莲花态度平静。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陈岁桉心里五味杂陈,原来攻略进度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楚霁川已经甘愿把自己的命交到手里了? 她看着黑莲花用着自己的身体,一双狗狗眼湿漉漉的。她低头在看着他,他同样抬头回望她。 陈岁桉捂着心,试问谁会不喜欢被小狗狗注视着呢。 究竟是自己的可爱攻略到了他,还是自己的贴心?陈岁桉把自己干的,一只手都能数出来的贴心事扒拉出来,更觉得自己离攻略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生无意义,死无所惧。”楚霁川补充。 陈岁桉心里蹦跶的雀跃小鹿吧唧一下,摔死了。 楚霁川这句话语气平淡,陈岁桉看着他平静的脸,莫名想起了最初见他的时候。 一身青古色的交领外袍,广袖长衣,站得挺拔,芝兰玉树。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笑如清风朗月,但是眼睛是空洞的,或者说是厌烦疲倦的。 这个厌烦不是单单对她,而是对所有的人或者物,也许还包括他自己。 夺权那日,他是本已经该死掉了的。 陈岁桉讷讷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不是愿意把命交到自己手上,而是这个疯批根本不怕死。换句话说,他不觉得自己会沿着正常生老病死的轨道前行,不正常死亡在他的计划之中,他甚至在期待这件事情。 “你可以随便用我的权力干什么,但只有一条,处理政务的时候带上我。” 陈岁桉看着他略带兴味的眼神。 很显然,让自己带上他,根本不是怕自己用他的身份干些什么,他只是想看笑话,找乐子。 他明显已经憋着坏招了。 陈岁桉叹了口气,刨刨土,将心里刚刚吧唧摔死的小鹿埋起来了。 都是她自作多情。 — 大约是用了楚霁川身体的缘故,虽没有激活隐藏剧本,但是陈岁桉又做梦了。 烟雾缭绕,扭曲狰狞着盘旋在整个屋内。 烟气略散,隐约看到四面皆是密密麻麻的排位。 这是祠堂。 这屋子虽大,但是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浓烈的香火味道掩盖不住其中似有若无的霉味。 像是百年老树盘枝错节的树根,虽地面之上亭亭如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