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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也不背了,她从竹篮里摇摇晃晃坐起来,探头看向院外。 “嚯!” 这成箱成箱地往东院儿运什么呢? “嘿,他们在搬什么?” 下面的丫鬟被吓了一跳,结巴着回道:“主君要在东院儿后另辟个书房。” 陈岁桉摇摇头,不感兴趣。 这人读书读傻了吧,东厢房书房里的书那么多都不够他读的吗? 书越读越多,还不知道下回要拿什么书折磨我。 陈岁桉扭回小身子,骂他书呆子。 晚膳后。 陈岁桉拍拍圆滚的小肚子,趴在被窝用双手撑出一块放书的小地方,这是她前几日让容月给她寻来的小人书。 全是画。 她探手拿床头的蜜饯,美滋滋吧唧嘴:“书呆子好啊,书呆子妙。” 楚霁川自下午就一头扎进自己的新书房,晚膳都没出来吃,更别说查她的背诵。 就让楚霁川和他的书过一辈子吧。 陈岁桉在被窝快乐蹬腿,畅享不背书的美好未来。 楚霁川果然整日都未从新书房出来。 次日清晨,东厢房新书房的门开了。楚霁川面色不善,眼底发青,竹白色圆领长袍像是赶了十里地一般风尘仆仆。 《女诫》、《内训》、《女论语》、《女范捷录》…… 都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楚霁川拍了拍衣袖,陷入沉思。 孩子究竟怎么养,才不会被养死?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嘿嘿嘿 还有几章要写到“养孩子”啦!(脑补后疯狂自嗨) 第19章 、第十九个盲盒 楚大人自然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书中没有答案,那自然还是书看的不够多。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陈岁桉把自己挂在篮子上,看搬书的人进进出出,来来回回。折磨她读书的楚霁川像是陷入了知识的海洋不可自拔,饭都不同她一块吃。 陈岁桉乐得自在,她甚至把自己的小人书和果脯蜜饯都搬进了篮子,边流泪边快活。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陈岁桉的眼泪也越来越少,摸鱼的快乐盖过了盲盒所给的悲伤。 这日傍晚,陈岁桉仰望四十五度的天空,摸着心口感受自己仅剩不多的悲伤。下面丫鬟过来传话,说门口有人找她。 她在这里都不认识几个人,还有人来指名道姓找她? 陈岁桉翻下篮子,哒哒跑出去,头上的揪揪被她躺塌了,晃晃悠悠跑到门口。 马云闲站在那里等她,和陈岁桉一比,大大的一只。 他局促地抓了抓衣袖,有些愧疚:“我听说你被罚了。” 陈岁桉这几天快活日子过多了,一时间没能理解他的被罚是什么意思。 “我听说你被放在竹篮,吊在树上,楚大人还罚你背书。”马云闲心中懊悔,“我不该约你出来的,你如果没有偷偷跑出来,也不会被罚。” 陈岁桉本就是自己贪玩才跑出去,哪里能见得他愧疚。她赶忙摆手:“不是这样的,我虽然被放进竹篮吊起来,但是一点都不可怕,像荡秋千一样好玩儿。” 这话本来挺有说服力,但是陈岁桉这几日因为盲盒,哭得惨,眼睛冰敷后还是红红肿肿,像个兔子。 她试着憋出一个不在意的笑,也失败了。 陈岁桉叹了口气,干脆放弃以面部表情说服他,继续苦口婆心重复:“真的不可怕,我觉得挺好玩的。” 马云闲看着陈岁桉强颜欢笑的模样,愧疚溢满了胸腔,心尖一揪一揪地疼。 快别撒谎了,笑的比哭还难看。光是看她红肿的眼睛,马云闲就能猜出这几日她过的是怎样的难捱的日子,受的是怎样非人的折磨。 看看!她嘴唇都干裂起皮了! 本就缺水还连续吃了几日蜜饯的陈岁桉完全不知道面前的小孩内心戏是如此丰富,她试着从另一个角度安慰他。 “楚……我爹让我背的诗刚好是我会背的,他查我背诵的时候我一下就背出来了,吧嗒吧嗒像倒豆子,我背得可快了!” 马云闲心里更难受了。 她背书是什么样子大家能不知道吗?坐在先生眼皮子底下都能开小差,回回先生让起来背书,回回她都企图蒙混过关。她比自己还讨厌背书,哪里有她能会背的诗。 为了安慰自己,她已经口不择言了。 东院儿后面的新书房里,埋头苦读的楚大人终于从浩如烟海的书籍中抬起了头。 “你说什么?” 张榛眼睛一闭,像是下一秒就要上断头台一样重复了一遍:“太仆寺寺卿的孙子来找小姐。” 楚霁川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阴沉了,他笑着:“太仆寺寺卿的孙子,马云闲?” 日头西斜,隐约有几片云泛着浅淡的颜色。 “楚大人……楚大人是不是对你不好啊?”马云闲斟酌半晌,终究是开口问了。他丝毫不知道自己口中的楚大人此时就站在不远处的荫蔽角落里凝视着他们。 陈岁桉回想自己和楚霁川的相处。 马云闲看到的只是明面儿上的楚霁川,他丝毫不清楚黑莲花芝麻包子的本质,他也不需要知道黑莲花的本质。 从明面上来说,楚霁川这个爹当得确实不错,吃穿用度无一不精。 黑莲花走的路数是精神攻击,而不是外表上的物理攻击。 “他对我挺好的。” 陈岁桉依照自己与楚霁川表面和谐的样子,中肯地回答。 至于楚霁川本质是什么模样,哪怕告诉他也没用,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用着比马云闲还小的小孩身体,陈岁桉却时常以大人自居。 马云闲哪里信,他根本不信,他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 红眼睛干嘴唇,连一个笑容都挤不出来。 这是他亲眼看到的。 堂堂少年猛男,看着陈岁桉委屈的模样,差点落泪。 马云闲的心里像是一瓶正在调的鸡尾酒,最开始倒进去的酒浅浅两层,是愧疚的味道。再往后哗哗倒进去半瓶子的心疼,酒全溢出来了。 他看着陈岁桉红了一周的眼眶,酒上又被铺了层棉花糖,棉花糖被调酒棒捣过来捣过去。 最后这酒上又撒了层盐。 唉,我该怎样带着她脱离苦海呢? 马云闲动着自己不多的脑容量,思考楚霁川和陈岁桉的关系。 他在家可是听了不少的墙角。 陈岁桉是不是楚霁川的亲女儿都不一定,更何况楚霁川那样讨厌陈二公主。 若此时他是一个年少有为的青年,说什么他都要带陈岁桉远走高飞。 可是他现在还是个孩子。 马云闲的拳头捏了又松开,陷入了无力。 陈岁桉丝毫不知道马云闲如此丰富的内心活动,她觉得马云闲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