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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你就说这个东西它私密不私密吧?” 陈岁桉得意极了,小脚都开始晃起来。 【私密……】 “那送去吧,务必要送给被攻略者,楚霁川。” 系统觉得憋屈,但陈岁桉所有的行为都在规则之内,没有半分逾矩。 眼下陈岁桉的难搞已经初露端倪,系统能预感到,这将是它带过的最难带的一届宿主。 霉运盲盒从自己的身上离开了,霉运消失。因为这个盲盒获得的三个积分会在十二小时后会进行结算,她将拥有新的盲盒。 霉运消失,面前盛怒中的先生也就恢复正常了。 陈岁桉老老实实鞠了一躬:“对不起先生,这不是我画的,您看,我的笔是新的。” 她将自己未用过一次的新笔从笔架上拿下来,放在先生的面前,示意他看。 先生拿过笔,的确是一支未用的新笔。 接着她又环顾了一圈:“想必画画之人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无论是谁,我都替他向您道歉,您别往心里去。” 陈岁桉余光瞄向左排男生,看到最后一个小孩子的脑瓜低低的,耳朵也红了。 知错就好,陈岁桉松了口气。 面前先生感慨万千,他看着面前才堪堪到他腰间的糯米团子般的小人儿,心里像是乍逢滂沱冬雨又贴近了温室暖炉。 眼眶有些湿润,隐有老泪纵横的趋势。 果然是女娃贴心啊,女娃好啊,女娃好! 又想了想自己家里那群惹是生非的孙子,先生如鲠在喉,眼泪也止住了不少。 陈岁桉最见不得别人的眼泪,赶紧岔开话题:“先生请讲课吧。” 先生点头,新一轮的课又开始了。 - 好戏看完了,紫苏叶也煎好了。 想到陈岁桉要抄书背书,楚霁川的心里就明朗起来,平日里做的枯燥无味的煮茶都变得让人愉悦起来,这种体验甚是新奇。 他将红泥小炉上煎的最后一片紫苏叶子夹起,熄了炉中火。突然一阵风刮过,炉中零星火苗又升了起来。 这风刮了一阵,没有要止的样子,接二连三地刮来。 楚霁川在点燃这炉火煎紫苏叶的时候,大约也没有想过这炉火生命力如此顽强。 还未来的及放在一边的最后一片紫苏叶被灼焦,风呼呼吹,煎好的紫苏叶也被吹飞,掉在地上。 楚霁川面无表情。 “拿去都扔了吧。” 之前的好心情被这妖风一扫而空,荡然无存。 因为下午还有课,学生的午饭都是在私塾用的。偌大的楚府自然管的起几个孩子的饭。 先生宣布上午的课散了,学生们欢呼一声,聚在一起闹成一团。 为官人家的子女大多都是认识的,在座的孩子除了陈岁桉,其余都相识。 坐在最后一排的男生比另外两个都高一些,看起来憨厚,他先一步出声给陈岁桉介绍:“这是周若逢,聪明的很,他爷爷是礼部尚书。” 被介绍的男生是坐在第一排的男生,他冲着陈岁桉礼貌地笑笑。 “这个是方闻雨,刑部侍郎的儿子,不太爱说话。你别看他现在板着一张脸,熟悉之后就好相处了。” 这个是坐在中间的男生,小小的脸蛋板得紧紧,小大人一样。 “我是花朝瑾,大理寺卿的女儿。” 坐在陈岁桉身后的女生开口。 陈岁桉笑眯眯,很是感激:“是你在后面提醒我,太感谢你了。” 花朝瑾回以微笑:“不用客气。” 最后一排的男生挠头介绍自己,颇有些不好意思:“我是马云闲,我爷爷是太仆寺寺卿,说是让我来收收心。” 孩子认识朋友非常快,面前的几个孩子都像瓷娃娃,陈岁桉也愿意和他们玩。 “我家厨娘做饭可好吃了,你们待会一定尝尝,还不知道今日晌午吃什么呢。” 边说着,陈岁桉边打开自己装小点心的木盒,将里面的点心分给其他孩子。 她小小的手拿着比自己手掌小一圈的糕点,分到另外几个小手掌里面,煞是可爱。 有吃的,聊着天,几个孩子彼此间更熟悉了。 不多时厨娘来送了饭菜,一份份饭菜码在小碗小盘子里,红绿相间,看起来令人食欲大增。 陈岁桉端着饭盘转过身,和花朝瑾凑在一桌吃饭。 马云闲力气大,搬着桌子就跟她们拼在了一起。 周若逢本欲说男女七岁不同席,见他们如此欢快也就作罢。 最终几个孩子凑在一起吃饭,谈天说地,从家里的蛐蛐儿聊到街头巷尾的夜市,直说得陈岁桉眼睛放光。 “过几日就是花朝节,那会才热闹呢。”马云闲起了话引子。 周若逢补充:“各家园子都放了,我们可以去里面簪花赏红。” “还有扑蝶挑菜、放风筝荡秋千。” “花朝集市也会开,集市里也好玩儿。” 小孩你一言我一语,最终相约花朝节一块出门玩。 - 楚霁川坐在临水的二楼,面前摆着的是和那些孩子一样的饭菜。 可是他分享不到他们的快乐,只觉得他们吵闹。 往日他看着陈岁桉吃瘪的脸下饭,与平时一样的饭菜都能多用半碗。 此时他不需要特意顺着窗子往外看,叽叽喳喳的声音自己就能钻进来。 楚霁川半口都吃不下。 作者有话说: 他快慌了他快慌了 ①出自《礼记·曲礼》 ②出自《礼记·中庸》 ③私密的释义出自百度百科 第9章 、第九个盲盒 昏昏欲睡一下午,先生的讲学终于在陈岁桉彻底睡着前结束了。 孩子们相互道了别后,接二连三离开了。 陈岁桉坐在自己的小桌旁,边打哈欠边把自己的纸笔一一收进小书箱。 马云闲在孩子里又高又壮,此时扭扭捏捏,像个别扭的小媳妇,挨挨蹭蹭到了陈岁桉的后面。 陈岁桉欲站起来伸懒腰,被身后的高个儿身影吓了一跳。 “你还呆在这干嘛呢?吓我一跳。” 大高个更局促了,期期艾艾开不了口。 陈岁桉看了这孩子一眼,明白了是什么事,她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那纸团你可能是要扔给别人,没想到失手扔在了先生身上。我不在意这个,没有关系。” 马云闲愧疚感更甚了:“对不起,我没想到牵连了你。我又怕被我爷爷骂,没敢站出来承认。” 陈岁桉扬眉,是个坦诚的小笨蛋:“我说了不在意便是不在意,但你以后莫要如此了,听不懂课也不能捣乱。” 就像她,听不懂课也从不扰乱课堂秩序,她只会发呆看景和睡觉。 马云闲猛猛点头,表示自己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