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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感谢了楚霁川的表面君子。 他心里是讨厌她的,但是不屑在表面地方动任何手脚。 没有社畜晚上加班的踹狗怨念,也没有社畜早上打卡的生死一线,陈岁桉睡得格外香甜。 陈岁桉也许是在替楚霁川岁月静好。 已经丑时了,楚霁川只觉得眼睛酸涩,仍没有丝毫困意。 腹中的不适感越来越烈。左右睡不着,楚霁川起身又去了书房,拿起不久前被放下的书。 骨节分明的手翻了数页,眼睛随书而动,也不知看了多少页。 接近寅时,楚霁川终于有了疲意。 他放下书,回到卧房,拉上被子,阖上双眼。 寅时了,黑漆漆的天开始泛白,东曦未现,然余辉初显 一些动物该上班了。 “咯咯哒————” 刚合上眼的楚大人听到鸡鸣又睁开了眼,眼里隐有血丝,眼底泛青。 他只觉得胃里本就如火烧的感觉更严重了。 【攻略对象情绪发生变化,情绪体验(愤怒)+1】 西厢房的陈岁桉睡得正酣,对系统的播报恍若未闻。 此时咯咯哒的如果是朝中官员,他自然是有眼力见地停止叫声,以免激怒楚大人命丧黄泉。 但是鸡没有虚伪面具,鸡是最真实的自己。 所以鸡:“咯咯哒————” 【攻略对象情绪发生变化,情绪体验(愤怒)+1】 楚霁川觉得到胸腔的火烧的感觉顺着肺管子往上,隐隐有往天灵盖去的趋势。 “咯咯哒————” 【攻略对象情绪发生变化,情绪体验(愤怒)+1】 陈岁桉终于被脑袋里的系统音吵醒,睡眼惺忪,满脸茫然。 “嗯??怎么回事?我只不过是睡了个觉,怎么攻略值自己开始涨?还有这好事?” “咯咯哒————” 陈岁桉扭头看着窗户,微光顺着窗透了进来。 啊,天亮了。 作者有话说: ①出自《周易·颐卦》 第6章 、第六个盲盒 陈岁桉还惦记着自己的积分,戳了戳脑袋里的系统:“在我睡觉的时候多了一个积分吗?” 【多了3分】 【恭喜宿主获得礼物系列盲盒x1(延时)】 “哇哦……” 陈岁桉的嘴巴张成了鸡蛋。 馒头盲盒已经用完了,这攻略来的三分应该是从院子里拴着的那只鸡身上薅下来的。 礼物系列盲盒,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用过毛茸茸盲盒,且体验感满分的陈岁桉,此时对滞销盲盒系统又产生了一些希望。 是个延时盲盒,暂且放着,先看看鸡。 她披着自己的小衣服,哒哒跑到院子树下,蹲在离鸡不远不近的地方。 离得太近容易被啄。 鸡显然没有啄她的意思,它还是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挺直了腰板伸长了脖子,一只爪子站着,一只爪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刨土。 幸运鸡。 陈岁桉越看越满意,心里给它贴下了标签。 如果她的每一个盲盒都像这只鸡一样省心就好了,她只需要躺在床上睡觉,积分就能自己跑到口袋里面来。 这就像每一个学生的愿望都是笔能自己动起来完成作业。 每一个社畜的愿望都是键盘能自己敲打起来完成工作。 平白无故得了三分的陈岁桉只觉得神清气爽,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也不知道这只鸡是怎么让楚霁川愤怒起来的。 陈岁桉摸着下巴沉思。 她看了看书上拴着鸡的绳子,没有动过。 那鸡应该没有舞到楚霁川的面前。 陈岁桉只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人都知道不与傻子论长短,这鸡的脑袋比傻子都小,楚霁川怎么还和鸡斤斤计较上了。 陈岁桉站起来,左看看右瞧瞧,都没看出这只鸡的过人之处。她啧啧咂嘴,把屎盆子扣在楚霁川的头上,一切都归于楚霁川的小肚鸡肠。 “小姐怎么这会子便醒了?当心着凉。” 容月一出门便看到小姐站在院子树底下,担心的不行。 “如今虽说是开了春,却也是乍暖还寒,小姐当心着身体才是。” 陈岁桉点点头。 容月接着道:“厨房饭菜才刚做上,小姐想吃写什么?奴婢吩咐她们添上。” “有些什么?” 提到吃的陈岁桉眼睛就亮了。 “有芋儿羹、玲珑蒸饺、春卷儿、糍糕,还有些开胃的凉拌菜。” 陈岁桉摆摆手:“不用再加了,够了够了。” 说着慢悠悠又回房去了,钻进了带着余温的被褥。 “饭好了再叫我。” 瓮声瓮气,含糊不清。 容月应了一声,轻手轻脚关了门。 - “她醒了吗?”楚霁川招来贴身伺候陈岁桉的容月问道。 “回主君,小姐先前醒过一回,天色还早,便又睡了回去。” “怎么又睡了?” 从小到大起早贪黑研读功课的楚霁川难以理解回笼觉这种东西。 容月小心看着楚霁川的脸色,估计着他现在心情不差:“大约是小姐还在长身体,孩子都贪睡些,且小姐还未去学堂,不受拘束。” 心情很差的楚霁川淡然点头:“很是该有个约束。”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很快了。” 他心里不舒坦,也不想让陈岁桉好过。 “你且在这候着。” 扔下一句话,楚霁川转身去了书桌前。 桌上摆着方砚宣纸。楚霁川拉开镇纸,从笔架上拿起笔,蘸了墨水在纸上落字。下笔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搁笔后,他将拢着的衣袖放下,示意门前候着的容月过来拿:“拿去她那屋。” “仔细挂着,务必确保她时时看见。”楚霁川将笔扔进笔洗,觉得气儿顺了不少。 能进楚府的丫鬟,自然是能识字断句的。容月看着手里宣纸那力透纸背的字,跌宕顿挫,苍劲浑厚,笔力沉实,步子着实有些沉重。 但是这确实不能说是坏事。 长远来看,这是好事。但是若让小姐来看,这大约不是什么好事了。 楚霁川心里的那股气散了,整个人都舒坦了。他把张榛叫来,吩咐了几句,张榛一脸不解地办事去了。 没过多久,学士院的几个翰林学士站在了楚霁川的面前。??? 几个小老头做了一辈子的闲职,在学士院舒坦着呢,甚至昨日里几乎要改朝换代的大事都与他们无甚关系。 天塌了有高个儿顶着呢。 如今他们站在这里,直面搅乱整个朝代的掌权者,只觉得腿肚子有些发颤,眉毛胡子皱作一团,愁煞了。 他们这种连朝堂都难进的,没什么存在感的小闲官儿,是因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