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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阿因,写的是:昨天和你抽了一支,搞得现在停不下来了。 后头跟着一个捂住半边脸哭笑的表情。 付盛南拉黑了阿因。 付佑南浮出了水面,游到船边,上了船,脱掉氧气面罩,拉开潜水衣,用毛巾擦脸。冬冬看看他,戴上护目镜,噗通跳下了水,又自己浮潜去了。 付佑南看了他一会儿,高声关照他:“别游太远。” 他回过头,打了付盛南一个耳光。 付盛南一颤,把手机扔给他。付佑南没看手机,只是盯着付盛南。付盛南垂着眼睛,眼皮抽搐了下,抬起手,把烟举到嘴边。他的手在发抖,香烟的过滤嘴碰到了他嘴边的创口贴。付佑南拿走了他手里的烟,付盛南微微张着嘴,像是呼吸不过来了。付佑南用烟头烫他的嘴唇。 没人说话,烟头烫到了付佑南的手指。船还是一动不动。 第7章 小汀泡了点柠檬冰茶,做了些奶油曲奇饼干,招呼阿庭一块儿上三楼的露台上喝下午茶。正巧林林收拾房间发现了一只装满相册的纸箱,拿来和大家一起看。老付从纸箱里翻出一台旧相机,发现里面还有一卷没洗的胶卷,兴高采烈地去了暗房洗胶卷。阿庭喝着冰茶,吃着饼干,看着付盛南的满月照,百岁照,他的样子没怎么变过,神情也没什么变化,每张照片里都是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小汀指着一张少年付盛南抱着一个小孩儿的照片说:“他抱着alex还挺像那么回事。” 小汀又说:“冬冬也一直是他在照顾。” 阿庭说:“佑南的照片好少啊。” 林林说:“他怕镜头,你看,都是躲在盛南后面。” 小汀说:“没想到他这么怕生,到后来却那么独立。” 旧相机里的照片洗出来了,胶卷是黑白的,老付拿着它们,分给大家看,他说:“我想起来了,这是佑南大学毕业,我们在老房子里聚会时拍的。” 阿庭看到一张照片里,付佑南站在洋房门口,腰上系着一根麻绳,他笑着看镜头,付盛南站在一旁,头发很湿,衣服也是湿的,罕见的,他的脸上没有笑容,只有阴影。或许他的笑容被阴影藏住了。 下一张照片,付盛南就又笑得光彩照人了,他一只脚踩着付佑南腰上系着的麻绳掉在地上的那头,付佑南低着头,像在看绳子,半边身子被付盛南挡住了。 阿庭的手机忽而震了下,他收到了付盛南的微信,紧张地问老付:“岛上有医院吗?盛南说他嘴上被水母蜇了一口。” 老付还在一张一张看照片,说着:“没事的,他被水母蜇过很多次了,都有抗毒性了。”老付问林林:“你说要不要放大了送去小许的艺廊啊?我看那两张不错,是一种很混沌的情绪,蛮好的,抓拍得蛮好的。” 林林往海面上眺望,说道:“那是他们的船吧?红色那艘?” 阿庭跟着望出去,他能看到海面上的一艘红色小船。有风,也有浪,小船摇摇晃晃,很不稳。 林林用手在额前搭了个棚,说道:“还是盛南教的佑南游泳和潜水,佑南好怕水的,盛南一把把他推了下去。” 小汀点了根烟,老付也和他们一起眺望大海了,琢磨地说:“水母有毒吗?水母没毒的吧?海里看水母,很漂亮的。” 阿庭一时无言。在风浪的撕扯中,那艘红色的小船像是完全静止了一样。 ——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