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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来后,整个都要有活力些了,不像往年,时常吃斋念佛的,宋御史常说郎君活得像个老头子,老奴也这么觉得。” 李珣挑眉,“听你这一提,我倒许久没去听禅了。” 吴嬷嬷:“那些禅理有什么好听的,还是活色生香的小娘子抱着舒服。” 李珣:“……” 吴嬷嬷把金鱼袋佩戴好,说道:“没了那块玉,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老奴去把另一只拿来。” 不多时另一只血玉被取了出来,它们原本是一对儿。仔细看纹路不太一样,其实是分了阴阳的,这只属阴,林秋曼拿的那只属阳。 系好血玉后,吴嬷嬷满意道:“这样才妥当了。” 李珣用完早食准备出门。 外头雪花纷纷,天空黑黢黢的,吴嬷嬷取来狐裘斗篷给他披上,又拿了手炉。 两名仆人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老陈撑着竹骨绸伞送他出门入轿。 李珣坐进暖轿道:“陈叔回去吧,你那胳膊别冻着落下病根。” 老陈又叮嘱了几句伺候他去政事堂的家奴,待暖轿离开王府后,才回去了。 李珣坐在轿子里闭目养神。 抵达皇城时,雪落得愈发大了。 内侍前来引路,替他撑伞前往待漏院。 不少官员已经聚集,全都缩成一团叫冷。 众人见李珣来了,纷纷朝他行礼,李珣应了声免礼,说道:“今年的初雪比往年要来得早些。”又道,“姜阁老,您年纪大了,可得多添些衣裳。” 姜阁老道:“多谢殿下关怀,今儿是穿了不少。” 李珣把手炉递给他,“还暖着。” 姜阁老也不客气,接过道:“还是殿下好,年轻,比我们这些老头子经得起扛。” 李珣笑了,众人也笑了起来。 现在不是在朝会上,气氛要轻松得多,再加上近来京中也没什么糟心事,人们不用时刻绷紧皮,倒也能聊上几句。 稍后众人排好队陆续进承阳殿。 小皇帝睡眼惺忪地坐到龙椅上,十多岁正是贪睡的年纪,一早起来难免精神不济。 李珣抱着笏板,没什么事情要奏,其他官员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碎。 ???????????????????????????ε?n???????Ⅱ?5?.????o?? 朝会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散了,小皇帝又回去睡回笼觉。 人们陆续走出承阳殿,贺倪忽然凑了上前,压低声音道:“昨儿有个老儿拦了卑职的轿子,要告官。” 李珣偏过头瞥他,贺倪小声道:“告的是郭家。” 李珣顿身,“哪个郭家?” 贺倪指了指上头。 太后姓郭,只怕是皇帝的娘舅搞出事情来了。 李珣:“下午你到府里来说。” 贺倪“嗯”了一声,在宫里头交头接耳始终不太好,他往后退了几步,李珣自顾前往政事堂。 朝会下午只要不值班,一般可以休息,这些事情在府里头细说更为妥当。 政事堂早已布了炭盆,一走进去就暖烘烘的。 李珣端坐到案桌前,同僚们聊了几句家常,便开始处理事务。 现在年尾,到底要比平时忙些,李珣重点关注的是国库的进账情况,还有年底清案。 似想起了什么,姜阁老忽然问道:“听说殿下打算把裴家六郎送去弘文馆做校书郎一职?” 李珣回头看他,“有这回事。” 姜阁老捋胡子,“那小子确实有几分才情,上回老臣见过他著的《商论》,字字珠玑,言辞犀利,很有一番见解。” 李珣也赞道:“我见过《商论》,确实有点意思,下回得与他辩上一辩。”又道,“到底是年轻人,还是得多磨磨性子,稳重些更好。” 姜阁老:“裴公会教养人,裴家的那几个郎君都不差,可若论起才学,还是裴六郎拔尖儿,是个可造之材。” 李珣客观道:“若好生培养,有做宰相之资。” 姜阁老:“朝廷确实需要新鲜血液,但愿明年的科举,能甄选出更多的人才来。” 李珣“嗯”了一声,说道:“你家的五郎也不错。” 姜阁老摆手,“跟裴家六郎比起来差远了,愚昧不堪,入不得眼。” 李珣笑,“姜阁老此话差矣,各司其职,有些人适宜墨守成规,有些人则适宜激进创新。若说裴六郎适合创新,你家五郎则适合守陈,各有各的价值。” 被他这样一说,姜阁老心里头很是高兴,“殿下忒会哄人了。” 旁的同僚纷纷笑了起来,虽然李珣威严的时候不近人情,但大多数都是温和好说话的,至少表面上能给人一种亲和。 下午雪还没停,李珣独自撑着暗红竹骨绸伞出皇城。 他身材高挑,走路不紧不慢,仪态风流。 细密的绒雪落到伞上,洁白的雪狐裘与红绸伞辉映,灵动又雅致。 偶尔有内侍路过,忍不住匆匆瞥了两眼。 那人好似一幅画,红墙绿瓦,飘雪纷飞,一袭洁白与暗红游走在世间,不疾不徐,不骄不躁。 宛若蛟龙。 回到晋王府,老陈前去接迎。 李珣带着满身风雪进屋,说道:“天冷,陈叔别到处蹿,谨防把胳膊冻伤了。” 老陈笑道:“老奴这阵子闲得发霉,得活动活动。” 吴嬷嬷上前来把斗篷解下,问道:“郎君可用过午食?” 李珣:“政事堂用过。”又道,“等会儿贺倪要过来。” 他自顾回到卧房,吴嬷嬷去服侍他更衣,把章服换下,换了一身舒适的鸦青便服。 今儿起得早,他有些乏,便半躺在榻上小憩了阵儿。 书房里的炭盆烧得旺,整间屋子温暖如春。 外头的小雪还在飘落,莫约躺了近半个时辰,门外传来老陈的声音,“郎君,贺京兆来了。” 李珣应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坐起身,去倒了一杯冷水喝。 贺倪推门进来,轻轻把门掩上,向他行了一礼。 李珣重新坐回榻上,问道:“郭家搞出什么事来了?” 贺倪说道:“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朝中捐纳历来无法杜绝,吏部尚书郭戎又是太后娘家,权势大,纵着下面的人卖官鬻爵。” “花钱买官的人什么东西都有,那镇云县县令强抢民女搞出人命来了。章家老儿不服气上告,结果被层层压了下来。那老儿一怒之下辗转上京,拦了卑职的轿子,求卑职做主讨公道。” “卑职经过细问,便发现了一些端倪,殿下若要查下去,又得揪好一串蚂蚱出来,若借机把吏部空出来换成自己人,倒是个良机。” 李珣轻轻抚掌,缓缓说道:“我这两年都把朝廷百官撤换得差不多了吧。” 贺倪目不斜视,“反正早迟都得全换,再说殿下养着郭家也养得够久了,钝刀子该换成快刀了。” 李珣垂眸笑,虚伪道:“估计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