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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愣住。 张氏继续道:“女郎家,后宅才是大多数女郎的生存天地。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这是女郎生来的命运。柳家娘子把命运赌注到裴六郎身上也算是赌对了的,他愿意求娶,可见诚心诚意。一个女郎,若能得夫君真心实意疼宠,便已经是万幸了。” 林秋曼:“能得一人真心对待,自然是极好的,若没有那个人,也能进退自如,那便是更好的。” 张氏赞道:“小娘子是通透人,豁达又洒脱,这样的性子好,不拘于儿女情长,便不会被感情伤着。” 林秋曼笑道:“得多亏韩三郎教得好。” 张氏:“……” 二人正说着,突听家奴来报,说晋王府那边送了一批物什过来。 张氏扶林秋曼去观望。 有江南织造进贡来的锦缎布匹,上好的银碳,还有从乾江送来的火腿,各种干货,金贵药材,琳琅满目。 林秋曼打趣道:“这不是还没有过节么,晋王府又打发不完了?” 家奴笑道:“小娘子说笑了,这原本是进贡给宫里的,晋王府也有一份,郎君分了些过来。” 林秋曼打量那几扎锦缎布匹,张氏高兴道:“这些布匹成色好,市面上还不易买到。” 林秋曼:“进贡给宫里头的东西,外面自然不易买到了。”又道,“明儿请阿娘过来一趟,让她挑几匹去做衣裳。” 次日周氏过来,看到那些好料子笑得合不拢嘴。 林秋曼挑了两支参给她,周氏道:“这些好东西你自个儿留着用,我要几匹布就行了,拿去给你做几身衣裳。” 林秋曼道:“我年纪轻轻,用不了参进补,你年纪大了最适宜。”又道,“若是喜欢就多挑两匹,给大嫂也做两身,把他们哄高兴了,不敢给你脸色看。” 周氏戳了她一下,“还是从自己肚皮里钻出来的好,没白疼。” 林秋曼笑道:“阿娘若什么都依着我,往后还给你挣前程,不用靠男丁,女儿也靠得住。” 周氏被哄得开心,“现在只要你高兴,我便什么都依着你,不会像往日那般事事都拦着你了,反正也拦不住,伤了母女感情不说,还讨你嫌。” “阿娘有这觉悟就好。”顿了顿,“明年开春阿姐他们一家都会调回京里来与你团聚,到时候一家子可热闹了。” “当真?” “当真,晋王应允我的,开春就把姐夫调回京上任,具体官职没多问,我好歹是妇道人家,若掺和朝政,怕他多心。” 周氏赞道:“二娘是明事理的人,你与晋王走得近,就更应该谨慎。你是你,林家是林家,大郎又在朝上,万不能掺和在一起,省得晋王猜忌。” 林秋曼点头,“阿娘放心,我自有分寸。” 周氏暗搓搓碰了碰她,试探问:“你跟阿娘说点体己话,那晋王可有碰过你?” “阿娘!” “母女俩说私房话还不好意思了呢,他强拆你姻缘,不就是想霸占你吗。外头都说晋王不近女色,他这般年纪了,还过得跟和尚一样,你落入他手中,难不成还会把你供着?” 林秋曼默默扶额,憋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得相信我林二娘的手腕,只要我不愿意,他就不会碰我。” 周氏半信半疑,“他乐意?” ??????坁?发?布????i????ü???ě?n??????????5?.?????? 林秋曼严肃纠正,“不是他乐不乐意,是我乐不乐意。”顿了顿,“现在我不乐意,所以他不会碰我。” 周氏颇觉欣慰,“倒还像个人样儿,我起先以为你……” ? 如?您?访?问?的??????????抪????不?是?i??????w?€?n?????????5?.???????则?为?山???????点 “你什么呀?” “嗐,你想想啊,他强拆你姻缘,自然是想你去伺候的。那毕竟是泼天的富贵权势,胳膊拧不过大腿,我多半以为你羊入虎口了。” 林秋曼撇了撇嘴,“你小瞧了他,那晋王不是这般急色的人,他若急色,何至于单到至今?他相中我,就是想驯我,觉得好玩。” 周氏:“你俩的事情我是看不明白的,不过我当初猜得准,他拿你的香囊便是对你有意,那时候你还不信。” 林秋曼:“若换作是你,你信不信?” 周氏摇头,并上下打量她,“现在我信了,晋王那眼睛真是瞎的。” 林秋曼翻白眼儿,周氏似想起了什么,问道:“你这儿还有钱银吗,没有的话我回去送些过来。” 林秋曼摆手,“有,前些日我打官司赚了五十两,够挥霍些时日了。” 周氏啧啧两声,“长出息了!” 母女拉了阵家常。 林秋曼很喜欢目前这种亲情状态,谁也不干涉谁,大家都轻松愉悦,不像以往总是观念不同磕磕碰碰。 待到柳四娘大婚那天,街道上围满了人,可谓风光大嫁。 林秋曼没打算去参观成婚礼,说到底,她对柳四娘还是有点看法的。 柳四娘求仁得仁,嫁进那深宅大门,日子全凭自己的本事过。 以后若遇到麻烦,林秋曼是不会贸然插手帮忙的,对她的态度也没有先前那般赤忱,总觉得两人的闺蜜关系没有以前纯粹了,多了些利用。 这样的关系,总教人不痛快,便渐渐远离好了。 那天恰好是休沐,李珣去得相对早些,是和华阳一道的。 二人去的时候男方刚好把女方接进府,鞭炮噼里啪啦炸个不停,家奴把两位贵人请进院子里歇着。 华阳去凑热闹看成婚礼,李珣则独自坐了会儿。 宋致远也来了的,听到他在这里,便来寻他,说道:“外头好生热闹。” 李珣“唔”了一声,宋致远:“五郎怎么不去看看?” 李珣:“罢了,今天是裴六郎的风头,我若出去凑热闹,全都来行礼,扫兴。” 宋致远失笑,李珣看向老陈,“去问问林二娘来没有,今天是她手帕交大婚的日子,她理应早些来观礼的。” 老陈领命出去了,宋致远坐了会儿也出去观礼。 没隔多时,裴五娘过来参拜见礼。 李珣端坐在太师椅上,没什么心思敷衍。 裴五娘偷偷瞄他。 那郎君清风朗月,满头青丝被规矩地束缚在玉冠里,一袭做工讲究的素色交领大袖衣袍,外罩雪青大氅,端的是清贵典雅,不敢亵渎。 她想靠近,却又不敢,心里头仿若猫抓似的,毕竟这样有权有势又生得俊的郎君没几个女郎抵挡得了。 正当她心猿意马时,林秋曼被老陈领了进来。 瞧见裴五娘,林秋曼唇角微弯,不动声色朝李珣行福身礼。 李珣问道:“今天是你手帕交的大喜日,怎来得这般迟,连成婚礼都不去观?” 林秋曼瞥了一眼裴五娘,回答道:“起得晚了些。”顿了顿,“五娘怎么没去观六郎的成婚礼呢?” 裴五娘:“这便过去了,二娘要一起吗?” 林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