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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尽我的便宜,还想借何世安脱身,真当我李珣是傻子不成?” 林秋曼回嘴道:“你仗着权势强拆我姻缘,还妄想我林二娘讨你欢心,简直是做梦!” 李珣冷哼,“那大家都耗着吧。” 林秋曼恶毒道:“耗着就耗着,你比奴年长,常年劳心劳力,想杀你的人如过江之鲫,指不定哪天就熬得油尽灯枯身首异处,奴要好好瞧着,瞧到你死的那一天。” 这话把李珣活活气笑了,“你只管瞧着,就算我李珣死,也得把你拖去陪葬。” 林秋曼甩袖而去。 李珣捏了捏眉心,继续熬夜看公文。 吴嬷嬷端着参茶进来,说道:“方才见二娘怒气冲冲,可是被气着了?” 李珣“唔”了一声,“怪我把她的姻缘拆了,闹小别扭呢。” 吴嬷嬷把参茶放到他手边,李珣瞥了一眼,原本是不想喝的,想了想还是端了起来,“那家伙诅咒我熬得油尽灯枯身首异处,我偏要比她活得长。” 吴嬷嬷皱眉道:“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也只有郎君纵着。” 李珣:“嬷嬷若养了只喜爱的小猫小狗,是不是也会稍稍纵着些?” 吴嬷嬷:“……” 李珣:“我便由着她作,作到她自己都不想作的那一天。” 吴嬷嬷叹道:“如此看来,郎君是真把她放在心上的。” 李珣垂眸拿起公文,“若不然我拆她姻缘做什么,只要她不跟其他男人接触,便由着她,大家都这样耗着吧,我有的是时间跟她耗。” 第114章 内容提要内容提要 另一边的林秋曼回到自己屋里生闷气,见她脸色阴沉,莲心不敢吭声。 林秋曼盯着床头上的那枚铜钱,不知在想什么。 莲心迟疑了许久,才嗫嚅道:“其实小娘子换个想法或许会好受一点,您日后仰仗晋王的权势,床头上的铜钱就会越积越多,那些难道不是您一直所追求的吗?” 林秋曼偏过头看她,莲心忙跪到地上道:“奴婢僭越了。” 林秋曼:“你起来。” 莲心忐忑地起身,林秋曼若有所思道:“你说的很有一番道理。” 莲心严肃道:“或许是旁观者清?”又道,“奴婢跟小娘子久了,一些想法总是会受到影响的。您想要在公堂上为婚姻受挫的女郎们鸣不平,想要出人头地,那总是得付出些代价的。” 林秋曼盯着她,“二选一是吗?” 莲心点头,“小娘子心里头其实很清楚,只是一时气不过也是理所应当,但胳膊拧不过大腿也是真的。” 林秋曼起身走到桌前坐下。 莲心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继续说道:“小娘子要在这个世道闯出一条路来,是非常不容易的。奴婢说句不好听的话,何家确实能让小娘子过安稳日子,但仅仅是安稳日子就能满足小娘子想出人头地的抱负了吗?” 林秋曼捧着杯盏,淡淡道:“不能。” 莲心:“那便是了,何郎君适合居家,能让小娘子在后宅里舒舒服服的,但小娘子想要的是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这才是您追求的抱负,何郎君是满足不了您的。” 林秋曼抿了一口,“我自然清楚。” 莲心坐到她旁边,“以前小娘子教奴婢识过字,也能明白一些浅显的道理。刚开始小娘子不顾名声替他人写诉状上公堂,奴婢很是不理解,后来次数多了,便觉得小娘子是天下最好的娘子,一副侠义心肠很是了不得。奴婢只是觉得小娘子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一定要走到头,才能对得起您的初衷坚持。” 林秋曼被这话哄高兴了,单手托腮,捏了捏她的脸儿,调侃道:“看来我平日里对你的调-教没白费。” 莲心嘿嘿地笑,眨巴着眼道:“那是因为小娘子就是奴婢的天啊,小娘子做什么事奴婢都觉得好。” 林秋曼啐了句狗腿,心情要稍稍好了些。 莲心道:“奴婢觉得,只要晋王不影响您上公堂,那就不是事儿,他若干涉起来,那才叫麻烦。” 林秋曼垂眸道:“且跟他耗着吧。” 莲心笑,“小娘子其实是知道的,没有什么是比上公堂更重要的了,不论是何郎君还是晋王,他们都不能阻拦小娘子出人头地的决心。” 听了这番话,林秋曼只觉得通体舒畅,上下打量她道:“没想到你这丫头倒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莲心忙拍胸脯表忠心,“小娘子高兴,奴婢就高兴;小娘子不高兴了,奴婢也不开心。” 林秋曼啧啧两声。 她确实是被她哄开心了的,句句说到心坎上。 不论是晋王还是何世安,都不能阻止她想出人头地的野心。 因为她深刻地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个世道,唯有靠自己站稳了脚跟,才能在真正意义上摆脱男权制约,活得堂堂正正。 想要对未来有安全感,那就得靠自己去拼去挣。 若是像菟丝花那样依附于男人,命运便永远都是掌控在他人之手的。 这样的未来,绝不是林秋曼想要的,她也不屑去讨要。 颓然了两天,林秋曼又重新打起精神来,差人去询问任娘子那边的情况。 任娘子给她的回复是还需要再等等。 林秋曼也不着急。 任娘子这桩案子,她必定是要把它做得干净漂亮的。 父权下的三纲五常既然是打压女郎们的武器,那她便要用它去反杀保护男权婚姻的利益制度。 隆冬天气日渐寒冷,下午林秋曼正要去华阳馆看看,却见柳四娘红着眼来了,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见她就哭。 林秋曼吓了一跳,忙问道:“四娘你这是怎么了?” 柳四娘两眼通红,含泪道:“二娘……我怕是闯祸了。” 林秋曼:“???” 柳四娘六神无主道:“我这回是完了,彻底完了。” 见她脸色发白,林秋曼忙把她拉进闺房。 柳四娘的手冰冷得吓人,魂不守舍的,林秋曼忙叫莲心去备热汤和火盆来。 一碗热汤下肚,又有火盆烤着,柳四娘才稍稍缓过劲儿。 林秋曼坐到她旁边,关切问:“你素来稳重,今日怎么这般慌张?” 柳四娘磨蹭了许久,才难堪道:“我癸水没来。” 林秋曼:“???” 她困惑了片刻,后知后觉问:“推迟了?”顿了顿,似明白了什么,瞪大眼睛脱口道,“你说什么?!” 柳四娘羞愧地别过头,不敢看她。 林秋曼难以置信地扳过她的身子,压低声音问:“有了?” 柳四娘快急哭了,焦急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许久都没来了,我又不敢请人来瞧,怕被家里人发现。” 听了这番话,林秋曼顿时如被雷劈,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