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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逗猫做什么,好好的一张脸划花了,若留下疤,可怎生是好?” 李珣不以为意,“我又不靠脸吃饭。” 吴嬷嬷拿药膏来给他上药,李珣道:“嬷嬷你轻点,疼。” 吴嬷嬷忍着笑,说道:“现在知道疼了,早跟你说过猫狗有爪有牙的。” 李珣漫不经心道:“挠人就剪爪子,咬人就拔犬牙,多大点事。” 吴嬷嬷没有说话。 第二天李珣顶着那张花脸去政事堂,果不其然,所有同僚都暗搓搓瞅他的脸。 姜阁老好奇问道:“殿下的脸怎么伤着了?” 李珣提笔书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家里养了只奶猫,才断奶的脾气不好,一个不慎就被挠了。” 众人掩嘴笑了起来,李珣也笑。 他下笔极稳,字迹犹如他的人那般端方雅正,一笔一划均是堂堂正正,堪称印刷模板。 不一会儿御史台的宋致远过来找他,两人离开了政事堂。 宋致远盯着他的脸看了阵儿,调侃道:“五郎的脸莫不是被女人挠的?” 李珣抱着手,瞥他道:“你说哪个女人能有这般大的胆子敢挠我的脸?” 宋致远抿嘴笑,“那得看你是不是使了手段的。” 李珣闭嘴不语。 宋致远正经道:“骊山那边的事查出来了。” “说。” “你还记得梨园的春福班吗,梁九儿,贵妃醉酒。” “怎么?” “那帮人有来头。” 李珣平静地望着远处的红墙绿瓦,没有说话。 宋致远继续道:“中秋那晚梨园园主被当街杀害,想必就是他们那帮人干的,先前梨园应该是他们的窝子。” 李珣偏过头看他,“骊山狙杀,也是他们干的?” 宋致远:“暂且还没查清楚,但也跟他们脱不了干系。”顿了顿,“目前这帮人到底替谁办事还没弄明白,不过春福班已经在京里潜伏了两年,只怕暗地里与京中朝臣是有往来的。” 李珣闭目沉吟片刻,方道:“且盯着吧。” 宋致远皱眉,“不抓?” 李珣摇头,“就放在眼皮子底下养着,拿他作饵,我得好好瞧瞧,京中哪家的皮子又发痒了。” “若是逮住了,又当如何?” “皮发痒了,剥了便是。” “……” 李珣偏过头看他,淡淡道:“剥皮嘛,你最拿手。” 宋致远翻了个小白眼儿。 李珣又道:“华阳打算开办民间艺馆,倒是令我意外。她改变了许多,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比往日沉稳不少。” 宋致远背着手没有说话。 李珣:“她怕是想明白了一些事,一个女郎只要活明白了,你便哄骗不过来了。” 宋致远:“五郎提醒,我都记下了。” 李珣“嗯”了一声,宋致远又忍不住打量他的脸,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八卦心,试探问:“你这挠痕……真是女人挠的?” 李珣转身走了,“我何时近过女色?” 宋致远打脸道:“你别不承认,当我眼瞎么,你怕是把林二娘给看中了。那就是个泼皮混子,又野又烈,一般的郎君压不住。” 李珣倒也没有反驳,“你怎知我压不住?” 宋致远:“你自然是有本事的,但她跟其他女郎不一样,软硬不吃的主儿。若你太过强势,则易被折断,若你纵容,又野得没法驯,不易拿捏分寸。” 李珣抿嘴笑,露出浅浅的酒窝,意味深长道:“人玩人才有意思。” 宋致远指了指他,“你压根就没把她当人看。” 李珣:“她也没把我当人看。” 宋致远愣住,李珣不紧不慢道:“狐狸一样的狗东西,她琢磨些什么,我心里头清楚得很。” 这话宋致远听不明白,李珣也未解答,自顾回政事堂去了。 当天下午林秋曼把何世安找了来,她太了解李珣的手段,只要发了话,执行的效率是非常迅速的。 何世安心思敏锐,瞧她脸色不对,试探问:“二娘怎么了?” 林秋曼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笑。 何世安心中有些忐忑,隐隐有种预感,但还是没有表露出来。 林秋曼盯着他上下打量了许久,才说道:“其实刚开始,我是没瞧上你的。” ※ 如?您?访?问?的????????????页?不?是?ì???????è?n?Ⅱ????2?5?????????则?为??????????点 何世安:“……” 林秋曼垂下眼帘,心里面到底还是不痛快,“你说我为什么没在跟韩三郎对簿公堂后就遇到你呢?” 何世安笑了笑,温和问:“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林秋曼点头,“糟心事。” 何世安已经猜到了几分,“可是因为……晋王?” 林秋曼吃了一惊。 见她诧异,何世安心中了然,有些无奈道:“那日去大长公主的华阳馆,不瞒你说,当时我其实是生了疑虑的,后来但见你磊落,便把心放进肚里了。” 林秋曼:“???” 何世安老实道:“我与晋王同是男人,他看你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当时我便有几分揣测。” 林秋曼垂首不语。 何世安也没说话了。 两人枯坐了阵子,林秋曼才幽幽道:“晋王狗东西,仗势欺人。” 何世安微微皱眉,“他让你进晋王府?” 林秋曼点头。 何世安:“作妾?” 林秋曼盯着他,笑道:“以我林二娘如今的身份,估计妾的分位都算不上,也就是个玩意儿。” 何世安:“……” 林秋曼摆弄杯盏,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 何世安轻声道:“你往后的路,只怕艰难了。”又道,“都说晋王不近女色,他能瞧上你,可见是动了心思的。” “那又如何?” “你性子野,不受拘束,且不待见高门士族。偏偏晋王府是泼天的权势,等级森严,又重礼教,那样的地方于你来说无异于是牢笼。” 听了这番话,林秋曼笑了,高兴道:“何郎君,我觉得,你若生在高门大户,指不定也是大道理一箩筐的那种。说句实在话,你的心思有时候细得吓人,旁人想到的和没想到的你都能想得周全,若你有仕途,必不会太差。” 何世安失笑,“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林秋曼:“夸你呢,跟你这样的人相处起来轻松愉悦,情商高,会说话,更会处事,毫无压力,我很是喜欢。” 何世安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温和道:“遗憾的是有缘无分。” 林秋曼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给我交个底儿,你是真看上我林二娘了,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才与我接触的?” 何世安想了想,“你是个很有趣的女郎,跟你这样的女郎相处起来,日子不会太无趣。” 林秋曼笑,“我当你是夸我。” 何世安:“晋王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