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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林二娘而来,被晋王截胡,兴致缺缺地撤退。 裴六娘松了口气,总算圆下来了。 她做了个“请”的手势,林秋曼生无可恋地去拿纸筒,前往空地。 李珣缓缓起身,在众人的各色目光中往戏台去了。 老陈跟在他身后,小娘子们眼睁睁地看着美人儿被王媒婆占了便宜,皆露出嫉妒又羡慕的表情。 裴五娘暗暗扯手帕,心里头愈发懊恼裴六娘坏事。 晋王到底位高权重,场地里的娘子和郎君们纷纷拜礼。 李珣做了个免礼的手势。 林秋曼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他身边,毕恭毕敬地把纸筒献上。 李珣淡定地伸手接过,打开纸筒时斜睨了她一眼,怕自己笑场,压低声音道:“离我远些。” 林秋曼撇了撇嘴,偏要凑上前碍他的眼。 李珣停顿手上的动作,慢吞吞道:“英国公府景色甚美,逛一个时辰倒也不错。” 林秋曼面色一僵,看他那样子,肯定早就认出她来,忍不住道:“殿下莫不是打算让二娘顶着一张花脸逛国公府?” 李珣愉悦的“嗯”了一声。 林秋曼憋不住了,又急又恼,“殿下欺负人!” 李珣理直气壮,“规则如此,不得不遵。” 林秋曼快气哭了,李珣则抿嘴笑了起来。就算他笑得再好看,都不能抚慰她那颗饱受摧残的心! 十二位小娘子分配完后,用沙漏定好时辰,各自按照线索散去。 他俩拿到的线索是“年年岁岁花相似”,林秋曼看不明白,问道:“奴愚钝,殿下可知这是什么谜面?” 李珣沉吟片刻,“去花容阁瞧瞧。”说罢自顾走了。 林秋曼站在原地犹豫。 莲心知道她爱面子,忙把纱扇给她。 她挡着自己的脸追了上去,那襦裙肥大,圆滚滚的很是滑稽,惹得众人失笑。 老陈做了个手势,莲心行福身礼,二人迅速跟到自家主子身后。 前往花容阁的途中李珣不疾不徐,林秋曼跟在他身侧。 他一身章服,气度从容,美得不要不要的;她一个花脸,丑得无地自容。 路上宾客见了晋王总要行礼,林秋曼立马拿纱扇遮脸,就算她的动作再快,还是让宾客和奴仆们忍俊不禁。 心里头不爽,她不由得啐道:“殿下这是在遛狗吗?” ???????????????????ù???é?n?2????2?????????? 李珣:“???” 林秋曼上前拦住他。 看到那张娇憨又滑稽的媒婆脸,李珣心情愉悦,伸食指轻轻把她戳开,“既然画了花脸登台,自然就是拿出来让人瞧的,现在知道后悔,晚了。” 林秋曼服了软,讨好道:“只要殿下准允,奴自然可以去把脸洗干净的。” 李珣闲闲地打量她,那张樱桃小嘴,那颗硕大的媒婆痣,还有那灵动的眼睛,倒真是俏皮得可爱。 他的眼底生了促狭,点评道:“这花脸画得甚好,我很是喜欢。” 林秋曼听后捶胸顿足。 后面的老陈和莲心偷笑不止。 李珣不理会她的懊恼,自顾走了。 国公府他倒来过几回,明明知道花容阁在哪里,却偏要兜圈子转。 ※ 如?您?访?问?的???????????????不?是??????????€?n?????????5?.???ò???则?为??????????点 林秋曼像狗子一样跟在他身侧,从头到尾都是一副被迫营业的表情。 那小模样惹人开怀。 李珣背着手施施然前行,心里头愈发高兴,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愉悦过了。 莫约转了一刻钟的功夫,林秋曼开始磨皮擦痒。 李珣顿身瞧她,诱哄道:“前面就是花容阁,我们在那里歇歇,让莲心去给你拿些瓜果和冰镇饮子来。” 这还差不多! 林秋曼又来了精神,屁颠屁颠地跟到他身侧。 李珣瞥了她一眼,冷不防问道:“上午见你跟裴六郎聊得热络,可是有缘故?” 林秋曼愣了愣,困惑问:“什么时候的事?” 李珣“哼”了一声,面上有些不快。 林秋曼后知后觉,摸不清楚他为何不高兴。 转念一想,他身在朝堂,看人的眼光应该不错,遂试探问道:“殿下觉得裴六郎如何?” “什么如何?” “人品。” 李珣沉默了阵儿,不动声色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奴有个朋友相中了他。” 一听这话,李珣的心里头更不爽了,联想当时她笑得春光灿烂的样子,揣测问:“相中他什么了?” 林秋曼认真地想了想,夸赞道:“他人长得俊,有涵养,又博学多才,很有一番风骨。”停顿片刻,“年纪轻轻就声名鹊起,往后前途一片光明,堪称青年才俊。” 李珣看着前方没有答话。 林秋曼:“殿下以为如何?” 李珣心里头到底还是憋不住,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莫不是你相中了他?” 林秋曼连连摆手,“殿下莫要取笑奴了,这般好的小郎君,奴高攀不上。” “那是谁相中了他?” “奴若说了,殿下可会如实相告?” “自然。” “是奴的手帕交。” 悬挂的心稍稍落下,李珣勾了勾嘴角,毫不吝啬地点评:“抛开世家背景,倒也般配。” 林秋曼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仿佛遇到了同道中人,兴致勃勃道:“殿下也是这般认为?”又道,“奴也觉得二人很是般配,都生得俊,都有才情,顶好的小娘子和小郎君!” 第60章 二娘仗金大腿狗仗人势 见她高兴,李珣调侃道:“你这手帕交倒是称职,竟做起了媒人来。” 林秋曼:“殿下以为裴六郎可否托付?” “可。” 得到他的认可,林秋曼激动不已。 谁知李珣毫不留情地打击她,“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裴六郎毕竟是英国公爱子,虽不是嫡出,却深得疼宠。裴家与柳家天壤之别,你那手帕交只怕要白伤心一场。” 林秋曼却不赞同,“父母之命固然重要,可若裴六郎愿意去争取呢?” 李珣看着她似笑非笑。 林秋曼一本正经道:“难道殿下不认为婚姻以两情相悦为基础会更加牢固吗?” 李珣没有理会。 见他不以为然,林秋曼仔细想了想,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他权势滔天,若是他看中了哪家娘子,哪里还用得着两情相悦呀,直接强取豪夺不就行了? 方才他认同柳四娘与裴六郎般配,她试图再次获得认同。 遗憾的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对于有权有势者来说,平等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 想到此,林秋曼莫名沮丧。 从一来到这里她就不断打破陈规,做的事情全以现代人的思维去考量,与本地土著所遵守的礼教格格不入,她完全就是一个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