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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拿起襦裙,眼角含笑,“柳家的小娘子怕是不会应承的,一个未出阁的娘子,穿这样滑稽的衣裳,还要画大花脸儿,也太为难人了。” 结果下午柳四娘来了一趟,说隔两日就进英国公府逛逛。 林秋曼吃惊不已,把她拉到闺房道:“你还真打算登台丢人现眼啊?” 柳四娘兴致勃勃地摆弄那舞衣,不以为意道:“哄焦老太君开心嘛,再说了,浓妆艳抹,谁认得出我来?” 林秋曼难以置信,总觉得她不对劲,上下打量她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柳四娘看着她笑。 林秋曼知道她心里头肯定藏着事,去挠她的痒。 二人咯咯嬉笑,在床上扭作一团。 柳四娘怕痒痒,赶忙道:“不瞒二娘,我相中了一郎君。” 林秋曼燃起了八卦心,“谁家的?” 柳四娘坐在床沿整理头发,娇羞道:“你明知故问。” 林秋曼愣了愣,后知后觉问:“英国公府的?” “嗯。” “可是裴六郎?” 柳四娘的脸颊泛起红潮,林秋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合着裴六娘把她亲哥给出卖了,才换得你帮忙撑场子?” “二娘休得胡说!” 林秋曼指着她,狡黠地笑了起来,柳四娘的脸更红了,“我就说,你这般讲究的官家娘子,怎么会应承裴六娘,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柳四娘娇嗔道:“二娘莫要打趣我!” 林秋曼拉她坐到椅子上,兴致勃勃问:“快跟我说说,你怎么就把裴六郎相中了?” 柳四娘垂首沉默了阵儿,才满眼含春道:“他满腹才华,作的诗词都是我喜爱的。”顿了顿,“人也长得俊,温文尔雅,颇有涵养,很有一番风骨。” 林秋曼啧啧两声,“好歹背了京城四公子之名,自然是有才华的。” 柳四娘点头,“我父亲也很欣赏他,只不过英国公府却不是柳家能攀得上的,他虽然是庶出,却备受英国公看重疼宠,往后的前程自然不可估量。” 林秋曼摸下巴若有所思,“确也如此,年纪轻轻就声名鹊起,就算将来不依靠家族背景,也能打拼出一番事业来,顶好的郎君。” 柳四娘单手托腮,有些颓然,“只可惜我一四品出生,英国公府于我来说实在是高攀。”???阯?發?布?葉?i?????????n?②?0?2??????????? “四娘莫要妄自菲薄,你也很有一番才华,而且头脑聪明,既然喜欢,那便想法子去抢,说不定运气好抢到手了呢?” 这话把柳四娘惊着了,她虽然对裴六郎存了念想,到底还是比较矜持含蓄的。 林秋曼知道吓着她了,换了一种方式,“说不准哪天裴六郎眼瞎瞧上你了呢?” 柳四娘:“……” 林秋曼摆手道:“瞧我这张破嘴!我只是觉得,咱们只要有办法有手段,先试试再说,若是败了,也心甘情愿,总比后悔来得好。” 第55章 晋王吃醋 “这话我倒是爱听。” “有裴六娘牵线,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还是挺有机会的。”又道,“大长公主对她的印象还挺不错,咱们可以多与她结交。” 柳四娘点头,握住她的手道:“所以这次二娘一定要帮帮我。” 林秋曼冲她挤眉溜眼,拍胸脯道:“只要咱们不抢同一个男人,什么都好说!” 柳四娘被这话羞得无地自容,好奇问:“那二娘可有钟意的郎君?” 林秋曼脱口道:“有啊,全京城女郎都馋的那个人呀。” 柳四娘掩嘴轻笑,“你就甭想了,那是天上的月亮,谁摘得下来。” “嗐,我就过过嘴瘾,毕竟晋王的美色是公认的,我就馋他身子。至于性情,那是个不好相与的人,给我十个胆子都不敢去招惹。” “你倒有自知之明。” “我林二娘可不是傻子,婚姻这种还是讲究门当户对的好,像你与裴六郎就挺般配,两个人都饱读诗书,腹有才华,又尊礼守节,相处起来应该是很有话题聊的。” 说到这里,柳四娘又忍不住颓然,“我早已到了婚配的年纪,母亲四处相看打听,却都不如我的意,好不容易有一个钟意的,却如猴子捞月。” “四娘莫要说丧气话,一切皆有可能!”又道,“你看看我,当初全是死路,现在不也过得挺好的吗?” “二娘自立门户当真过得开心?” “自然开心了,若让我重来一次,依然会选择这条路。” 柳四娘沉默许久才道:“你比大多数娘子都要勇敢。” 林秋曼正色道:“女郎家立足多有不易,得去挣,得去抢,没去试过,你永远都不知道前面等着你的是什么路。” 柳四娘点头,林秋曼宽慰道:“莫要丧气,咱们一起想法子。” 接下来的几日二人依约去英国公府,中途曾遇到过两回裴六郎。 但柳四娘矜持,不敢主动搭话,瞧得林秋曼干着急。 她拐着弯套裴六娘的话,得知裴六郎收藏得有不少字帖,旁敲侧击怂恿裴六娘去借两帖来。 结果还真弄到手了。 回去的路上林秋曼正儿八经道:“我看不懂这玩意儿,你且好好钻研一番,还字帖的时候一定得亲自还。” 柳四娘红着脸点头。 林秋曼:“平日里你落落大方,怎么见了他就跟哑巴一样,可急死我了!” 柳四娘反驳道:“倘若晋王在你跟前,你难道不会紧张?” 林秋曼:“紧张什么呀,我又没去扒他的裤衩,多数都是害怕,那毕竟是有官威的人,跺一跺脚,小命儿就没了。” 柳四娘轻轻抚摸字帖,问道:“这东西什么时候还回去?” “寿宴那天,到时候我陪着你,你一定得说说自己对字帖的看法,引得他注意。” “这也还得太快了吧。” “你傻,一个未出阁的娘子,寿宴之后哪还有机会见面。” 柳四娘低头不语。 林秋曼:“春日宴那天我不是与他辩论讨了彩头吗,那对玉如意他一个你一个,你可以提一提,最好是假装将手里的那个送给他凑成一对,看他是什么反应。” “这又是何道理?” “你来我往,让他留意你。” 柳四娘听得似懂非懂。 林秋曼道:“先什么都不要管,只要让他记住有你这个人就是了。” 近些日勤跑英国公府,林秋曼可谓干劲十足,因为她又捞到了一块玉牌。 也幸亏裴六娘没有哄人,那杂耍舞简单,寻常人都能应付,只要扮丑逗趣就行。反正到时候浓妆艳抹,倒也不必有心理负担。 待到初五那天,林秋曼起了个早,莲心服侍她梳洗穿衣。 她挑了一袭月白大袖纱罗衫,领口及袖口均用细细的红缎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