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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离开了晋王府,朝皇城而去。 抵达待漏院,已经聚集了不少官员。 众人见到李珣出现,纷纷参拜。 他告病了二十多天,如今突然出现,百官的心情五味杂陈。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胆战心惊,还有人则看戏不嫌事大。 当然,李珣还是那副和颜悦色的老样子。 但凡有人关切询问他的身体情况,他总是温和作答,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谦和的表情几乎让人生出错觉,就好像过去的二十多天都是一场噩梦。 稍后到了朝会时间,文武百官排好队依次进入承阳殿。 承阳殿内一片金碧辉煌,只有五品以上的京官才有资格上朝,这对于百官来说是非常荣耀的。 文武百官分成两列站好,静候天子驾临。 不一会儿李琛来到承阳殿,他一身赤黄常服,头戴通天冠,腰束九环带,脚穿六合靴,端坐到龙椅上,接受群臣朝拜。 众臣跪拜完毕起身后,少年天子的视线落到李珣身上,心里头明明发憷,却不得不开口询问:“晋王病了许多日,身体可康健了?” 李珣出列,回道:“已大好。” 李琛小心翼翼,“晋王告病的这段时日可耽误了不少公务,今儿既然回来了,什么时候去政事堂?”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竖起了耳朵,有的人甚至手心开始冒汗。 李珣站在中央,没有答话。 大殿内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那种压抑的静谧啃噬着众人的心,包括天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珣才缓缓跪了下去,双手抱着笏板,铿锵有力道:“臣有罪,请陛下彻查,臣绝无不轨之心。” 这话犹如一颗炮弹丢进了人堆里,惊得众臣恐慌下跪。 龙椅上的少年天子失态地站起身,恨不得立马把那尊大佛搬出去! 第41章 白莲手段殿下深谙绿茶精髓 偏偏李珣视若无睹,一字一句道:“臣对陛下忠心耿耿,不敢有半分不敬!” 天子恨恨地瞪着他,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硬着头皮问:“晋王何出此言?” “臣不敢隐瞒,中书令甄士怀欲勾结臣图谋不轨,臣不敢违逆先帝血书托孤,与甄中书水火不容,却因而惹恼了他。其女甄二娘借华阳府家宴栽赃于臣,陷臣于两难处境。臣闭门自省,痛定思痛,愿自罚年俸,交出虎符,禁足半载。恳请陛下彻查臣与甄中书,还臣公道!” 这话把甄士怀气得火冒三丈,吹胡子瞪眼道:“晋王你莫要血口喷人!” 李珣无视他跳脚,淡定地把虎符交出,金鱼袋解下,甚至还摘了官帽,全然一副盛世白莲的高洁模样。 李琛急了,大声道:“五皇叔你这是做什么?!” “恳请陛下彻查甄家与晋王府,还臣清白。” 甄士怀万万没料到对方竟然扣了这么大顶帽子下来,差点压断了他的腰,连忙跪地道:“陛下,晋王满嘴胡言,臣绝无二心,请陛下明鉴!” 李珣平静地扭头看向他,低沉好听的嗓音犹如阎罗王的催命符,“清不清白,唯有查证后才清楚,不是吗?” 甄士怀指着他,颤声道:“你好歹毒的心肠,竟然这般诬陷我!” 李珣露出和善可亲的表情,“甄中书此话差矣,大家同朝为官,皆是为陛下效力,怎敢有私心。”又道,“陛下,臣身处风口浪尖之上,难免引他人觊觎,故一直克己慎行,不敢有骄纵之心。怎奈还是出了差错,臣深感不安,恳请陛下彻查,抚百官之心,堵悠悠众口。” 有官员道:“陛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狠该彻查清楚,以震朝纲!” 一人附和:“请陛下彻查!” 另一人跟着附和:“请陛下彻查,以慰臣等拳拳之心。” 上面的少年天子死死地瞪着李珣,脸都被气绿了。 偏偏那祸害还要火上浇油,大义凛然道:“臣戴罪在身,不敢沾染政事,恐引非议。从今日起,臣自罚禁足,待陛下查明真相,还臣清白,臣才有颜面为陛下继续效力。”说罢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 ? 如?您?访?问?的?罓?????????????不?是?ì?f???w???n??????②????????????则?为??????????点 李琛急了眼,脱口道:“皇叔你这是在逼朕!” 李珣:“请陛下体谅臣的难处,戴罪之躯,实在不敢无视纲纪法规。” 李琛被堵得哑口无言。 李珣起身从容离去,背影挺立,走得不疾不徐。 他虽然丢了乌纱帽,丢了虎符,丢了金鱼袋,身姿仍旧不卑不亢,仿若承阳殿是自家书房一样,来去自如。 大殿里的众臣听着脚步声走远,全都噤若寒蝉。 对于他们来说,走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土皇帝。 他要是不痛快了跺跺脚,估计整个金銮殿都会抖三抖。 至于龙椅上那个,到底太年幼,哪镇得住场子。 独自一人出了皇城门,老陈大老远就迎了上前。 见自家郎君丢了官帽和金鱼袋,老陈吃惊道:“郎君这是……” 李珣无比淡定,“丢了官,失了业,浑身都轻快不少。” 老陈差点哭了。 当天上午永安宫的太皇太后听闻朝会上发生的事情后,一怒之下气成了中风。 她年事已高,又常年心神焦虑,受到李珣刺激,紧绷的弦一下子就断了。 太皇太后病重,太医院的所有御医一拨又一拨往永安宫跑。 华阳接到母亲病重的消息心急如焚地进宫探望。 当时郭太后和李琛都在,她慌忙问道:“昨儿不都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就病成了这般?” 郭太后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李琛没有吭声。 华阳焦急询问章御医,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太皇太后情志所伤,导致肝阳暴亢。现如今经络堵塞,故而口舌歪斜,半身不遂。此症急不得,需仔细调养为佳,不过……” “不过什么?” “宫中琐事繁多,太皇太后又闲不下心来,对养病而言,实属大忌。” 华阳皱着眉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章御医告退。 华阳匆匆去看望床上的太皇太后,她面红目赤,嘴唇蠕动,很想说什么,却舌强语蹇,压根就听不懂。 华阳忧心忡忡地握住她的手,轻声唤道:“阿娘。” 太皇太后情绪激动,奋力挣扎,身子却不听使唤。 许嬷嬷怕她病情加重,赶紧道:“大长公主先回吧,待老祖宗平复下来再说。” 自家老母亲被气成了这般,华阳憋了一口怨气甩袖而去,径直去了晋王府,找李珣算账。 正午时分李珣正在用膳,仅仅只是清粥小菜,很是简单。结果他才端起碗没吃几口,就见华阳怒气冲冲地奔了进来,仆人拦都拦不住。 李珣放下碗,无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