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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隔多时,周氏和林大娘匆匆过来探望。 周氏体态丰腴,一身绛紫齐胸襦裙,眉头一颗黑痣,饱满圆润的银盘脸上满是心疼,“我的儿,你可算醒了!” 她的嗓门大,嚎得林秋曼耳根子疼。 林大娘则温婉亲和,褙子配牙色襦裙,给人一种贤淑安稳。她眼中含泪道:“天可怜见,二娘死里逃生,倘若没救回来,你让阿姐如何心安?” 望着眼前真情实意关心自己的妇人,原主儿时的姐妹情谊涌上心头,林秋曼轻轻唤了一声阿姐,惹得林清菊揪心。 周氏心疼地搂住她,自责道:“儿啊,娘后悔了,当初就不该耳根子软听大郎的话去攀韩家的亲,让你落到如此田地。” 林清菊也斥责道:“那韩三郎不是个东西,二娘离了忠毅伯府也算是脱离苦海。” 林秋曼垂眸不语,泪珠子不受控制地往下坠,林清菊忙安抚道:“二娘莫要伤心了,咱不提那没脸没皮的东西。” 周氏爱怜地轻拍她的背脊,“二娘别怕,既然回来了,林家自然会好好把你供养着,往后你大哥……” “别提他!”林秋曼冷不防打断。 周氏愣了愣,哄道:“好好好,不提他,不提他。” 肚子有些饿,林秋曼屏弃脑中杂乱,舔唇道:“阿娘,我饿。” 周氏想着她体弱,本欲传叫清粥小食,却被林秋曼嫌弃了,嘴里寡淡无味,想吃些有味儿的。 她愿开口吃食,周氏自是高兴,忙吩咐贴身婢女绿夏道:“二娘喜欢馎饦,让庖厨做碗馎饦来。”又道,“她才落水,受了寒,不要用鸡汤。” 绿夏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林秋曼不知道馎饦是什么,心想总比清粥好。 不一会儿绿夏端着木托盘上来,她才看明白原来是面片儿。 精致的白瓷碗里盛着拇指长的片儿疙瘩,一片片莹润洁白,冒着热气。 面片下是几根菠菜和菌菇垫底,汤汁则由鲫鱼慢火煨炖,奶白香浓。 几许葱花在汤水中沉浮,引人垂涎欲滴。 闻到鲜香,林秋曼整个人都精神了。她身子虚,不便下床,莲心取来食案放到床头供她取食。 拿汤匙舀了一勺汤汁,入口鲜甜,绵密浓郁,一下子打开了味蕾,林秋曼高兴道:“好吃!”当即拿起筷子狼吞虎咽。 周氏怕她烫着,忙道:“二娘慢着点,小心烫。” 林秋曼一点都不怕烫,只觉得面片儿入口软滑,菠菜脆嫩,菌菇鲜甜,汤汁浓密,既填了胃,又暖了心。 做了几天孤魂野鬼,如今尝到人间烟火,林秋曼贪婪饮食,一碗馎饦很快就见了底儿。 出了一身薄汗,整个人通体舒畅,热烘烘的,好不满足。 林清菊拿手帕替她擦嘴道:“二娘怕是饿坏了,瞧你那狼狈相。” 莲心收起食案,又端来温水供她漱口。 林秋曼满足地半依在靠背上,脸上虽无血色,精神却好了许多。 母女三人叙了会儿家常话,突听外头传来女人的劝阻声,周氏和林清菊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不用猜也知道,定是林家兄嫂过来了。 林文德身形高大,脸型瘦削,眉宇间总藏着几分刻薄,特别是那双吊梢眼,看人时总带着一种阴鸷,令人生畏。 他进来时还穿着绯色襕袍,不知在哪里受了气,冲周氏行过礼后,便阴阳怪气道:“二娘真会挑人,到哪里寻死觅活不好,偏跑到宋御史那儿去了,教我往后如何做人?” 这话众人听不明白,林清菊皱眉道:“大哥有话好好说。” 林文德:“你们可知,昨日在翠微湖的那人是谁?” 林清菊摇头。 林文德气急败坏,“那人是御史台的宋致远!”又道,“我们见了这些言官都得绕道走,二娘倒好,直接撞上去了!” 周氏护犊心切,拉高声音道:“大郎,二娘好歹是你妹妹,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不错了,你又何苦横加指责?” 林文德厉声辩解:“母亲,非我不疼二娘,只是昨日是昭妃忌日,晋王在翠微湖散心,却遇到二娘在跟前寻死觅活。今日我被宋御史敲打,您得理解孩儿的难处!” 此话一出,林清菊错愕道:“大哥说……昨日在画舫里的人是晋王?” 第2章 奇耻大辱成婚三年被原封不动退货 林文德满脸阴霾,太阳穴青筋跳动,语气更重,“不是晋王是谁!昨日宋致远与他一同游湖,不想被二娘坏了雅兴,今日遇到宋致远,他特地过问二娘,对我一番敲打。” 林清菊沉默着与周氏对望。 林文德继续说道:“我一五品小官,哪经得起宋致远磋磨。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御史台的人,直言敢谏,什么话都敢说,就连天子都是又敬又忌的。如今因为二娘落水的事引得宋致远揣测,我自是惶惶不安。” 被他这一说,周氏顿时慌了,急道:“那可如何是好?” 林清菊无奈道:“倒是女儿的不是了,原想着二娘回来后闷闷不乐,这才带她到翠微湖散心,哪知出了这样的事情。” 一直没有说话的林秋曼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丢人的又不是我林二娘。” 林文德被这句话气着了,指责道:“你还好意思说,丢脸也就罢了,连带我也跟着抬不起头做人。” 林秋曼不爱听,回嘴道:“大哥这话不妥,那韩家三郎在外勾搭妓子苏小小,并与之珠胎暗结。如今蹬鼻子上脸要纳进门做妾,这等奇耻大辱,教我如何自处?” “谁让你自个儿不争气,成婚三载无所出,被韩三郎休妻,也是理所应当!” “你!” 周氏见女儿脸色发白,忙道:“大郎别说了,二娘才从鬼门关走一遭,身子骨弱,经不起你冷嘲热讽。” 林文德恨铁不成钢道:“母亲您就惯着她吧,看她都被您惯成了什么样子!” 周氏沉默不语,林秋曼直勾勾地盯着他,字字戳心,“大哥,我且问你,当初是谁厚着脸皮要把我塞进忠毅伯府的?” 林文德正要辩驳,却被妻子徐美慧拉住衣袖,“二娘此话差矣。” 林秋曼盯着她不说话。 徐美慧露出人畜无害的羔羊表情,不疾不徐道:“林家祖上虽也是贵胄世家,但家道中落是事实。大郎想给二娘搏得一个好前程,这才想了不少法子让韩三郎将你明媒正娶入门。可如何抓牢韩三郎的心,却不是大郎能左右的。而今你被休回娘家,反怪起大郎来,倒是误了他的一片真心。” 林秋曼冷声驳斥,“可恨之极!” 徐美慧被她的憎恶表情吓得后退一步,林文德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美慧好歹是你大嫂!” 林秋曼两眼一瞪,啐道:“伪君子!当初忠毅伯与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