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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看见他高大的身?影从她?右肩侧后方步步接近。 她?感觉右边一整只胳膊是麻的,蚂蚁乱爬。 “终于见面了,皇嫂。” 他嗓音平静, 低沉, 像从前每一次一样充满掌控感。 她?有点失望,她?充满小心机的妆造,没能让他惊讶到改变哪怕一丝态度。 但她?心底深处,有种隐秘的喜悦。 他此刻, 跟她?之前认识的陆骋没有区别?。 他并没有因?为美色,变成她?不了解的样子。 “殿下认为的‘见面’,是必须真的见到脸面才算数吗?”邓姣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他。 她?抬头时想露出个张扬的笑容,但发现他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站在距离她?这么近的位置。 她?的眼?睛一下子飘去任何不用与他对视的地?方。 他的鼻梁?嘴唇?下巴?都让她?有些紧张。 他金色的发冠?视线太高,这个角度她?像在翻白眼?,表情管理不成功。 最后,她?视线落在她?还戴着帽子时经常注视的位置—— 他的喉结。 她?语气一点都不张扬,还有点发颤,但言论仍旧带着以?往不怕死的风格:“我可是为殿下摆平‘太子打滚战役’的征北大将?军,在殿下眼?里,只有摘下帽子才算是初见吗?” “把头抬起来,邓姣,看着我说话。”他要求。 她?疑惑又紧张地?抬眼?与他对视。 “现在,你?把那段话再对本王说一遍。”他浅棕色眼?瞳盯着她?的眼?睛,面无?表情地?模仿她?几天前说的那句话,“‘我就是想出宫,就是要陪我爹娘逛集市,你?想办法都给?我办妥’,就是这句话,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邓姣的耳朵发烫,并且朝着两颊蔓延。 她?今天出门的时候其实不抹胭脂也可以?,现在她?的脸颊可能过分红艳了,“什么?殿下记错了吧,我当时是说‘殿下最好?通融一下,想想办法满足我最后的心愿’。” “有区别?吗?”他盯着她?的脸:“本王第一次听人如此发号施令,如今没了那顶帽子,终于有幸目睹皇嫂是用何等?蔑视且置生死于度外的表情下达这个命令,何乐而不为?” 邓姣置生死于度外地?翻了个白眼?,“殿下,您如果坚持要我这么做,会显得您胸襟不够宽广。” “胸襟宽广有哪些好?处?”他扬起眉峰:“只要我胸襟足够宽广,此刻坐在太和殿里的七位妃嫔就会轮流吩咐我放她?们?出宫逛集市。如果我皇兄的心胸不如我这般宽广,他可能会从棺椁里爬出来与诸位娘娘理论一番。” 邓姣很?沮丧,这个男人如此虎视眈眈地?与她?对视,居然只是为了迫使?她?收回之前的要求? 她?刚才还寄一丝希望于他是因为某种渴望,才显得眼?神格外凌厉。 邓姣不需要在这件事上讲道理,她?不出宫的话,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她?依旧保持曾经不怕死的态度:“殿下总不会出尔反尔吧?” “当然不会。”他说:“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你?的请求,这样你?就能更真切地?明白本王即将?帮你?多大地?忙。” 她?屏住呼吸,虽然想克制自己胡思乱想,但暧昧的雷达还是嗅探出,他的话语是在向她?索要回报。 她?就怕他不需要呢。 她?垂眸缓慢吞咽一口,故作漫不经心地?轻声说:“我已经帮殿下哄好小太子一次了。” 他斤斤计较:“哄孩子?就危险和难度而言,你?至少得再替本王哄三百次孩子才能扯平。” 她?一抿嘴,尽量保持严肃,不笑出声。 但他像故意调戏她?一样低头眯眼?看着她?,“我每天抢阿渊两个野果,得抢半年,才足够让你?报答我。” 这是人话吗? 她?家胖宝宝犯天条了吗? 她?没忍住笑出声,咬了咬下唇,挑眼?看向他,轻声挑逗:“那殿下还需要什么……其他回报?” 他达到目的似的直起身?,眼?神一瞬间变得严肃,像是准备宣布一道新王法。 “七哥!”耳边传来年轻姑娘的呼喊。 邓姣有些心虚地?后退一步,跟这位野心勃勃的皇叔拉开距离。 她?低头整理被风吹乱的碎发。 陆骋微皱了一下眉,转头看了眼?追过来的宜宁,又转回,低头看向邓姣。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但紧接着,邓姣垂在地?面的视线看见他长靴一转,迎向了那个身?着公?主常服的姑娘。 邓姣不能留在原地?专门等?着燕王与公?主结束交谈,只能转身?独自回到太和殿。 再次进入太和殿时,与此前的默默无?闻全然相反。 东侧交谈中的男人们?视线齐刷刷地?看过来。 方才还在谈论政事或军务的人,全都不吱声了。 邓姣不紧不慢走向自己坐席的过程中,东边那群男人的眼?睛忙得快要抽筋了。 他们?不能一直盯着寡妇小皇后看,只能时不时瞥一眼?,但因?为很?想看,所以?这个时不时的频率非常快。 一位藩王为了掩饰自己的窥视掩耳盗铃,端着酒杯自言自语地?感慨:“好?酒,好?酒……” 一旁的兄长忍不住仰头笑了几声,揶揄道:“这除服之宴,哪里来的酒?你?这杯子里装的都是茶水,究竟是何事物,让五弟如此心醉?” “兄长想必也沉醉于美景之中,又何必明知故问?” “哈哈哈……” 邓姣原本没注意这两个男人,直到他俩跟约好?了似的,突然同时转头看向她?,并发出爽朗的笑声。 她?不喜欢被陌生人当做物品一样审视,不论他们?的目光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那笑声给?她?的感觉既不礼貌,也不安全。 这里的男人都有权有势,而她?失去了皇帝这座靠山,男人们?任何一个念头,都有可能改变她?的人生轨迹。 她?此刻的心情,无?异于半夜回家的路上被陌生人吹口哨。 顾不上礼节,或者说她?故意想让他们?感受到她?的不礼貌,她?把视线转向与那两个男人所在位置相反的方向,丝毫没有对他们?的笑声做出反应。 就在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历史上那位战神燕王,是这两个男人中的一个,她?都没法想象自己会有多么抗拒抱这条大腿。 在绝境中,她?或许宁可选择殉葬,也不会试图撩拨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发?佈????í????ü???é?n?2????2?5?????ò?? 陆骋却从来没有让她?产生过这种排斥感。 从第一次见面起。 她?脑子里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