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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敛气焰。 接下来的反击,才是邓姣争夺敌方棋子的关键。 她看着惠妃:“不论是因为什么,你总归看不惯我,不是么?否则你也不会第一个找上门来招惹我。” 惠妃嘴硬:“娘娘多心了,是这不懂事的宫女冲撞了皇子,我想教她规矩,娘娘不会是要护短吧?” “我的宫女冲撞了皇子?我怎么听说是你的小皇子要抢我宫女手里的食盒?” 邓姣神色冷肃:“又不是膳房的侍从端来我院子里分放的餐食,我自己的宫女,拿着我殿里的食盒,怎么就成了所有住客的了?” 惠妃一时语塞,试图辩解:“我……” 邓姣压根不给她思考的机会,继续发起进攻:“你用不着找借口,我知道你不在乎谁有理,你敢羞辱我的人,自然是下定决心冲本宫来的。惠妃,你该对付的人,是利用你来试探我的人,而不是我。你有没有想过,要我殉葬的传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惠妃一愣,此前她光顾着为这个传闻大喜了,还真没想过消息是如何走漏的。 等她脑袋稍微转过弯子,邓姣才继续提醒:“我还听说了三皇子会即位的传闻,这些传闻不敢传出后宫,更不敢传去燕王殿下的耳朵里,就只传给我周围的人听。这消息若是真的,捡漏的该是瑜贵妃娘娘。” 惠妃眨了眨眼,心里觉得这小妖后说得确实在理。 她暗自感叹,没想到大祸临头,这小妖后还能镇定自若的分析消息来源,真不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不论消息真伪,你们这些当了真的人来冲撞我,逼我在国丧期间对你们动刑,或许会引来太后娘娘的不满,真有可能废了我。” 邓姣继续替她理顺思路:“但若是我没被激怒呢?若是我耐着性子,等自己因循祖制被尊为太后,再跟你们秋后算账呢?” 惠妃一愣,这么一想,她意识到自己被那个看似笃定的谣言利用了。 以谣言对谁有利来判断,这确实有可能是瑜贵妃布的局,而惠妃最先蹦出来,主动给别人当马前卒。 若是真如邓姣所言,事后瑜贵妃计谋没得逞,惠妃和冲撞皇后的六皇子,必然都逃不过责罚。 罪名可大可小,若是邓姣非要算账,治六皇子个忤逆之罪,可就完了! 惠妃脸色发白,紧张地弯身将儿子拉到身后,反驳的话都不敢说了,低着头,时不时瞟邓姣一眼。 邓姣上前一步,逼近这对母子:“别紧张,我若是真想算账,现在就不会跟你说这些。” 惠妃这才疑惑地抬头直视她:“娘娘……您是有什么事吩咐我去做?” “没有。”邓姣说:“守灵这两个月来,我吃斋念佛,琢磨了许多事。” 她神色真诚地亮完大棒,开始发甜枣:“从前因为家世寒酸,我总是感到恐惧,我怕你们瞧不起我,所以想方设法地立威,我要你们都怕我,哪怕恨我,我也要让你们瞧瞧我的力量。” “直到前些时日,我才突然顿悟。傅皇后的家世也只是寻常,她为后十余载,未曾对任何人示威,世人却都敬她爱她。” 邓姣看向惠妃的眼睛,毫不吝啬表达最真诚的赞美:“让所有人敬仰她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身为皇后所拥有的生杀予夺,世人敬仰她,只是因为她是傅皇后——她是取消自己的生辰国宴,把省下的银子送往灾县的傅皇后。她配得上她响当当的名声。” 惠妃颤抖着吸了一口气,注视邓姣的双眼,闪烁着震惊的泪光。 邓姣心中松了口气。 惠妃这种容易冲动上头的热血青年果然很好煽动。 只要跟惠妃一起当个“傅皇后吹”,她马上就能忘掉邓姣扣了她一半月俸的旧仇。 “皇后娘娘!”惠妃忽然跪倒在邓姣面前,仰头全招了:“嫔妾从前以为,您刚继任就陆续改掉了傅皇后十余道从前的懿旨,是为了故意羞辱傅皇后!从没想过娘娘年纪轻轻娘家又无人依仗的惶恐!嫔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求娘娘赐罪!” 邓姣立即弯身扶她起身,请她去寝殿叙话。 顺利收下第一个小弟,而且还是贵妃身边的人,可以给她当双面间谍。 - 这日恰好撞上杨今秋的五十岁寿辰。 杨今秋是太后杨今夏的嫡亲妹妹,姊妹俩自幼要好,否则太后也不会在这当口还记着妹妹的寿辰。 国丧期间,皇宫内不可能举办生日宴,只在坤宁宫内小聚一聚。 宴席间,姊妹俩一直在谈论年幼时的一些趣事。 嫁入宫中之后,太后无忧无虑的女儿家生活彻底告终,恍若隔世。 成为大楚至高权位的女人已有三十余载,杨太后回忆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仍旧是在自家宅院里跟妹妹踢毽子捉蝴蝶。 满桌的晚辈都竖着耳朵,警觉着随时准备顺着太后的心意附和。 当杨今秋提到自己的长孙女肖似二姐之时,她的儿媳妇赶忙把四岁的女儿抱站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托着女儿婴儿肥的小脸,面对太后。 “诶哟,真是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太后咯咯笑起来,说这娃娃的眉眼更像她母亲。 被捏着脸的孩子有些不耐烦了,在母亲怀里鲤鱼打挺似的扭动起来。 “好啦好啦!快放她下地玩儿去,别拘着她。”太后担心亲戚尴尬,主动打圆场,还把一旁埋头吃饭的嫡孙小太子给拎下地,笑眯眯地嘱咐:“渊儿,带你的小表姐去园子里捉蝴蝶。” 小太子碗里的糖醋甲鱼还没吃完,就突然被太后抱下地,他急得伸出小胖手指着桌子,“嗯嗯嗯嗯”地直哼哼。 太子爷其实还没吃饱。 “你瞧瞧,一说到玩儿,就急成这样。”太后误解了孙子哼哼的意思,吩咐一旁的宫女:“快带着孩子们去园子里玩儿。” 还在努力往椅子上爬,想继续干饭的小太子,被宫女一把薅起来,抱走了。 其他宫女牵着屋里的几个孩子,一起离开了配殿,去园子里玩。 这个时节其实早没了蝴蝶,太后这些时日心思过重,大概是没留意气候变化。 为首的刘姑姑出门就吩咐其他两个宫女,去拿些孩子玩的东西,她独自带着四个孩子先去园子散步。 配殿里没了孩子闹腾的声响,忽然安静了许多,气氛也陡然变了。 众人绞尽脑汁想找个新话题哄太后开心。 但如今是特殊时期,说的话既不能太喜庆,也不能太忧伤。 一个个都怕祸从口出,气氛反而越来越冷。 反倒是太后先定调子,眼看一群人担心提起她的伤心事,她自己倒是不避讳,主动说起了遇刺驾崩的儿子。 也就是在三年前,太后办了五十大寿的国宴。 那时候皇帝说起修建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