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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姣原本确实打算对燕王解释和道歉,但赵嬷嬷告诉她,这事情归太后管, 在公开场所,皇后与皇叔要避嫌。 所以,她这些话其实是间接说给旁边那个靠在步辇旁双手抱臂的燕王听。 但她说完后,燕王仍然保持这个不友好的姿势,似乎她欠他一个正面道歉。 “这是儿臣第一次发病后没有昏倒,”邓姣深吸一口气,充满感情地对太后发表最后的歉意:“或许是陛下在天之灵支撑着儿臣,让儿臣坚持挺过了那至关重要的一刻。” 她泪汪汪地吸了吸鼻子。 一阵沉默。 旁边的燕王问她:“那现在怎么办?还撑得住吗?让母后下来,步辇让给皇嫂坐?” 邓姣:…… 他似乎对她的道歉依旧不满意。 借他当拐杖一用,就欠他欠大发了。 “哀家明白了。”感觉到邓姣有意把她放在燕王之上,只顾着向她解释理由,太后心情不由好转:“你且回乾清宫歇息,哀家宫里有温着的金丝燕窝樱桃汤,一会儿着人给你送过去补补身子,太瘦弱了。” 谁都知道燕王是如今的实际掌权者,邓姣这样“故意”怠慢,等于是给太后交了投名状。 如今邓姣还占着皇后的名位,拉拢好过敌对,太后自然也给了她脸面。 不远处“观战”的赵嬷嬷在这短短几句交谈中,已经险些昏倒三次了,但最终结果竟然很不错。 都没弄明白,邓姣为何在犯下大错后,反而得到太后赏赐。 告退之后,邓姣转身朝赵嬷嬷的方向小跑,就像上台表演完的小孩跑回家长身边一样急切。 但隔着一段距离,赵嬷嬷忽然对着她的方向行大礼。 她刚准备说“不必多礼”,就听见身后男人低沉的嗓音—— “去年春天,西北边军被调去岭关抗击鞑子,还记得么?” 原来赵嬷嬷是在向她身后的男人行礼。 邓姣浑身一紧,停下脚步,但她没转身。 为什么燕王跟在她身后走路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嗓音很温柔,但因为太突然,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脑子在打架,一部分在想要不要转身请安,一部分在思考他问的问题要如何回答。 燕王慢悠悠迈着长腿从她身边走过,然后放慢脚步,像是在等待她回答,“本王是在问你,皇嫂,你记得吗?” 邓姣虽然对这场战役毫无了解,但飞快权衡之后,觉得自己不能不记得这种大事,所以她回答:“当然记得,那些可恶的鞑子!” 她甚至不知道边军打赢了没有。 如果是燕王带兵,那肯定是赢了的,因为燕王一生没有打过败仗。 他突然提起这件事,难道是为了炫耀实力吗? 她还没开始撩他,他怎么就主动孔雀开屏了? 如果是这样,她就原谅他刚才见鬼一样逃下祭坛。 燕王停下脚步,回头面向她。 邓姣第一次在午后的阳光下直面他的身形。 尽管帽檐挡住他脖子以上的面容,这样的宽肩窄腰长腿的比例,还是让她晃了一下神。 “你父亲在那次反击战中,立了个小战功,”他继续提醒她:“我皇兄就是用那次战功,提拔你父亲为参将。” 邓姣沉默了。 燕王为什么会提起她父亲?这不像是搭讪手段。 她警惕起来。 大脑飞转。 想明白后,耳根有些发烫。 她刚才说,去年春天,她父亲在河里救了她。 如果去年春天她爹一直在边疆——很显然,刚才她的故事是撒谎。 怪不得燕王丝毫没被她的演技打动,原来是她编的故事有漏洞。 邓姣气坏了。 虽然她编故事骗他,但她被拆穿后恼羞成怒,闷不吭声地低头逃跑。 燕王没有出声斥责,也没有叫住她。 但她余光能看见,他依旧走在旁边不远处,没打算放过她。 邓姣闭了闭眼,停下脚步,绝望地找借口:“我方才说那些话,只是想请求殿下原谅,事情发生的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 他也顿住脚步,侧头看她。 邓姣深吸一口气:“殿下要如何处置我?悉听尊便。” 他沉默片刻,低声回答:“要处置你,不会等到现在。邓姣,我的玉台殿也在那个方向,我要御驾我的阙阙,前面巷子就拐弯,你走你的,好吗?” 他居然调侃她“御驾阙、阙”阙不出来的糗事。 这次轮到邓姣见鬼一样逃跑了。 她再多说一句话,都会印证这个男人对她“笨笨的”评价。 前面每一段对话都是呈堂证供,法官和陪审团会宣判她是白痴。 回到乾清宫,太后宫里的侍从送了好些甜品过来。 邓姣刚才的羞耻与不甘,在看到这些诱人的食物后,一扫而空。 半个月了。 她穿越过来的半个月,都在吃没放调料的素食和糕点。 天杀的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太监打开紫檀雕龙凤呈祥双层食盒,浓郁的甜香立即在殿内弥漫开来。 上层一碟糖蒸酥酪,旁边一碟松仁糕,还有一碟金黄透亮的糖炒栗,最下一层是金丝燕窝樱桃汤。 殿内迅速弥漫开香甜的气味。 邓姣保持镇定,对着太后的侍从谢过母后赏赐。 等到太后的侍从离开宫殿,邓姣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动工了。 糖蒸酥酪入口即化,松仁糕外酥内软。 食材真可谓是一等一的口感。 这才是她畅想的后宫奢侈生活啊! 好想当太后哦。 第8章 梁侯党羽 正午的阳光炽烈,晒得侯府东殿墨青色琉璃瓦刺目反光。 门窗都紧闭着。 光线被雕花木窗和半透的窗纱切割出缠枝莲纹的阴影,投射在梁侯卫东延圆润富态的脸上。 他手里的密信被他晾在阴影之间的光亮处,逐字逐句看了好几遍。 他垂下手。 “侯爷?”一旁心腹内阁阁臣赵维盯着卫东延的神色,迫切想知道三皇子有何指示。 卫东延把手里的信直接递给赵维。 赵维双手接过,目光如炬,迅速在纸张上扫过。 看完之后赵维的眼睛缓缓抬起来,眼瞳却是放空的,他喃喃自语:“内务府采买的这些材料,都是新帝登基的衮服冕旒要用的,他们敢开始筹备这些,必然是得了燕王的明令。” 卫东延闻言皱眉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另一侧的吏部侍郎蔡青之忍不住插话道:“侯爷,赵大人,不能再坐以待毙了,燕王根本没把我等放在眼里!这两个月里,但凡涉及议储的折子,皆被燕王留中不发,就连大皇子那边试探废后殉葬的折子都被扣下了,燕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