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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距离两人上次一起卖孩子已经快十年了,但于永平这人一向小心谨慎,总是怕自己被牵扯出来在家待得寝食难安,就跟弟弟于永顺说要外出打工躲躲灾。 于永平离开清水村后大半年,返乡途中刚好碰上宁县地震,诱发了山体滑坡失联上百人,最后和于永平一起因下落不明被宣告死亡的有五人。 即便一切都很清晰明了,但一想到于永平是故意外出躲灾的,郁棠就忍不住怀疑他是借机假死,并总觉得于永顺得知于永平死讯后没那么悲伤。 郁棠之所以犹豫要不要把这份怀疑说出来,也是觉得这两点怀疑大部分都出于他的主观想法,怕耽误大人们的正事。 但在场所有人却都觉得这两点很值得考虑,负责此案的民警立即表示:“于永平非常狡猾,甚至提前教过被捕的同伙林洪平,不论谁被抓都谎称对方是一位名叫芳姐的中年妇女。” “不仅可以替对方打掩护,还能给自己减刑,这样的人顺势制造假死骗局并非没有可能!” 第40章 而于永顺的反应也可以窥见一二。 警方还是比较相信郁棠的“感觉”, 毕竟他是从小跟在于永平于永顺身边长大的,对朝夕相处的养父肯定更为了解。 再者于永顺没什么生存能力,这几十年都仰仗于永平的拉拔, 哪怕有郁棠这么个养子在身边照顾,但郁棠三年前也才九岁。 即便还有两个侄子, 但到底是隔了一层, 从老大于槐对于永平给于永顺娶妻一事相当不满就能看出端倪。 于永平的死对于永顺来说绝对算得上塌天大祸,不仅是至亲离世,还是家中重要经济支柱倒塌,距离郁棠完全成长起来少说还要个五六年,没了于永平的于永顺肯定要担心日后怎么活下去, 悲伤程度应该相当痛心疾首。 因为不确定于永平于永顺现在是否还有联系, 警方怕打草惊蛇,肯定不能强行抓回来审问。 而且以清水村的情况,现在增援未到, 强行抓回很容易惹怒全村进行奋力抵抗,双方都可能因这场没必要的打斗受伤,没准还会有人趁乱逃跑, 实在没必要铤而走险。 几方一合计, 最后决定为了不引起于永顺的怀疑, 先将金河村的事情暂时放一放, 警方直接带着郁棠父子去清水村“接养父”。 既然郁棠多年来为了活下去, 一直在于永顺面前扮演乖巧孝子,连清水村众人都深信不疑,那郁棠认亲后因病休整一周多,病愈后立即回村见“养父”也合情合理。 尤其是两边还有抚养权手续没有理清。 唯二有点问题的就是沈秘书之前派人假扮工作人员,在清水村问了太多难免引人怀疑, 但这个可以装成记者小报特意来打探消息的。 至于,于永顺那两个代替他进城寻亲的侄子,平日经常偷鸡摸狗,说成又犯事被拘即可。 霍明择一开始不免质疑安全性,毕竟要是假装回去接人赡养的话,可以带保镖,但就不能带太多警察,有两个也就差不多了。 好在警方及时作保,沅市和下辖宁县里能抽调出的警力,都会以便衣的形式暂时充当保镖,申请到的支持人手也会第一时间赶往清水村,作为后续保障。 虽然临近年根,外出务工的青壮都相继返乡,清水村目前是人数最齐整的时候,但加起来也就将近八十的人口,且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孩子。 而霍明择的私人飞机载了十五个精锐安保过来,又临时在当地雇了二十个普通充数的,再加上警力补充,即便意外爆发冲突,也不需要担心他们的人身安全。罓???????抪?????????u???e?n?????????????????? 为避免走漏消息打草惊蛇,计划一经敲定就立即执行起来。 一家三口坐进安全性能极佳的越野中,前后左右都有保镖车相护。 虽然其中半数以上的人是临时招募的,但有专业安保人员指挥调令,沅市本地的保镖也很快融入其中。 不算警车,就足足有九辆,在市区时相对分散还好,等驶入盘山小路时,排成了一条长长的车队,将一家三口乘坐的车紧紧夹在最中间。 要不是车身上没贴喜字,都要以为是哪家的婚车车队。 即便有如此保障,但看着车队逐渐向大山深处驶入,郁棠的身体还是逐渐变得僵硬。 他很清楚自己是去做最正义的事情,是替养母也是替自己,更是替许许多多跟他一样悲惨的受害者报仇,而且警察叔叔、霍叔叔和爸爸都说了会很安全,他不必害怕也不必担忧。 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很快就要回到清水村,他的小脑袋就会止不住的回放起许多不堪的记忆,阴影中的恐惧如附骨之疽一般不断侵蚀着他的勇气。 郁清许搂住儿子温声安抚:“没关系,棠棠能答应配合警察叔叔执行任务已经很勇敢了,你才十二岁,是个还没长大的小朋友,会恐惧退缩是很正常的。” 郁棠小脸惨白紧抿着唇:“可是大家都说很安全,不会有事……” 他明明知道没问题,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于永平不在清水村,于槐于楠被抓,就只剩下腿脚残疾的于永顺,哪怕没有爸爸、警察、保镖的保护,他也能及时跑开。 郁清许轻吻了下儿子隐隐冒冷汗的额头:“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大家’不仅是有更多阅历的成年人,小时候也没有遭受过和棠棠相同的噩梦,你已经很勇敢了……” 郁棠脸色稍霁,就听郁清许继续说道:“爸爸十二岁的时候第一次演舞台剧,怕忘词就非常恐惧,结果提前一晚发起高热上台前都没退掉,然而恐惧到了最后还是完美收官,一个词都没错。” “你是爸爸的孩子,什么都像爸爸……”当然也会像爸爸一样顺利突破自己。 郁清许意在告诉孩子,恐惧这座大山,只有你咬牙跨过去,才会发现它其实不值一提,这也是他多年来积累下的经验。 当然,虽然他很少失败,但也不是没有过失败,只是他深信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哪怕一败涂地粉身碎骨也只是暂时的,不论结果如何,都会让他变得更坦荡坚韧。 然而后半句没等说出来,郁棠的小脸就由白转青:“我、我也会被吓得发烧么?” 他垂着委屈的狗狗眼,可怜巴巴地看向郁清许,恰好霍明择上车后就一直半侧着身体看着父子俩,郁棠的视线就这么跟男人的墨镜对上了。 霍明择错误接收到郁棠征询郁清许的可怜眼神,清了清嗓子顺势加入话题:“当然不会发烧。” “我怎么记得你爸是六岁时第一次参演舞台剧的?假定各方面情况相近,程度也差不多,但你都十二岁了,肯定不会像个六岁孩子一样被吓到发烧。”霍明择自认详尽地解释了一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