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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却松了一口气。 “真的非常感谢,我一定会报答你的。”郁清许拿起口罩,真心实意说道。 这种顶级大帅哥如此真诚望着自己道谢,前台小姐姐差点直接拍胸脯感叹一句:洒家这辈子值了! 可惜的是,电话打到了总裁办,既没联系上霍明择,也没能找到薛文星。 仿佛昨日的一切是郁清许的黄粱一梦,随着他今早睁眼就烟消云散了。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郁清许直觉是出事了,虽然他还留着霍明择言而有信的旧印象,但现在看来对方很可能是反悔了,也不排除对方昨天只是随口耍他一下。 两种可能性都不小,霍明择想找个男人协议结婚解决麻烦,他这个渣男前任绝对是最差的选项,他突然有种被十三年前的子弹洞穿眉心的虚幻感。 最后,郁清许还是就近找了停车场门口蹲点。 他的计划十分简单,今晚不论是谁,他必须把这瓷碰了,如果失败没能求上霍明择,他明早就去星辰娱乐给苏安下跪。 郁清许一开始半小时换一个停车场出口等待,但他连换三次都没等来哪怕一辆汽车,不由得怀疑起是他运气太差,索性死守其中一个。 云市的深秋早晚温差极大,十余年没回来,郁清许差点忘了。 一身长款风衣将他的身形衬托得挺拔优雅,但随着乌金西坠气温直降,他也风度不起来了,双手抱臂将领口收到最紧,像只困于陷阱的小兽般在方寸之间来回转圈。 天很快彻底黑了下来,晚风料峭,寒气不断穿透他身上单薄的衣衫,郁清许依旧没有等到一辆车。 他也没有丝毫退意,就算霍明择是想为当年的事情出气,那他在这里冻上一晚好了,这样做不仅是为了救儿子,郁清许还有梦想要在国内实现,如果霍明择一直对他心怀怨怼从中作梗,他什么都做不成。 晚七点整,郁清许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直接拉着霍明择的手在身上划两刀给他解气时,一辆加长款幻影突然驶出。 车窗缓慢降下,露出一张让郁清许“魂牵梦萦”的侧脸。 实际上总裁办的助理接到前台电话后,就第一时间通知霍明择了,就像一直被打到没电关机的私人号码一样,都是霍明择愠怒未消所致。 否则他该清楚,越是愤怒越代表在意,而郁清许压根不配他的这份在意。 对方不仅对他断崖式分手,迅速另结新欢,现在还带着孩子找上他,这样的人凭什么让他如此失控? 然而想得再透彻,他还是忍不住越品越气,愤怒上头根本没法依照理智行事。 即便到了现在,他冷静下来选择露面,见到郁清许后依旧想痛骂他一场——到底是跟谁生的小拖油瓶,值得他在冷风中冻这么久?! 以为他只要受一阵冻低头求两句,他就会心软吗?做梦!他只是觉得应该再讽刺两句。 霍明择嘲弄的唇角还没勾起,郁清许已经眼眶通红地低下头:“我想马上跟你结婚,求你……” 话音未落,车窗唰的闭合。 0帧起手直接飙泪的郁清许:? 紧接着前排的司机下车,快步绕了过来,低眉顺目地将郁清许旁边的车门打开。 原本坐在这一侧的霍明择,已然快速挪到了另一边。 要知道霍明择身高一米九二,加长幻影内的空间再是宽松,对他来说也是局促的,此刻,男人双手自然交扣在腿上,姿态从容不动如山,仿佛不久前根本没有在狭窄空间内匆忙挪过腚。 郁清许脑补一瞬,差点把眼底的泪意驱散,立即不露痕迹地深吸一口气,俯身坐了进去。?????????发?抪?页?ì?????ω?e?n?2???2????????o?? 心里还在纳闷:为什么要费劲给他挪地方,让他坐另一侧不是更好吗? 司机刚将车门关上,霍明择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一整天没接郁清许电话的霍某人,十分坦然地接起另一部手机。 霍明择习惯性用右手接电话,但看清来电的是家里的老保姆后,他立即将手机转到了左手。 毫不意外听到家中烂鸟像发疯一样撕心裂肺地嚎叫:“孩砸!孩砸!有孩砸啊啊啊!!!” 霍明择虽然将听筒紧贴耳侧,还是担心漏音会被旁人听到,他迅速调低音量。 此前霍明择一直觉得他买到了一只残次鸟,养了十几年的烂东西,一句人话学不会,就知道狗叫和咬人。 万没想到,他回家不过是不爽地说了几句,这烂鸟竟然学会了…… 片刻后,霍明择哑着嗓子黑脸命令道:“半小时之内,把它处理掉。” 第6章 霍明择说得狠厉冰冷,仿佛下一刻就该将烂鸟拖出去斩了。 电话那端的保姆却不以为意,依旧心肝宝贝儿似的抱着怀里的绿鹦鹉,但凡倒不出来更多的手,她都要把鹦鹉的耳朵给捂上了。 保姆桃姐从霍明择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照顾他,当年霍母离婚前为了当好顶级财团的儿媳妇,每日忙于夫人社交,却没能求得应有的结果。 离婚后就更拼了,扛着前夫的诋毁打压投身事业,要把婚姻里浪费的时间都补回来,以至于母子相处时间实在少的可怜。 直到现在,一直陪在霍明择身边照顾他的都是桃姐,多年情分早就与亲人无异。 也只有桃姐能对霍明择的命令听而不闻,并直接拆穿道:“哎呀你凶什么呀,小绿会乱叫还不是学了你?” “是谁昨晚回来就跟疯了一样在书房大吼大叫?”甚至把嗓子都喊劈叉了,嗓子哑了都止不住他的怒吼。 结果这一句被霍明择反复强调的话,又哑又破音的破锣嗓子版本,就这么把小绿刺激开窍了,竟然主动学说话。 思及此桃姐心情复杂,还是柔声关心了霍明择一句:“你嗓子好些了吗?” 三十三岁了,怎么还能说疯就疯? 遥想当年,也不是一点进步没有的,起码现在知道跑回家关门疯了。 电话另一端的霍明择恍若未闻,喑哑低沉的声音依旧冷酷非常:“把它处理掉。” 桃姐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知道啦。” 挂断电话,桃姐立马在鹦鹉绿油油毛茸茸的小脑袋上亲了一口:“咱可不能听坏人的坏话,小绿宝宝最乖了,今晚跟桃姐睡~” 小绿仿佛对桃姐再次站自己十分满意,兴奋晃头原地蹦迪,并发出阵阵不算悦耳的叽喳鸟鸣。 说来也怪,这鸟是霍明择亲自买的,一开始也是他亲自养的,如今也养了十三年,可一人一鸟的关系却越发恶劣。 要说这是只养不熟的异类,可偏偏跟照顾它的保姆们关系都还可以,起码从不咬她们,和桃姐的关系更是好上许多。 在桃姐看来小绿除了不会说话,根本就是只活泼可爱的完美小鸟。 可这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