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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斤八两。 六月十八日,周日。 尽管今天是交往纪念日,还是周日,可卯崎栗却要上班。她仅仅空出了太宰与她的生日当天,并没有将交往纪念日这天空出来——谁让她一周只有两天假期,得紧着点儿用才行。 “那我就送到这里啦。”太宰如往常那般,站在津和综合医院门口与她道别,“晚上我来接你回家哦。” 卯崎栗抬手朝他挥了挥,“嗯,回去路上小心。” “我会的啦,栗小姐快进去吧。” 卯崎栗也没再多言,像平日里那样,在太宰的目送下走进药剂部在的那幢楼,往更衣室走。她打开更衣室的门时,她的两位同事,桑村绘里与鹤川郁枝已经换好工作服,恰巧在闲聊。 她们两人都还算眼尖,几乎一个照面,便看清了卯崎栗左手上的戒指。 “哎呀呀,婚戒。”桑村绘里率先开口调侃她,脸上满是促狭,“卯崎小姐进展好快。” 鹤川郁枝接茬道:“是之前那个接送卯崎小姐上下班的帅哥?”她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之前卯崎小姐还说不是男朋友来着……” 桑村绘里眨眨眼睛,猛然联想到了真相。 “难道说……那个时候,你们就已经结婚了?!” 不得不说,在这种事上,还是女性比较敏锐。 卯崎栗不好意思地笑笑,来到自己的储物柜前放下包,“嘛……差不多就是这样?”她一边跟她们聊天,一边开始换衣服,“那个时候,稍微有些矛盾啦。” 桑村绘里和鹤川郁枝不由得对视一眼,旋即异口同声地道:“看来有好多人要伤心了。” “诶……?”卯崎栗一愣,戴在她颈间的月光石项链散发着与戒指上相同的微光,“是指什么?” 桑村绘里看着她仔细取下项链与戒指的举动,好笑且无奈地感慨:“果然,卯崎小姐完——全没有注意到。” “我就说嘛,虽然别人表现得那么明显,但她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啦。”鹤川郁枝也点头赞同道。 卯崎栗换好工作服,眨巴眨巴眼睛,第一次对自己在同事们眼中的形象感到困惑。 ……总感觉,她这边好像也挺不妙的? - 听完桑村绘里和鹤川郁枝在休息间隙里塞给她的八卦,卯崎栗下意识地庆幸,这些话没有被太宰听见。 想也知道,要是听见这样的八卦……他会怎么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冲她撒娇。 尽管桑村绘里和鹤川郁枝非常有分寸,并没有告诉卯崎栗对方的名字,可她还是对此产生了几分困扰。她只能希望,自己上下班佩戴戒指的举动能够替她减轻一些误会,好叫那些人死心。 ……不如说,太宰君都送她上下班那么久了,应该被不少人看在眼里才对,怎么还会有人喜欢上她? 而且她才来这里没多久吧? 这么叹着气,卯崎栗换好衣服,将之前摘下来的项链和戒指重新戴好,最后才拿上包,离开更衣室。 走出药剂部的大楼后,她毫不意外地看见,有一抹沙色的身影,正站在医院门口等她。青年正百无聊赖地踢着脚边的什么——但医院门口很少会有杂物,因此,卯崎栗猜测他仅仅是踢着腿玩闹——他身上那件沙色风衣妥帖又修身,将他的身影衬得纤瘦且修长。 不过……天气也热起来了,太宰君还穿这么多,不热吗? 回家路上,太宰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当然——热啦!”他如平日里那般拖长嗓音,理所当然般哼哼着答道:“我又不是笨蛋!” 卯崎栗默默将“可你现在穿得就像笨蛋”这句话咽回去,省得对象跟她斗嘴。 明明早上送她来上班时,他还只是简单的一身卫衣,怎么到晚上就换了一身?还越换越热。 太宰可没看漏卯崎栗适才的神色,略有几分不满地盯着她看,“栗小姐刚刚,偷偷在心里说我是笨蛋了对吧?” “!” 卯崎栗一愣,旋即听见太宰继续问她。 “很好奇?” 她点点头,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回答他:“……嗯。” “唔——要不要说呢?”得到她这般诚恳的答案后,太宰朝她眨眼,面上也浮现出含有俏皮意味的笑容。 卯崎栗看得出,太宰不过是在逗她。 她微微挑眉,吐露出一个单字,好叫他快速公布答案:“说。” 可惜的是,太宰打定主意不想在这个时候公布答案,她也拿他没办法。他最终不过是卖乖地对她抛出个Wink,嗓音裹了糖霜般又软又甜。 ——“等到家就知道啦。” 卯崎栗拿太宰没辙,便只能如他所言,到家再揭晓谜底。 这个季节里,天黑得迟,傍晚的风也不如前些日子里的清爽,沉沉的、闷闷的,像是刚去火山边遛过弯,闷热且迟钝。 太宰就是在这样一阵钝钝的晚风中打开家门的。 开门的“咔哒”声过去后,他并没有急着拉开门,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卯崎栗还算熟悉的物件递给她,“栗小姐,这个。” 太宰递到卯崎栗手里的,是一枚眼罩——就是他以往带她出门兜风时让她戴上的眼罩。她从眼罩上收回视线,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看见太宰竖起食指抵在唇边。 青年人对她笑得神秘又张扬,甚至还带有几分她绝对会相信他的笃定。 “等我说可以了才可以拿掉哦。” 闻言,卯崎栗再度低头看向她掌心的眼罩。 太宰君他又…… 啊,今天是交往纪念日来着?她都忙忘了。 ……好歹人家还记得,看起来还给她准备了惊喜……就按他说的来做吧。 这么想着,卯崎栗乖乖戴上眼罩,站在门边等太宰出声。 见她如此配合,太宰低声给她留下一句“等等我哦”,便拉开家门往里走。 他应该是去准备什么了。 卯崎栗闭着双眼,在心中如此判断道。她耳边留意着太宰的动静——倒也不是她刻意,只是失去视力后,其余的感官就会变得特别敏锐,叫她想听不见也难。 傍晚的风挤进半掩着的房门,最后裹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某种肉类炙烤过的气息重新钻出来。 太宰并没有掩饰他举动的打算,所以卯崎栗轻易地捕捉到了,烤箱门被打开时发出的吱呀声。一时间,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她只觉得,空气中属于肉类的喷香味儿更浓了。 太宰君做了什么? 闻着好香…… 她对太宰的厨艺向来放心,更别说她上了一整天班,这会儿正饿着,完全抵御不住这香气的诱惑。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太宰的脚步声缓缓朝她靠近,他的声音也犹如天籁,由远及近地响起,“栗小姐可以摘掉眼罩啦。” 卯崎栗揭下罩在眼部的眼罩,下意识往家里看去,却什么都没看见——家里的景象被太宰挡了个严严实实,他宽大的风衣衣摆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