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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的捏”抛在了脑后,只一心追着心中的目标。 只见她双眸一凛,在刹那间将纸网切入池中。紧接着,她仅是极为轻巧地向上一捞,便将方才那只甩着尾巴逃掉的黑色金鱼捞入碗中。 摊主大叔将险些脱口而出的叫好声憋回去,省得影响到卯崎栗的状态。刚刚他可是听见,他们两人要拿捞金鱼当作什么比赛? 捞上第一只金鱼后,卯崎栗没多久便选定好下一只,并且顺利地将目标捞进碗中。 之后是第三只…… 卯崎栗的纸网是在捞第四只金鱼时破的。她没能将第四条金鱼顺利捞进碗里,因此她最终的成绩是三只金鱼。 摊主大叔探头看看卯崎栗碗中的金鱼,不由自主地感叹:“小姑娘捞的都是黑色的金鱼啊。” “诶?黑色的金鱼怎么了吗?”卯崎栗将装有金鱼的碗端起来,仔细观察在碗中游动的三只黑色金鱼。 摊主大叔摇摇头,“只是总感觉,大部分小姑娘都会更喜欢红色的?” 来他摊子上捞金鱼的年轻人大多是这样,只偶尔会嫌捞上来的红色金鱼太多,多捞一只黑色的中和一下颜色。 “啊……因为黑色的比较少,特别容易观察。”卯崎栗只是本能地便在大片的红色金鱼中,选择了数量比较少的黑色金鱼,“我也没有想太多。” 摊主大叔的视线扫过太宰毛茸茸的黑发,没再多言。 应该是他想多了。 “那我开始了?”太宰维持着他方才那副懒洋洋的模样,不紧不慢地将浴衣衣袖撩起,露出内里缠满绷带的纤细手臂。 太宰神色不变,在知会过卯崎栗一声后,便自顾自地开始捞金鱼。 太宰的动作又快又准,几乎不用一秒,便将池中的金鱼捞进碗中。完全看不出他是第一次接触捞金鱼——事实上,就连摊主大叔也误以为,他是捞金鱼的老手。 卯崎栗怔怔地盯着太宰的动作发呆,“太宰君……好厉害。” 她视线落在他因用力而紧绷的手臂上,心思不知为何有些飘:之前都没注意到,这一年下来,太宰君,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瘦弱了。 不过,她记得他之前好像跟她说,他也没逛过夏日祭……?第一次捞金鱼居然都能捞得这么娴熟…… 不愧是太宰君,好厉害。 ——卯崎栗,半点儿也没有自己即将输掉这场比赛的自觉。 捞金鱼的间隙中,太宰漫不经心地瞥卯崎栗一眼,又立刻收回视线。 他视野里,仍然是她亮晶晶的双眸。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昏沉的夜色、暖黄的祭典灯火、金鱼池的粼粼水光,还有他。 她注视着他的目光总是如此专注热烈的。 太宰捏紧手中的纸网,又在下一刻放松,将纸网放到一边。他无言地端起装着三条黑色金鱼的碗递给摊主大叔,示意结束。 “太宰君?”卯崎栗有几分奇怪地瞅他,“不继续捞了吗?” 太宰的回答则算得上言简意赅:“网破了。” “啊……”卯崎栗似懂非懂地看向太宰放在一旁的纸网。 昏黄的光线下,她看不太清那只纸网具体的状态。 不过纸网沾水后,破裂的声音也像是浸了水一般,沉沉闷闷的,并不明显。她方才也是被金鱼落水的动静吸引了注意,才发现纸网破损的。 既然太宰君那么说,大概就是那样吧。 于是卯崎栗也将自己那碗金鱼递给摊主大叔,并谢绝了大叔要给他们装金鱼带回去的好意。 和摊主大叔道别后,两人随着人群,继续往下一个摊子走去。 夜风送来两人细碎的交谈声: “平局。” “啊……” “栗小姐一副不记得我们刚刚在比赛的样子。” “……是平局,所以我不记得也没关系啦!” 两人离去后,摊主大叔捏着太宰留下的那只纸网,语气带着几分揶揄:“那小子……” “怎么了吗?”一旁的摊主姐姐好奇地问道。 摊主大叔一面将太宰的那枚纸网递给她,一面笑道:“你说呢。” “这纸网不是好好的?” 对此,摊主大叔仅是对她摊摊手,“他说破了,那就是破了吧。” - 卯崎栗和太宰的下一个目标,是那种射击游戏的小摊。 不过…… 卯崎栗和太宰在小摊前站定,扭头问他,“这个要怎么分胜负?” “不然,栗小姐干脆点答应我一个要求算了——”太宰毫无诚意地拖长嗓音,跟人耍无赖。 然而,卯崎栗想也没想地便应下了:“可以哦。”她对上太宰的视线,对他笑,“本来也只是想太宰君可以开心一点,所以可以哦。” “不过这个还要玩吗?” “……”太宰抿抿唇,看向面前没什么人排队的小摊,憋出一个音:“玩。” 听见太宰说玩,卯崎栗也好心情地点点头,“嗯,那我 跟太宰君一起。” 向摊主付完钱后,卯崎栗和太宰便各自选了一把气槍,在距离货架约莫三米的桌前站定。 无所谓比赛,这次两人的顺序也便更加随意起来。 太宰拿起气槍,视线往摆满物品的架子上一扫,便立刻选下目标。 ——他选中的,是最上面那排的黑色兔子玩偶。 在太宰沉稳地托起气槍,侧过脸对准目标,即将扳动扳机的时候,卯崎栗的视线却落在他扣住扳机的、白皙纤细的手指指节上。 气槍射出软木子弹的声音不太大,掩在嘈杂的人潮声中,更是难以辨别。可卯崎栗却恍惚间觉得,太宰下扣的手指仿佛在操控无形的枪支,往她心上开了一枪,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嘭”的一声,恍若烟花炸响。 开枪时,太宰的眸色与平日里无异,却带着某种锁定目标的淡然与镇定,就好像,拿枪、瞄准、开枪这件事他曾经做过数遍似的。 与年龄无关,那种气定神闲的眼神,天生便是叫人着迷的。 然而,可惜的是,与眼神无关,太宰的第一枪落空了。 太宰什么也没说,仅仅是泰然自若地将气槍微微上移,挪动到他认为适合的位置才停下。 卯崎栗轻缓地眨眨眼睛,重新观察太宰的动作,没有发觉任何不对。 好像她刚才那一瞬莫名的愣神,只是她的错觉一样。 是错觉吧……? 在卯崎栗发怔的时候,太宰的第二枪准确地命中了他选择的那只兔子玩偶。只是,不知是软木子弹的力道不够,还是兔子玩偶本身太重,玩偶半点儿都没有动弹的意思。 见状,一旁的摊主小哥摇摇头,提醒道:“那个玩偶很重,你不然换别的,会稍微轻一点。” 太宰没有吭声。 第三枪、第四枪……他后面的五枪,每一枪都准确地打在兔子玩偶身上。 但这只顽固的兔子玩偶仅仅是向后挪动了一个屁股墩儿。距离从它货架上掉下去,还有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