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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却对他这副老练的态度有几分好奇, “太宰君不是说自己只偷喝过一点点?” “嗯,比栗小姐多一点点。”太宰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仅仅是不动声色地如此回道。他端起马克杯, 喝下一小口酒, 神色自然又平静。 见状,卯崎栗也没再问下去, 而是再度端起马克杯,喝她杯里的酒。许是担心她喝不惯, 所以太宰一开始并没有给她倒很多,反倒是…… 卯崎栗快速瞟了太宰的马克杯一眼。 反倒是给他自己倒了大半杯。 太宰君这样, 不会喝醉吗? 还是说他真的又谋划着什么古怪的自杀法,要用酒精先麻痹神经? 这么思考着,卯崎栗不自觉地又抿下几口酒,心思一直放在太宰身上。 太宰不是没察觉到卯崎栗放在他身上的视线,但这段时间下来,他几乎已经习惯她时不时的注视,因此他也没发觉,她跟喝水一样,吨吨吨喝酒的速度。 等他意识到不对,卯崎栗已经将她那一小杯酒喝得一滴都不剩了。 “……栗小姐?”她平日里做事都慢慢的,喝那么快……不会是醉了吧? 果不其然,卯崎栗的反应较平日里慢上半拍。她迟缓地对上太宰的视线,原本清透的晴空色双眸中晕着一层迷蒙的醉意。 她缓缓眨眼,又从喉间轻哼出给予他的回应:“嗯?” 不仅她应声的声音是软的,她看人的眼神也是软的。 太宰罕见地有些不知所措——说实话,那么低的、几乎跟饮料一样的度数,他没想过对方会喝醉。看来他还是高估了她的酒量。 盯着太宰打量半晌,卯崎栗似乎才认出他是谁,对他露出柔软又明朗的笑容来,“太宰君。” 她笑得双眸弯弯,等她再度睁眼时,她那双漂亮的晴空蓝眸子里只盛了一个他,满满当当的。 太宰被她的注视烫了一下,没能及时应声,于是…… “太宰君?”卯崎栗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她也不说别的,就是边喊他的名字,边支着身子拉近跟他之间的距离。 可惜的是,酒精带给卯崎栗的影响太大,她没能稳住身子,刚起身便一整个往太宰身上摔。 太宰顾不得其他,连忙伸手接住卯崎栗,“栗小姐?”抱住她的时候,他嗅到她身上有一股极淡的清冽酒香,与平日里有些不同,可他下意识地便觉得,他更喜欢平时的味道。 卯崎栗睫羽微颤,慢半拍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有在听。她好像完全摸不清现状,就呆呆地抬眸,直直地注视着太宰,眼神迷茫,却又专注。 太宰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躲避她的目光。她垂落到身前的黑发落在他的白衬衣上,在小厨房柔软的光线下泛着柔和好看的光泽。 太宰圈着卯崎栗的手松了松。 就在这个时候。 “……太宰君。”卯崎栗慢吞吞地开口,她凝望着太宰的脸,慢慢、慢慢地凑近他。 最终,她半阖着眸子,将脑袋搁在他颈侧,迷迷糊糊地张开手,给予他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拥抱,“谢 谢你……能在我身边……” 少女柔软的脸颊贴着他的。年末微寒的空气被挤压,悄悄从两人相触的地方溜走。剩下不太多的冷意一点又一点地被转化为他们的体温,再交织交融在一起。 酒,确确实实是暖身子的。 太宰感受着身上的温度,微不可闻地叹息。 光是听卯崎栗的呼吸声,他就知道她睡着了。她这种平缓,又自带某种安宁频率的呼吸声,他听过很多次,很是熟悉。 听起来,在为数不多的酒精的作用下,她睡得还挺沉。 太宰收紧揽在卯崎栗身后的手,小心地抱着人从椅子上起身,缓步往卯崎栗的房间走去。 好在卯崎栗虽然比他高一些,但本身骨架不大,他不至于抱不动。 在地毯边勉强将鞋蹭掉后,太宰抱着卯崎栗,稳稳地将人放到床上。只是在他松开手,打算起身的那一刻,他骤然感受到一股阻力。 这阻力来自于,卯崎栗圈在他身后的手。 ……平时也没见她有这么大力气。 太宰再度叹息。 下一秒,他披在身后的宽大外套落到床边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身着白衬衣的少年俯下身子,慢慢凑向躺在床上的少女的脸。他裸露在外的鸢眸微垂,平静,且不含一丝情绪。 距离拉得足够近后,太宰收回落在对方脸上的视线,轻柔地反手抬起卯崎栗圈在他背后的手,从她手臂形成的环中钻出来。 卯崎栗交叠的手指颤了颤。她似乎隐约意识到了什么,蹙着眉微微偏头,看起来睡得有些不安稳。 太宰抿抿唇,略略拉上些窗帘,又默默替卯崎栗将鞋脱去。随后他拾起先前被她放在地毯上的小黄鸡抱枕,慎重地放到她手边,好让她能抓到。 果然,在感受到手中有东西后,卯崎栗缓缓收手,缓慢又珍惜地将抱枕纳入怀中。太宰看见她心满意足地蜷缩起身子,呼吸重新趋于平稳。 太宰凝视着被卯崎栗抱在怀里的那只小黄鸡抱枕,捡起他落在地毯上的外套,重新披到身上。他悄无声息地返回厨房,去处理餐桌上的酒和马克杯。 太宰将卯崎栗的马克杯放进水槽,又简单地把两瓶酒放进橱柜——他本来也没有瞒着森鸥外的意思,按对方那个精明的个性,不可能发现不了少了两瓶酒。 在将自己那只马克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太宰清洗完两人的马克杯,再将它们放到沥水碗架上晾着。 擦干手,他不紧不慢地迈开步子回到房间,在地毯上随意寻了个喜欢的角落窝着。 即便太宰表现得很清醒,手也很稳,但到底是之前没怎么碰过酒,几乎是一躺下,他便感到有一股懒洋洋的散漫感涌上心头。 捕捉着室内属于另一个人的平缓呼吸,太宰阖上眸子,放空大脑歇息。 - 年末的傍晚,夜色来得又早又沉。而森鸥外回到小诊所时,迎接他的是一片黑暗。 ——卯崎栗贯会给他留的那盏灯灭着。 森鸥外沉下眸子,跟在他身侧的爱丽丝也沉默不语,仅仅是盯着恍若能将一切都吞噬的黑暗,主动迈开步子。 当森鸥外轻轻推开卯崎栗的房门,看见窝在房间里睡觉的两个小朋友时,他的心情多少有些微妙。 他没有叫醒熟睡的两人,而是掩上门,往隔壁的小厨房走去。 听见森鸥外趋近于无的脚步声消失后,太宰掩在眼帘后的眼珠动了动。 太宰并没有睡得太沉。准确来说,他甚至没有睡着,仅仅是在闭目养神。可显而易见的是,在刚刚睁开眼睛,只会让自己成为森鸥外的靶子。 更何况,生性谨慎的森鸥外在去过小厨房后,怕是会再去就在不远处的药品库查看一番。届时对方就能笃定,偷酒喝这件事的主谋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