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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被人捏着脸,没办法很好地出声,最后只能盯着他放弃出声,“……” 太宰弯眸对她笑笑,“栗小姐的腰还好吗?” 他说这话,意思便是不想再继续之前那个话题。 “……太宰君真狡猾。”卯崎栗抬手揉揉从太宰手下重归自由的脸颊,略有几分不服气地瞅他,最终却还是选择顺着他的话题 继续说下去,“虽然现在还好,但想要太宰君给我按摩。” 她这么说着,故意嘟起嘴哼哼,“因为刚刚的事让我有一点不爽。” “栗小姐不怕我借按摩报复回来?”太宰瞥她一眼。 卯崎栗怔了怔,似乎完全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太宰君会吗?”她这么问完,又笑着,自顾自地给出否定的答案,一副全然信任他的模样,“我觉得不会。” 她这个笑容带着确信对方会依着她的笃定,透着些女孩子特有的娇憨和甜美。 太宰没有给出任何回答,只是收回落在卯崎栗身上的视线,抬手给她指指两人身下的地垫,“那栗小姐趴下?” 闻言,卯崎栗眨眨眼睛,没什么犹豫地便听从太宰的话翻身趴下,还从一边捞了个抱枕塞进怀里抱着。 她快齐腰的黑色长发披在身后,缀有蕾丝边的裙摆乖顺地落在她膝盖中间,往下则是裹在白色过膝袜中的纤细小腿…… 见太宰没反应,卯崎栗抱着抱枕,微微支起身子,略带几分疑惑地扭头看他。 ——眼神清澈且澄透,泛着会叫人想到晴空般的蓝。 太宰微不可闻地叹息,视线落在她腰后那枚又大又漂亮的蝴蝶结上,到底是什么也没说。 ……她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戒心。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会这么坦然且完全不害羞地面对同龄异性的吧? 卯崎栗瞅着太宰挪动身子靠近她,伸手探向她腰后。于是她放松身体,重新扭回头,抱着抱枕趴下。 紧接着,她听见太宰这么问她: “……围裙,可以解开吗?” 他的音色听来与往常无异,只有他本人听得出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有些紧。 卯崎栗的回应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啊,需要我坐起来脱掉吗?” “不用。” 太宰用指尖勾住宽厚的围裙系带,轻轻、轻轻地,将眼前这枚略有几分碍事的蝴蝶结解开。 一时间,室内只余下布料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响。 太宰垂眸,手掌虚虚落在对方纤瘦的腰间,不知为何连声音也放轻了许多,“要按了哦?” “嗯,拜托太宰君啦!” 卯崎栗晃晃脑袋以示回应。她偏头看向他的晴空色双眸里,盛着满载信任与期待的笑意。 就如她方才所说得那般,她很笃定他会好好给她按摩,不会悄悄“报复”她,也不会对她做别的什么。 ——太宰不动声色地避开和她的对视,专心给人揉腰。 青春期特有的自尊心与不服输的念头开始作祟:就算他对她没有任何想法,近来对她的亲近也不过是把她当朋友,可她这个完全没把他当异性来看待的态度……也还是让他有些不爽。 虽然有些莫名的不爽,但太宰并没有表现出来。他给人揉按腰部的力道拿捏得很准,舒服得卯崎栗有些昏昏欲睡的。说实话,在被太宰按摩之前,她从来没发觉她的腰原来那么酸。 开足了空调的、仍有些热意的午后,过分舒适的力道,再加上卯崎栗这两天确实有些累……等太宰注意到的时候,她已经抱着抱枕,安静地睡熟了。 太宰撇撇嘴,从对方腰间收回手,任由对方解开的围裙散着,省得那枚系起来特别大的蝴蝶结一会儿磕到她。 他从垫子上站起身,拿过一旁放着的空调遥控器,将空调温度微微上调了些许。随即他又抱过一条薄毯,轻巧地给人盖上。 最后,太宰带上两本书,静静替人关上门,跑去森鸥外平时办公的房间看书。 第17章 卯崎栗是在一阵叫人难受的濡湿感中醒来的。 因为太宰将空调温度上调,又给她盖了薄毯的关系,她醒来时并没有嫌冷,只是有些讨厌腿间的湿漉感。她从地垫上坐起来,掀开薄毯,盯着染上一片血色的地垫,有些头疼。 又弄起来了…… 虽然她不是第一次来生理期,但她的生理期不够规律,而且在来之前基本不会有特别明显的征兆,所以这一年里,生理期每次毫无防备的来袭,都会让她异常狼狈。 卯崎栗悄悄扫向门的方向,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今天中午太宰君选择去外面了,不然被他撞见还怪尴尬的。 其实她并不排斥自己来生理期的事被人知道,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旦那个知道的对象变成太宰,她就感觉怪怪的。 明明第一次来生理期被森先生撞见的时候,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是因为太宰君中午才帮她按摩过吗……?好像也不是。 卯崎栗将半散的围裙脱下来挂在一旁,撩起裙摆查看裙子。 在看见裙子上大片大片的新鲜血迹后,她叹了口气,在心中暗骂自己睡得死——大概是太宰按得她太舒服了,所以她才会熟睡得没能发觉生理期的到来,也让她今天的午睡没了原有的节制。 卯崎栗打算如往常般先把衣服换了,简单冲洗完再来处理染血的地垫。 她没留意到,因为她有些着急,原本被她挂在一旁椅背上的围裙落到了地上,看起来倒像是被谁随手丢在这儿的。 卯崎栗抱着换洗衣物走进浴室时,心中还想着,希望她能在太宰进房间之前处理完一切。 然而……她的愿望落空了。 当她在浴室内换下染血的衣物,打开花洒开关冲澡的时候,太宰恰巧轻轻敲门,打开了房门。 视线捕捉到地垫上的血迹后,他搭在门把上的手颤了颤。 即便他并非第一次看见如此新鲜的血迹,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慌张了一瞬——卯崎栗给人一贯的印象便与血腥之物无关。 更别说散落在一旁的围裙、有些凌乱的薄毯,以及卯崎栗消失的身影……一切都像是火上浇油一般令人心惊。 可太宰到底是太宰,在听见从浴室传来的隐约水声后,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这只是一场乌龙。 在刹那想清楚一切,太宰缓缓吐出一口气,不动声色地关上门,悄然离去。 他的体贴让卯崎栗没能发现他曾经的到来。 冲完澡后,小姑娘做贼似的从浴室里探出脑袋,查看室内的情况。 在发现太宰不在后,她轻松愉快地将地垫拿去清洗,边觉得自己幸运,边从柜子里掏出备用的换上。 太宰跟个没事人似的敲门去见卯崎栗的时候,她恰巧收拾完所有东西,正背对着他往身上围围裙。 看见他敲门进来,她极其自然地喊他,“今天中午谢谢太宰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