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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菁接着说:“我腿不好,以后还要再做手术,进行长期康复治疗,我精神也不大好,有时候会注意力不集中,总之我身体很差,有时候还会做出格的事情,会有很多很多疯狂的念头,远不如你想象中的好。” 谢星沉抬头看着她,生气又委屈:“你以为我想象中的你是怎样的。” 赵菁换了一种说法:“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下限在哪里,情况可能还会恶化,我控制不了。” 话说到这,谢星沉算是彻底明白了,抽烟只是一个引子,现在这些话才是赵菁今天的真正意图,他挑眉:“你筛选我?” “这些话我本来不想说的,说出来也并不光彩。”赵菁声音很平静,“但今天在餐厅发生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觉得你有知情权。” “所以你就瞒着我?”谢星沉怒意磅礴,有时候觉得自己挺不可理喻的,情绪来的没原由,有时候又觉得赵菁更不可理喻,她躯体化症状他居然到今天才知道,卢医生为什么没告诉他?这中间的环节他现在都不想去了解,他现在就想问,“你是不是又要说分开,让我别再来找你之类的鬼话?” 赵菁静静看着他,反思自己是不是把话说太狠了,之前又把谢星沉伤的有多深,这都应激了:“我没说。” “赵菁,我直说了吧,话挺难听的。”谢星沉竭力遏制住情绪,脸色很不好看,“你是不是还想问,我确不确定以后要跟一个情绪不稳定的神经病在一起。” 赵菁觉得谢星沉马上就要后悔自己现在说出的话,目光淡淡:“别污蔑自己。” 谢星沉不听,谢星沉眼眶通红,死死盯着她:“我告诉你,我乐意。” 赵菁乐了,完完全全笑开了,黑夜像升起了炽烈的太阳:“不是,我是在邀请你,请你和我一起面对。” 谢星沉一动不动站那儿,心头像拂过了一阵强风,将笼罩了一晚上的雾霾吹散,同时露出毫无遮掩的柔软,眼泪情不自禁缓缓淌了下来。 这是赵菁第一次见谢星沉哭,不准确,应该是,赵菁第一次见谢星沉如此委屈地哭。 少年双眼泛着微红的水光,泪花闪烁间,流转着太多太复杂的情绪,愤慨,喜悦,忧虑,以及,冲破天际的委屈。 赵菁有点不知所措,只能用他的方式,双手环住他,将他高高大大一个人,用力按进自己怀里:“别哭了,我都没哭你哭什么,你哭的样子丑死了,特别像一条狗。” 谢星沉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压在赵菁身上也确实蛮狼狈的,说他像一条狗还挺贴切,他将全身的力量卸在赵菁肩头,吸着鼻子,声音也黏黏糊糊:“赵菁,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不会哄人,话术完全起反作用。” “没。”赵菁说。 “为什么?”谢星沉像个傻子一样,这种问题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只哄过你。” 两人静静待了会儿,夜晚气温持续下降,细雪时下时停一阵一阵,覆在他们肩头薄薄一层,落到他们发梢零零星星几点,风也和缓,再没有更温柔的时刻。 谢星沉才终于调整好剧烈不止的心跳,伸手环住她,轻轻说:“没有人完美。” “嗯。” “每个人都有缺陷,多少而已。” “我同意。” “我喜欢你,就不会只喜欢你好的部分,不喜欢你不好的部分,我喜欢的是全部的你。” “谢谢你,我也是。” “人的性格是复杂多变的,很难全部认知,我对你也并没有任何单一想象,那并不尊重你,人的生命是波澜壮阔的,未来瞬息万变,不确定性才是最大的确定,我不认同你将自己的情况特殊化,我更愿意称之为常态。” 赵菁听完这一长串话,笑了:“你好哲学。” 谢星沉想捏她脸:“跟你讲道理呢。” 赵菁就不是讲道理的人,仰头问他:“你最喜欢哪部分的我?” 谢星沉眼一挑:“我从来不给自己设限,我觉得你最近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可能我以前对你的认知还是太浅薄了,谁能想到你会抽烟,叛逆的不得了。” 赵菁不在意吐舌头:“略。” 谢星沉吊儿郎当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在我面前不用伪装,我接受全部的你,真实的你。” 赵菁亮晶晶转了转眼睛,像一整个神秘的星河缓缓流淌:“那,什么才是真实的你呢?” “我也不知道,或许会被你影响,或许永远不会改变。”谢星沉散漫笑着,点了下她鼻尖,“等你以后亲自去发现。” “神神秘秘的。”赵菁嘀咕。 谢星沉无所谓挑挑眼。 “什么都不知道。”赵菁认真看着他,踮脚拍了下他脑袋,“笨!” ※ 如?您?访?问?的???????址????佈?業?不?是??????ü?w?ē?n????????5?.?????M?则?为???????佔?点 谢星沉挨了下,眼一闭,并不生气,仍对她笑:“我知道。” “什么?” “冬天快结束了,夏天快来了。” 因为这一句话,赵菁乐开了花,哼着歌,拉上谢星沉往院子里蹦跳:“快走啦,下雪了不知道往家跑,外面冷死了。” 谢星沉立马跟上,两人到院门口,看到一边树下叠着两个大雪球,昏黄灯光映照下,雪球边缘有些溶解,一天中雪断断续续大大小小的下,又覆上了一层新的。 赵菁拉着他停下,抬手一指:“你堆的雪人。” 看那表情,分明是嫌弃,谢星沉偏头觑着她,故意笑:“送你。” 赵菁果然嫌弃,皱起脸:“不要,丑死了,没眼睛没嘴巴,就两个球。” 话音刚落,谢星沉就往雪人方向走。 赵菁跟上:“你干什么?” 谢星沉蹲下,手伸进墙根花坛的雪堆里扒拉,也不嫌冷,更不嫌脏:“给你的雪人找一双眼睛和一个嘴巴。” 没一会儿,谢星沉起身,手被冻得通红,指骨微屈,愈发纤长如玉,掌心摊着三个带着细微沙土雪粒的鹅卵石。 赵菁故意开玩笑:“你偷我家鹅卵石。” “就偷就偷。”谢星沉比她幼稚多了,低头将鹅卵石用手擦干净,又转身从花坛里圆圆绿绿不知道叫什么的矮灌木上折了两条树枝,“我不光偷你家鹅卵石,我还要偷你家树杈子。” 赵菁简直无话可说,几岁了?她很想问,虽然事儿是她先挑起的,她偷笑着转身跑进屋:“你先玩,我去喝口水。” “嗯。”谢星沉应了声,开始专心堆雪人。 没几分钟。 赵菁端着两杯速溶奶茶出来,看到谢星沉装扮的雪人,差点笑喷。 “你堆的雪人也这么拽吗?” 赵菁慢慢走进,表情一言难尽,将速溶奶茶递过去。 谢星沉拍了拍手上的脏东西,接过奶茶,吸了口,看了眼雪人,轻轻挑眉:“还好吧。” 所谓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