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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细细牵着她的手,“你知道我这个人最懒了,想着早点上山早点结束,跪的可快了,晨练的老大爷都没我跪的快。” 赵菁忍不住笑出来,他这个人啊,还有空插科打诨,转瞬又抿着唇看着他:“那你膝盖怎么……” “嗐呀,求神拜佛不就那些事,我寻思着不得跪的实一点,跪的久一会,显示我心诚。”谢星沉懒懒散散,“谁知道那山路和大殿砖太硬,我这金尊玉贵的哪受得住,下次得让我奶奶给人捐点地毯都铺上。” 谁家山路和寺庙铺地毯啊。 “没个正经。”赵菁嗔,又低眉,“你跪那么久,会不会晕倒啊。” “好得很。”谢星沉眉轻佻,“烟熏火燎的,都给我跪困了,抻脑袋一看,敲钟和尚坐那摸鱼刷手机,主持跟我奶奶熟,还问我要不要喝点银耳红枣汤。” “是得补补血。”赵菁眼微弯喃喃,目光触及谢星沉受伤的膝盖,瞬间想到什么抬起眼,“你起来走两步。” “嗯?”谢星沉神色疑惑,还是依言站起来。 “我检查检查。” “真没事。”谢星沉抱臂懒散站那儿,身材实在优越,校裤修饰出长到没边的一双腿,校服拉链拉到最上拽拽的,依旧一脸清白澎湃少年气,只是轮廓清减,更锋利精致了些,几个月没见,头发长长了些,漆黑散漫细碎覆在眉骨,显出不羁,“现在让我去跑一千都成。” “我不放心。”赵菁认真看着他。 “你还梦见什么了?”谢星沉似有所感一笑,左右走了几步,男模走T台似的,侧过身偏头,桃花眼轻轻一撩,“半身不遂?” 赵菁确认过没事,总算笑起来:“坐轮椅。” 谢星沉吊儿郎当走回来坐下,胳膊撑在床边,松松支起下颌:“早着呢,少说七八十岁的事了,到时候咱一人一个轮椅,看你怎么耍赖。” “谁要跟你一人一个轮椅了。”赵菁不好意思向上看。?????????????????????????n??????2?⑤?.??????? “不是吧,我们这交情七八十岁一起坐轮椅不成了?”少年声音懒洋洋。 “干什么?”赵菁故意调戏,“夕阳恋?” “白头偕老。”少年定定看着她,松松撩起那双深邃浓郁桃花眼,只有她。 赵菁心好像一瞬间被击中了,还笑嗔:“不要脸。” “那好吧,不一起坐轮椅就不一起坐轮椅,你自己一个人坐轮椅吧。”少年忽地就声音变低,带着点小小的不高兴。 赵菁正要哄。 谢星沉:“我想我七八十岁身子骨也还健朗,可以推你去逛公园。” “……” “不跟你说话了!”赵菁跟着也幼稚起来,傲娇偏过头。 谢星沉宠溺勾起眼,想着说这半天话赵菁应该渴了,转头要去找水给她喝,瞬间又想骂自己,病人醒来这么久都忘了叫医生! 值班医生急急赶来简单检查了一番,说一切正常,今晚正常休息,等白天再进行全面检查。 赵菁躺床上睡不着,毕竟已经睡了快三个月了,趁着病房没人坐起身,左看看右瞅瞅,在一旁抽屉看到了碘伏和棉签。 谢星沉打完水回来,坐到床边,也没注意小姑娘在摆弄什么,正帮她把开水兑温,腿忽地就一凉—— 低头,对上小姑娘悄悄掀起他裤腿的一个大动作,偷感十足。 谢星沉忍不住从喉间溢出一阵低笑:“又干什么呀?” 赵菁趴在床边,埋头正忙活,依旧长长的裤子掀啊掀啊掀,随手从一旁拿起碘伏:“帮你上药呀。” “得了吧。”谢星沉立马一把抢过来,把温开水塞她手里,忍不住笑,“你自己都断了一双腿,还有空管我这点小伤。” “啊?”赵菁捧着水杯坐起来,小口小口喝着,这才意识过来,轻轻抻了抻自己的腿,有知觉但有点缓慢,“很严重吗?” “手术很成功。”谢星沉低头三下五除二就取了棉签上碘伏,反正今天不折腾完他这一双腿这姑娘是不会罢休的,目光触及自己膝盖上的鲜红,又补充,“放心,不会留疤。” 赵菁看了眼,捧着水杯点点头:“挺好的,毕竟你那么爱美。” 谢星沉瞬间忍不住笑出声,抬头:“我说的是你的腿不会留疤,怎么老想着我。” “不止我的腿,”赵菁红着脸,“你的腿也一样重要啊。” 谢星沉心里暖融融的,眼角止不住地上扬,无奈揉了揉她的头发。 夜已经很深了。 “睡吧。” 谢星沉接过水杯放下,又帮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直直盯着她。 赵菁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很乖,眼睛却明目张胆:“你不睡吗?” 谢星沉又忍不住笑:“我怎么睡?” 下一秒,赵菁抬起脑袋把枕头一挪,拍拍空出来的一块地方。 谢星沉瞬间受不了了,心像融化的太妃糖,带着笑意的声音低沉轻缓:“你怎么这么黏人?” “你等下还要去上学啊。”赵菁偏头不好意思辩解,又伸手悄悄把枕头挪回去,却忽然触及到了一块冰凉。 赵菁低头一看。 洁白的床单上,静静躺着一块玉观音,上面还挂着红绳,是吊坠。 “这谁的?”赵菁问。 “我的。”谢星沉懒洋洋往椅子上一靠,淡淡说,“小时候奶奶给我求的,说是保平安,一直带着,这么多年,也确实平平安安,算是我的护身符。” “哦。”赵菁点点头,拿起吊坠递过去。 “送你了。”谢星沉眉轻轻一挑。 “这怎么成啊。”赵菁笑,拎起吊坠在灯光下看,润泽剔透,实在贵重,打趣,“贾宝玉没了玉是要疯魔的。” 一晃一晃悬在白炽灯光下,眼前的这一尊玉观音,重合上身前少年的脸,脑海中忽地回闪。 病房里,她的遗体被推走,护士打扫床铺从枕头下发现这枚玉观音。 另一个病房里,少年虚弱地躺在床上,玉观音被送到手中。 有着她黑白照片的墓碑前,少年弯腰,将玉观音与向日葵摆在一起。 少年步伐不太利索,高大瘦削的身影在雨中渐行渐远,向日葵被打湿,飞来一只白鸟,将玉观音叼走了。 电视机沙沙闪了一阵儿。 女主持人职业套装:“谢院士,听说你的双腿是年少时烧伤所致,伤情并不严重,却一直不愿意治疗,大家都很担心你的身体。” 男人矜贵优越,与年少时一般容颜俊美,只是单薄清减,只是冷沉淡漠,无情无欲,仿佛尘世一切都毫无意义,让人想起最闪耀也最冰冷的钻石,剪裁顶级的西装腕间却近乎诡异地佩着一只草莓发圈,甚至坐在轮椅上。 茶棕色的桃花眼早就不再撩人,而是无机质,却忽地,举世罕见轻轻一扬,现出一瞬人间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