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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则另端一杯,投入另一堆衣冠楚楚的宾客中。 柳赪玉低下头,就这样拿着安托万用过的酒杯沉默地走出了金碧辉煌的宴会厅。 直到大门口,他的悬浮车来他时,他才将红酒杯丢给了一旁的门童。 进入悬浮车后,他眼底的嫌恶再也不加掩饰,不断地扯着酒精棉片,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刚刚拿过空酒杯的手,漆黑的眸子浓稠如墨,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 车子很快在码头前停下,柳赪玉在安托万二把手的陪伴下,两个人一起仔细巡视了货轮里的货物。 “确认货品无误。”二把手拿出光脑将确认信息上传。 柳赪玉就在不远处看着他,安托万并不十分信任他,哪怕清点货物这种事,也要让他的二把手跟随,两个人互相监督,互相防备。 确认信息上传之后,柳赪玉和二把手一起离开,而货轮则由无死角的监控和几千名荷枪实弹的特种兵把手。 路上,二把手一边抽着烟,一边裹紧了军大衣吐槽道:“这个天冷死了,内城的防护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修好,不过皇太子殿下也太小心谨慎了,这样严密的把手,不会有人搞小动作的,而且这可是给对付.....可是给那群虫子的。” 二把手吐出的一团烟雾被凛冽干燥的冷空气撕扯,最后消散成一团薄雾,衬得柳赪玉身形更加清瘦落寞。 ??????????????ⅰ???u?w???n????0?Ⅱ?5???????? 他低着头,单薄的衣裳在凛冬中好似一块即将破碎的黑冰,但他纤长沉郁的眼梢却轻扬着,好似在笑一般:“是啊,哪个兽人会想不开,不向着自己种族,而去向着一群虫子呢。” 二把手哈哈大笑,两个人出了码头分道扬镳。 ------------------------------------- 四面环湖的柳家老宅,由于防护罩失效,湖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柳赪玉行走在冰面,黑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耳畔呼啸尖利,零下的温度让他本就苍白的肤色冻得更加没有一丝血气,唯有纤长的眼尾略有一点薄红,漫天的风雪中,有种病态纤丽的漂亮。 行至湖面中心时,柳赪玉停下了脚步,蹲下身来,伸出苍白纤长的手指,拨开冰面上的积雪,看见了清澈冰面下的被冻住的鱼儿。 长年生活在恒温下的它们,明显适应不了骤然下降的温度和水下越发稀薄的空气,拼了命地想往湖面上游,但还不等它们探出水面,就被冰层冻住,死的时候还保持着向上游曳的姿态。 柳赪玉无声一笑,他那可怜可悲的母亲,似乎也是一样,拼尽一切方法想往上爬,想要离开吃人的外城,却在向上的最后一刻被丢进湖底,被鱼虫啃噬。 母亲,内城也有冬天了,你在湖下也会冷吗? 柳赪玉微不可查的叹气在风雪中变得十分朦胧不清,他缓缓站起来,朝着岛上的方向走去,越走越快, 自从柳家被灭门之后,老宅就再也没有人上来过,岛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岛上的亚热带植物和花卉已经全部死亡凋零,花园里的秋千随着风一荡一荡,生锈的铁链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嘎吱嘎声。 进了门,地上的血迹,凌乱地家具都无人清理,时间仿佛被永远冻住在姜扶倾带领虫群入侵的那一刻。 柳赪玉轻车熟路地走向地下室,越往地下室走,地上干涸的血迹就越浓厚,空气中甚至还能味道一点点味消散的血腥味。 终于来到地下室门前,推开半遮半掩的门,浓郁而陈旧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柳赪玉唇畔噙着的笑容也越发鲜明。仿佛用凤仙花汁捣成的胭脂,在黑暗中艳丽异常。 电力系统早已停摆,里面漆黑一片,但柳赪玉仿佛来过许多次一样,能过准确地避开地上的每一块玻璃碎片,歪倒的桌椅,坐在半圆形的舞台上。 这是姜扶倾曾经做过的位置,柳赪玉闭上眼睛,回想着监控中她一枪崩掉柳下的场景。 柳下瞬间迸开的脑浆,就像一朵猝不及防炸开的大红花朵,浓墨重彩地喷溅在摄像头前。 当他在警局重看柳下被杀的这一幕时,隔着屏幕都仿佛能感受到那些鲜血喷溅出来时的热潮和黏腻的血腥,他的瞳孔异常放大,脸色发红,双手兴奋地都在发抖颤栗,但询问的警察却以为他是被吓到了。 原本警察想问:‘为什么虫族攻击了柳家,却唯独没有攻击同样拥有柳家血脉的你?视频中的这个女生在进入地下室之前跟你有过短暂接触,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但柳赪玉的异常让警察都感到害怕,简单安慰了两句后,就匆忙让他离开,下次再问。 而柳赪玉直到第二天,手掌心都是滚烫的,脑海中一遍遍回放着那一家三口临死前的场景。 他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那本《虫族史观》,滚烫的泪水滴落在烫金的封面上。 他从未想过,他一直期盼的人,无望地信仰着的虚无神明,真的会有一天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的生命中,解开一直束缚住他的镣铐枷锁,杀死他恨之入骨的人,给予他新生。 黑暗中,柳赪玉喘息越发粗重,他倒在早已干涸的血泊之中,纤长的指尖缓缓深入自己的衣服里,脱下黑色的制服外套,撩开纤白无尘的衬衣,露出少年纤瘦白皙的腰肢。 浓稠的黑暗混着黏腻的血腥,缓慢地爬上了他纤细白皙的身体,一点点亲吻着他泛红的眼尾,深入他微启的薄唇,无声的交缠着。 柳赪玉高仰着修长的脖颈,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出似有若无的迷乱哼吟,他浓黑纤长的眼眸被溢出的生理性泪水朦朦胧胧地遮住,恍惚间好像看见黑暗中,伸出了一双少女纤细的手。 她手中的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寒光凛凛的尖刃挑开了他的衣裳纽扣,顺着他凸起的喉结缓缓下移,冰冷尖锐的刀只需要稍微使一丁点力气就可以将他开膛破肚,而柳赪玉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害怕恐惧,反而慢慢爬上了绯红的霞晕。 他薄唇微微嗫喏着似乎在轻声呼唤谁的名字,又像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之中,喉咙干渴发痒,手下动作越来越快,纤瘦的腰肢如海浪般起起伏伏,修长的腿止不住的打颤。 黑暗中只有一丁点淡绿色的应急灯的微弱莹光,映照出他平坦小腹上奇怪的图案,那图案似乎是用黑色的钢笔墨水一点点刺上去的,刺青的人下手十分生涩,图案也完成度也不好,甚至分辨不出什么东西,只能大概猜出是花朵和藤蔓。 但如果一层一层的隐去甜腻花朵和旖旎藤蔓之后,就会发现藏在它们之下的是被环绕崇拜着的虫族图腾。 柳赪玉喉咙间不断地发出压抑低吟,少年的声音在空旷寂静,还发生过惨案的地下室内有种说不出的瘆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