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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姜扶倾已经对肌肉完全麻木了。 不过虽然前前后后有那么多健硕的肌肉虫子进入相对封闭的避风所内,但是一直到晚上,避风所内斗几乎没有任何异味。 因为云奈规定,每一只虫子,无论雌雄,无论长相是漂亮还是普通,在接近姜扶倾的身边时,都需要提前把自己彻彻底底得清洗一遍。 以此来保证,它们接近姜扶倾时,每个人都是清爽无比,不会让姜扶倾感到不适。 短短一天时间,整个漂浮岛上就已经虫子们用有限的材料,制造出了许许多多,用途多样的小房子,有些是用来保存火种的,有些是用来恒温孵化新生的幼茧的,还有些是用来筛选土壤里的杂草种子的,准备搞温室培育的。 姜扶倾的专属厨房也建了起来,不必在避风所内忍受着油烟生火做饭,索莱依也有了一个单人间,不用跟她挤在一起。 从远处看去,真像一个古老而平静的小村落。 月亮从海面上升起,柔亮的月光洒在沉睡的村落上,护卫军们绕着居所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来回巡逻,肩膀上扛着用各种异种躯壳毒刺做成的武器,脚步声沉重而有力,像要踏破风雪似的,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姜扶倾则在避风所内沉默地吃着在铁板上炙烤的鱼肉,不知道是什么鱼,肉质简直就像西瓜肉一样,微烤之后表皮有一层薄薄的酥脆,一口咬下去,酥脆在口中碎掉,柔软鲜甜没有任何腥气的鱼肉中溢出透明醇香的油脂,将她淡色薄唇染得亮晶晶光莹莹的。 吃完了极快烤鱼之后,云奈又给她端了一碗用深海鱼类的骨头熬制的鱼骨汤,汤色纯白如奶,洒了一些提炼过的海盐,淡淡的咸味激发出鱼汤的扑鼻鲜香。 姜扶倾喝了一半就不喝了,将碗退了出去。 云奈看着剩下的半碗鱼汤,问道:“怎么今晚就吃了这些,您是什么不舒服吗?” 姜扶倾摇头,淡声道:“我吃饱了。” “好吧。”云奈半跪在她面前收拾一片狼藉的桌面,袖口被沾上了一点油污。 “王,工程虫们用从海底挖出来的石头凿了个石头浴缸,您今晚要跑个热水澡吗?”收拾完残羹冷炙后,云奈来到她身边柔声询问道。 姜扶倾依旧沉默地点了点头。 云奈哽了一下嗓子,温柔一笑:“好,我这就去准备,您稍等一下,很快就好。” 姜扶倾还是没说话,斜斜躺在蚕丝被上。 大约十分钟后,云奈搬着灌满了热水的石头浴缸走了进来,他的身上溅了些水,打湿了一半长发,银白色的宽松辫子湿淋淋地滴着水。 云奈顾不得拧干身上和发间的水,就半跪在姜扶倾面前,轻声细语地问:“王,热水好了,让我侍奉您沐浴吧。” “不用,让阿舍尔来。”姜扶倾起身,随口道。 门外的阿舍尔眼眸顷刻亮了起来,惊喜又开心,正准备撩开帘子,却听到避风所内传来扑通一声沉闷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他透过帘子缝隙朝里面看去,琥珀眼遽然睁大。 一直被姜扶倾偏爱到极致的云奈,此刻竟然跪在她的脚下,卑微地拉着她的手哀声乞求:“王,怎么能让阿舍尔来伺候您?他根本不懂得如何照顾人,还是让我来吧。” 阿舍尔自卑地放下帘子,继续像个雕塑一样守在避风所的门口。 确实,比起云奈,他确实粗笨不堪了。 姜扶倾垂下眼眸,看着云奈仰头望着她的浅蓝色眸子微微颤动,修长的手指轻拽着她的衣袖,冷白的面容在火光下好似随时都有可能融化,哀怜的眉与眼望着她,直看得人心里隐隐牵痛。 折辱这样的美人真是罪过。 但姜扶倾挥开了他的手,倔强漂亮的脸蛋面无表情地绷着:“阿舍尔是笨拙了些,比不得你心细,但阿舍尔也有阿舍尔的好处,至少不会搞些小动作,暗戳戳地刺人。索莱依哪里得罪过你了?你一次又一次地言语暗讽他,这些我从未追究过,但你为什么要刻意找个跟他有七分相似的人来刺激他?” 云奈顿时一凉,身体仿佛被一条冰冷的蛇缠住,在他身上蠕蠕地爬动,寒冷从背脊升起。 他绝望地闭上演眼,神色哀戚。 侍虫院说得对,王的垂怜如风一般变幻莫测,却不会永远为一个人停留,他终于还是惹怒她了。 漂浮岛上寂静无声,死一样的寂静仿佛要吞噬掉所有活物,每一只虫子在此刻都保持着绝对的安静,恭敬虔诚地跪在地上,朝向着姜扶倾所在的方向,一动也不敢动。 他们虽然不知道避风所内发生了什么,但是身为虫族,他们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王散发出的气息。 此时此刻,姜扶倾的 恼怒已经被所有虫族感受到。 虫子们也兴奋地明白,云奈要失宠了。 第39章 开心开心 “王,是我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云奈仰头,哀声求着。 那双浅蓝色的眼眸澄澈宁静,柔美地如同海面,清晰着映着姜扶倾微冷的神情。 姜扶倾紧绷的神色有些松动,眸中不忍。 云奈是第一个出现在她世界的虫族,曾用宏大沉默地蝶翼包裹住她所有的苦难,柔软的怀抱日日夜夜温养着她,第一次让她感受到这个残酷世界也有温暖的一面。 所以,她对云奈有种几乎过分的迷恋和纵容。 这些日子,她不是没有发现云奈种种越界的行为。 她这十几年来一直在最底层艰难求生,受到过无数直白冷眼虐待,她就像生活下地下的小老鼠,地面上一丁点轻微的震动,都能牵扯到她敏感的神经,更何况云奈对索莱依、阿舍尔、甚至是霍恩一次又一次明捧暗讽的言语,在风刀霜剑下长大的姜扶倾怎么会感受不到。 她生气不悦,但每当与云奈那双温柔的眉眼对视时,总是不忍心责怪他。 但这一次,她终于还是狠下了心来。 “出去。”她冷冷背过身,指尖凌厉地指向门口:“让阿舍尔进来,从今以后,你来代替阿舍尔的职责。” “......是。”云奈声音颤抖沙哑。 他缓缓站起来,却发现双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失了力气,手脚血液冰凉,仿佛一具冷冷的尸体,咚地一声又跪下了去。 声音不大,却足以令姜扶倾听见了。 云奈带着最后一丝期待抬起头来,看见的却是姜扶倾岿然不动的背影,他黯然颓败地垂下头,一滴泪从他纤勾的眼尾滑落,有种难以形容的怜惜。 他艰难地用手撑着膝盖勉强站起,缓慢地撩开帘子,正好与阿舍尔的琥珀眼对上。 云奈沉默得打量着他,阴恻恻的眼神仿佛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