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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些全都装进桶里,塞进灵囊打道回府。 一阵脚步声响起。 乌黎珠警惕地站起身,他迅速施法爬上树,藏匿自己的身形。 做这个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他反应过来后有点尴尬,想跳下去。 他看见来者二人,眼睛瞪大。 身姿挺拔的少年身旁跟着个从头到脚被黑袍包裹的人。 那是薛灵尘和他梦里的魔修! 乌黎珠眼睁睁看着二人来到僻静的灵木树区谈话,他们周围还施加了隔绝术法,可见谨慎程度。 树上的乌黎珠屏住呼吸,心想这下更不能下去了,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在这里! 奇怪,梦里的他应当是在历练的路上发现魔修与薛灵尘接触,当时乌黎珠与薛灵尘睡一间客栈,起夜时发现小师弟不在,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外出去找人。 客栈地处偏僻,三更半夜无人,同行的弟子们从乌黎珠那得知消息睡意全无,都在找薛灵尘,夜里寒风阵阵,随便披了件外衣的乌黎珠冻得咳嗽,他提着一盏灯边走边叫着小师弟的名字。 倏然,乌黎珠看见了远方的两个人。 一个黑袍披身的男人拉着另一个男人的手,低声说些什么,周围施了法术,乌黎珠听得并不真切。 小师弟甩开那人的手,眼神朝乌黎珠这边过来,那双幽深的眼睛在黑夜里极亮,泛着幽深的冷与杀意。 乌黎珠看见他们这样拉拉扯扯,薛灵尘脸色又黑似要杀人,瞬间脑补了一场情感纠葛的大戏。 师弟有难,师兄怎能不帮! 他疾步走过去,拉住小师弟的手,帮他解围,“你怎么这么晚出来了?大家都很担心你。” 乌黎珠推着薛灵尘,“走吧走吧,回去了。” 他转头看向那位被师弟甩开的兄台,那人脸色也好不到哪去,眼神如刀般,乌黎珠硬着头皮道:“……我带我小师弟先走了,你随意。” 回去的路上,薛灵尘忽然问他,“你看见了什么?” 他的语气很冷硬。 乌黎珠连忙摇头,“我发誓我没有听见你们的话。”他觉得这句话太干巴,还安慰他道,“男人么,过去就过去了,断了也好。” 薛灵尘脚步一顿,“……什么意思?”他的声音更冷。 乌黎珠挠挠脸,“就……我不会说的,我办事你放心。” 薛灵尘冷笑,“我和他没有关系。” 乌黎珠点头,“嗯嗯,没关系。”那就是单方面的追求者。 回忆完后,他又转眼看向面前这一幕,屏住呼吸,还给自己施了个藏匿诀。 很可惜,他这个筑基修为的藏匿诀在底下二人跟前并没有用。 魔修与薛灵尘说了两句话,就将目光直直落在树上的乌黎珠身上,相隔层层枝叶,乌黎珠感觉他透过微小的缝隙捕捉到了他,二人视线相对。 强大的灵力袭来,乌黎珠险险躲开,脸颊侧边被气刃刮出一条血迹,他摔在了树下的层层花瓣里。 身体倒是不疼,脸侧的伤口渗出血珠,泛着微微的麻。 薛灵尘垂眼看向跌在自己脚边的人。 青年身形狼狈,任由花瓣洒落在他身上,发带偏移,几缕发丝落在肩侧,漂亮的脸颊多了一道痕迹,渗出的血和他的唇瓣一样嫣红,眣丽妖孽。 他似乎很怕疼,眼里有了些雾气,也可能是那双眼睛天生含着些许水汽。 薛灵尘垂眸:“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话很轻,又偏冷,不似那晚明晃晃的恶意,却有曼及脊背的寒冷。 乌黎珠尴尬一瞬,如实回答,“我来铲土。” 他的话语底气不足,眼里也有些害怕心虚,这样看着薛灵尘,倒有些求饶的意思。 薛灵尘又问了梦境里同样一句话,“你看见了什么?” 乌黎珠这次知道答案了,他指向一旁如冰雕般被二人忽视的魔修,“他骚扰你。” 薛灵尘笑了下。 他笑起来很好看,驱散了平日的阴霾,显得少年意气风发。 薛灵尘伸出手,那只手不见血色略显苍白,乌黎珠心道这次终于回答对了,之前小师弟脸那么臭,果然是因为被他误解。 天水宗大门白日里大敞,进来的人鱼龙混杂,除去护宗大阵,宗门内设有斗法禁锢法术,避免相互攻击等大禁行为,天水宗每个弟子的住处自设阵法保护隐私钱财。 所以魔界的人能混进来并不是稀奇事。 乌黎珠比较感慨的是,原来这魔修这么早就缠上他小师弟了。 罓?阯?發????????????u?ω?€?n?2???????⑤?.?c?o?? 他拉上小师弟伸出的那只手,借力站了起来,乌黎珠拍拍身上的花瓣,这件衣服沾上许多泥土,乌黎珠简单使了个净身诀,打算回去就丢了。 这件衣服也是一年前买的了,天水宗山脚下开了家乌家的成衣铺子,乌黎珠过两天就去要几身好看的新衣服。 薛灵尘的手拉乌黎珠起来后收回去,那触感和蛊虫舔舐过肌肤的一样,细腻光滑,他拢住掌心,尚有余温。 【少主,他……】传音入耳,薛灵尘听这声音只是扫了一眼过去,那魔修低下头。 黑袍下的魔修脸色涨红,若有人能看到他的面目,便知道他狰狞着脸,脖子处有东西在蠕动,呼吸被堵塞,直至吸不上气时,薛灵尘手指微动放过了他。 【管好你的嘴。】 魔修劫后余生,瞬间消失在原地。 乌黎珠跟在薛灵尘身后走,回头一看,那魔修已经走了。 这次走的真快啊,上次那要杀人的视线一直跟随他,存在感极强。 二人走出灵木区,乌黎珠往前走时,薛灵尘拉住了他,“去哪?” 乌黎珠回答,“回去种草。” “……” 薛灵尘拽着乌黎珠的袖子走,乌黎珠因为他大步流星,像被拖在后面,“哎哎哎,师弟你做什么?” “有话好好说。”乌黎珠举起另一只手做发誓状,“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饶了我行不行?” 薛灵尘终于肯理他,回头侧过眸,目光落在乌黎珠脸颊那道血迹上,解释道:“师兄因为我受伤,我来给师兄上药。” 乌黎珠拒绝无果,由着薛灵尘带回居处。 上次乌黎珠被拒之门外,这次他被这间屋子的主人拖了进去。 薛灵尘的房间很干净,没有多余的东西,十分简洁清爽。 乌黎珠的房间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收藏品,小师弟的房间空旷地像无人居住,只有床上的被子体现主人的痕迹。 他局促地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周围,只觉这里过于冷清了点,好像薛灵尘随时都打算离开。 薛灵尘从柜子里拿出一盒膏药,放在桌子上,坐在乌黎珠旁边的椅子上。 乌黎珠有些许不自在,“我可以自己来的。”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