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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 罗贝抬起手来,食指在自己的嘴唇上来回搓。 “刚去过公共场合,没洗过手,别摸了。”涂白棠说。 “你在用余光看我吗?”罗贝问。 涂白棠说:“我在开车。” 简直答非所问。 涂白棠作为一只兔子努力学习人类世界的知识,这当然是好事。可是已经开始享受亲吻的自己就此被冷落,未免也太无辜了。 好烦呐。 养比特的时候,可不会有这样的烦心事。 车又开了会儿,罗贝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们这是去哪儿?” “我家啊。”涂白棠理所当然地答道。 见罗贝一脸惊讶,他转过头来笑了笑:“不是你说,想去我家过年吗?” “你上次说不行……”罗贝喃喃。 “我的错,”涂白棠说,“已经答应过你的事,不该食言的。” 说完,他见罗贝眨巴着眼睛不吭声,问道:“怎么了?不想去吗?那我送你回——” “我要去!”罗贝打断了他,“我要跟你一起跨年!” 涂白棠对他笑了笑。 涂白棠家离医院很近。 他所住的小区非常普通,是高层,但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环境不好不坏。 乘坐电梯时,意外遇到了和涂白棠住同一层的邻居。 那位中年妇女刚下楼丢完垃圾,穿着睡衣,不太体面,但很友善。她热情主动地同涂白棠搭话,又向罗贝投去好奇的视线。 涂白棠告诉她:“亲戚家的孩子,来这儿过年。” 中年妇女了然,也不知是不是出于客套,连声夸赞罗贝长得干净又漂亮,一看就是聪明孩子。 罗贝躲在涂白棠身后,怯生生地朝着她笑。 “上高中了吧?”她问罗贝,“几年级了?” 罗贝惊讶,一旁涂白棠替他答道:“已经大二了。” 终于进了涂白棠家大门,罗贝立刻问道:“我看起来没有那么小吧!” “嗯。”涂白棠点头。 “我很明显成年了!”罗贝强调。 “不是长相的问题,”涂白棠说,“是气质,你看起来特别乖。” 罗贝换了鞋往里走,看哪儿都觉得新鲜,同时嘴上也没停下:“其实我很叛逆。” 涂白棠笑出声来。 “真的,”罗贝说,“我爸就觉得我一点也不乖。” “他的意见不重要。”涂白棠说。 罗贝大步朝里走:“也是。” “但你刚才看起来真的很乖,又乖又老实,”涂白棠说,“她又不可怕,你躲着做什么?” 那位中年妇女脸圆圆的,笑容和善,一看就是个好相处的人。 可罗贝还是在对方搭话时不可避免地感到了紧张。 “我不太擅长和人相处。”罗贝说。 “在我面前倒是很外放。”涂白棠说。 罗贝站在起居室外,大声感叹:“你的房间看起来好整齐啊!” “有什么问题吗?”涂白棠问。 “上次视频里不是这样的,”罗贝伸手指了指,“那个桌子,上面堆得乱七八糟的。” “有吗?”涂白棠摇头,“你看错了吧。” 罗贝心中狐疑。 涂白棠走到他身后,很自然地抬起手来。罗贝以为会被摸头,下意识地把脑袋低了低,主动朝他手底下凑。可涂白棠的手在他上方划过,又收了回去,然后插进了口袋里。 “你在飞机上吃过了吧?”他问罗贝。 “你刚才在干什么?”罗贝学着他方才的动作,“这样划一圈,是在做什么?” “……伸懒腰。”涂白棠说。 “只伸一边吗?”罗贝纳闷,“我还以为你要摸我的头。” 涂白棠无视了他的发言,又问了一次:“你吃过晚饭了吧?” 罗贝点头。 “饿吗?”涂白棠又问,“飞机餐一般都不太好吃吧。” “不会啊,还可以的,”罗贝说,“再说,我在医院住了那么久,现在什么都能吃得下去了。” 涂白棠讪讪咂了下嘴:“哦。如果饿的话,说一声。” 罗贝总算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你准备了好吃的吗?” “也不算吧,可以垫垫肚子。”涂白棠说。 罗贝一下抱住了他的胳膊:“是什么呀!” 涂白棠僵硬了会儿,小心地把手臂抽了出来:“你先去休息会儿吧,我给你铺了床。” 他领着罗贝进了一旁的房间。 以独居为标准,涂白棠家算是宽敞,除了客厅和卧室,还有一间小小的客房。 客房里的床褥看起来都很干净,应该是新换上的。 “躺会儿吧。”涂白棠说。 罗贝看着他,心中又涌出了一些冲动。车上可怜的被拒经历让他不敢再轻易开口,一双大眼睛牢牢盯着涂白棠,抿着嘴唇,身体不自然地来回晃。 “怎么了?”涂白棠问。 “你知道吗?”罗贝说,“人和人之间,拥抱一下是很正常的。” 他们对视了片刻,涂白棠咕哝了一句:“也是。” 然后他抬起手臂,用力地抱住了罗贝。 罗贝幸福地长吁了一口气。 他把自己埋在涂白棠的怀抱中,来回蹭了蹭,闭着眼说道:“你不要当人了,好不好?” “什么?” “不要当人了,”罗贝说,“我想和你接吻,特别想。” 第61章 忍者 回应罗贝的,是漫长的沉默。 涂白棠静静地抱着他,一言不发。 这让罗贝突然感到非常难为情。可再羞耻,都已经说出了口,若没有反馈,脸不就白丢了。 罗贝灵机一动。 “你可以先变成兔子,”他自觉出了个好主意,“然后再亲,就没关系了。” 涂白棠发出了一些声音,好像是在笑,又有点像是在叹气。 不等罗贝分辨清楚,涂白棠松开了怀抱,同他拉开距离。 “你先休息吧,”他说着把罗贝按在了床上,“今天运动量肯定超标了。” 说完,他转身朝外走去。 罗贝对着他的背影喊:“你今天也很累吗?变一下吧!” “不变。”涂白棠说。 他只给结论,不给理由。罗贝不甘心,坐在床上郁闷了会儿,起身跟了出去。 他循着动静走到了厨房,涂白棠正站在灶台边。 “怎么跑出来了?”他问。 “你在做什么?”罗贝好奇地问。 “有奶黄包,”涂白棠说,“不过放太久,凉了。我蒸一下,你待会儿饿了可以吃。” 罗贝走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 涂白棠身体僵硬,但没有挣扎。 罗贝在他背上蹭了两下,又踮起脚,鼻尖凑到他的后颈,抽动着嗅了起来。 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