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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兔子,只有你是。”他一边说一边比划,“他应该也不是真的狼,你不用怕他。” “我不怕他,但你好像怕我,”涂白棠问他,“为什么要躲?” 因为你明明可以是兔子,却非要变成人的样子,让人太不习惯。 而且现在看起来有一点凶凶的。 两人对视了会儿,见罗贝始终缩着脖子不吭声,涂白棠浅浅地叹了口气,接着伸手拿起了桌上还没喝完的胡萝卜汁。 他抿了一口,然后告诉罗贝:“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有点伤心。” 放下饮料瓶,他微微低下头,垂着视线,又说道:“你是不是没那么欢迎我过来?” 罗贝毫不犹豫地摇头。 涂白棠抬起眼来看他。 罗贝张了张嘴,慌乱之下说了一句完全状况外的话:“你的毛有一点卷。” 之前并没有留意,人类外表的涂白棠头发带一点点自然卷,看起来比大多数人更蓬松一些。 “嗯,”涂白棠点头,主动地凑了过来,“要摸摸看吗?” 罗贝咬住了下唇,试探着伸出手去。 昨天晚上他其实是摸过的。当时很意外,觉得对兔子而言实在是太硬了点。此刻已经有了心理预期,再摸上去,又觉得似乎比普通人柔软得多。 虽然涂白棠很配合,他还是不好意思多摸,很快收回了手。 涂白棠依旧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抬眼看着他,轻声唤道:“罗贝。” “我在!”罗贝答得很用力。 涂白棠被逗笑了。这一次,总算是能让罗贝放松下来的那一种。 “……我喜欢你。”涂白棠说。 第40章 摸你全身 罗贝傻傻地看向涂白棠。 涂白棠很快坐直了身体,说道:“有一个比较简单的方法,可以测试一下到底是别针不愿意开口,还是……还是你暂时听不见它们的声音了。” 罗贝眨巴了两下眼睛,心想着,我们方才在聊的是这个话题吗? 涂白棠突如其来的表白让他的大脑彻底放空,一时间完全想不起之前两人究竟在说些什么了。 唯一能回忆起的,只剩下手上还残留着的发丝触感。 涂白棠的头发虽然带一点卷,但一点也不显得凌乱,碰上去更没有毛躁感。和软绵绵的兔子当然比不了,却也是挺好摸的。 “想试试吗?”涂白棠问。 罗贝呆了一下:“什么?” 涂白棠无奈:“你没有听我说话吗?” 听了,但只听了之前的那一句,听完受到了冲击,大脑不怎么运转了。 为什么涂白棠那么若无其事? 他仿佛刚才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天气不错”“吃饭了吗”“恭喜发财”。 自己是不是也不该太把那句表白当回事? 罗贝忍了半天,终究还是没能憋住,问道:“……你说喜欢我?” “啊。”涂白棠移开了视线,“我以为你应该也回我一句。但你不吭声,那……就聊点别的呗。” “回什么?”罗贝问。 涂白棠没有解答。 罗贝心中却隐约有了答案。不久前他才刚看过一部偶像剧,当男主角最后一次对女主角表白“我喜欢你”,女主角落下眼泪,回应男主说“我爱你”。 若涂白棠还保持着绝美兔兔的外表,罗贝方才根本不用思考,只靠本能也会告诉他“我也超级喜欢你”。 可现在不一样了。罗贝之前在心理上没法把他当个人,现在则很难再把他当成兔。 想到涂白棠的变化,罗贝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兔兔头大变活人和别针的沉默、花瓣的消失好像是同时发生的。 考虑到涂白棠已经承认自己确实是一只兔子,那也就是说,自己原本可以看清这个世界的本质,只是现在失去了这项能力。 所以,他的别针朋友还在说话,可他听不见了? ……好像还是哪里不对。 罗贝越想越乱。 “你刚才说,有方法可以测试?”他问涂白棠。 “嗯,”涂白棠点了点头,“去见见路西法吧。” 罗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他站起身来,对涂白棠说,“你等我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涂白棠说。 他紧跟着站了起来,很随意地把手搭在了罗贝的肩膀上。 罗贝原本挺直的背脊立刻驼了下去。 涂白棠应该是察觉到了,低头看了他一眼,之后不但没有收回手,反而刻意地收拢手臂揽住了他。 “我没有带拐杖,”他对罗贝说,“扶我一下。” 罗贝回忆他刚进门的样子,虽然步伐不太顺畅,但姑且是可以行走的,比还得慢慢挪的自己强多了。 但毕竟涂白棠才是医生,罗贝不敢质疑权威,只得点了点头。 所幸涂白棠虽然揽得很紧,但几乎没有让他承担任何重量,走起来只是别扭,并不累。 到了走廊上,涂白棠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问道:“抱歉,你是不习惯这样吗?” “……嗯。”罗贝诚实地点头。 涂白棠轻声说道:“我之前亲你的时候,你也没这么不自在。” 罗贝脸一红:“不一样。你……你要是变成兔子脑袋,那我就会很自在。” “有点强人所难了。”涂白棠说。 罗贝心想,也是。自己之前能看见涂白棠的本体,那是自己有本事。现在涂白棠若是主动变,会被别人看见,那就不好了。 医院走廊人来人往的,不合适。 “那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呢?”他问涂白棠。 “只有我们两个人?”涂白棠反问他,“你想看什么?兔子脑袋?” “也……也不一定……”罗贝畅想起来,“如果你愿意,我还想看点别的。” 既然原形是兔子,那全身都能变吧?以前的兔兔头那么大,那变成原形了肯定也是巨大一只。 毛茸茸的巨兔,想象一下都令人心神荡漾,恨不能立刻扑上去。 罗贝不禁有些兴奋起来。 “全身都想看的!”他说。 涂白棠的脚步不自然地顿了顿,又低头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问罗贝。 罗贝点头:“知道啊。” “……那应该不能只是看看吧。”涂白棠说。 罗贝咽了口唾沫:“还想、想摸的。” 涂白棠不吭声了。 罗贝得寸进尺:“还要抱。” 对话间,两人终于来到了周筱桐的病房外。罗贝正要抬手敲门,被涂白棠捉住了手腕。 罗贝不解:“怎么了?” “你刚才说的话,我会当真的。”涂白棠说。 “我也是认真的呀!”罗贝强调。 涂白棠眼神幽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