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7(1 / 1)
白。他只知道被花朵包围着的涂白棠变得比平常更可爱。 涂白棠毛茸茸的三瓣嘴时不时会小幅度地动一下。罗贝过去不会盯着看,今天却很难控制住自己的视线,下意识地要去关注。 在昨天以前,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和兔子亲嘴。 再喜欢,再不嫌弃,那也终归有点太出格了。罗贝对待比特的感情更偏向于家长对待自己最心爱的小宝贝,他是爸爸,比特是孩子。 他永远不会觉得比特脏,也不介意比特舔他的手指。??????????????ǐ??????????n??????????⑤???????? 在和比特对视时,心中膨胀着的柔软情绪会让他在冲动之下去亲比特的小鼻子。 但接吻就是另一回事了,想象一下都觉得有点变态。 兔子终归是兔子嘛。 可若比特变成了一个人类呢?哪怕变得不够完整,还保留了兔子的脑袋,但是会说话,可以交流,甚至长得比他更高大,性格温柔又可靠。 有好多人喜欢涂白棠。可见对这样一个长着兔子头的人类产生恋爱情绪是很正常的事情。 罗贝像是忽然被点醒了,不可控地思考了一些过去默认绝无可能的假设。 这世上那么多兔性恋,说不定这是一件有点时髦的事情呢! 倒也不是真的想要和涂白棠发展成多么亲密的关系。但罗贝对他的好奇心不知不觉就变了模样。 三瓣嘴要怎么和人接吻呢?除了听涂白棠用语言来解释,是不是还可以亲自去试一试啊? 罗贝一直思考这个问题到大半夜,然后在冲动下给涂白棠发了一条消息。 发完很快后悔了,面红耳赤地选择了删除。 那之后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涂白棠用行动告诉他,和兔子接吻的感觉是轻飘飘、热乎乎又软绵绵的。 和亲比特的鼻尖也差不了多少。 醒来以后回味了会儿,忽然有点不好意思。 他只庆幸昨天冲动是在凌晨。撤回得那么快,涂白棠肯定来不及看见。 然后涂白棠就开花了,变成了一只花丛中的兔子。 罗贝的心脏每跳一下,花就多开一朵,整个世界都是细小的“噗噗”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清爽的花香。 “一般这种毛病被称为花痴。”胡萝卜别针很煞风景地评价道。 罗贝不高兴,在心里批评他:不许这么说他! 胡萝卜别针无语:“我在说你!” 罗贝暗暗惊讶:我是花痴吗? 好像真的有一点吧。 他心思乱飘,完全集中不了精神,时不时拿起一片拼图又放下,半晌没能拼上一块。 他有点想告诉涂白棠:我昨天梦见你了。 可找不到机会,也鼓不起勇气。 然后涂白棠突然告诉他,自己昨晚梦见了比特。 “它说希望我能好好照顾你。”涂白棠说。 罗贝在惊讶过后立刻红了眼眶。 他毫不怀疑那一定是真实的。不是巧合更不是涂白棠大脑凭空塑造的虚假剧情,而是是真的比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比特怎么做到的,但那就是真的。 他想说“比特怎么不来见我”,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干巴巴傻乎乎地比划口型。 不能说话,果然是有点不方便的。 然后他又想,比特那么厉害,选择去找涂白棠而不是自己,肯定是有原因的。 那意味着涂白棠在它心目中很可靠,很值得信任。 所以,自己可以理所当然地在涂白棠身上寄托一些期待和情感,因为涂白棠是比特精选。 比特就算离开了,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他的。 温热的泪水止不住地大颗大颗往外涌。 罗贝吸着鼻子,拿起手机想再问涂白棠一些梦中的细节,却见涂白棠伸出手来。 涂白棠的手指轻柔地拂过他的面颊,替他擦拭皮肤上的泪水。 “总是哭,比特也会不放心。”涂白棠说。 罗贝吸了吸鼻子,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他在手机上打字:我不是很爱哭的人。 涂白棠笑了起来:“是吗?” 他明显是不相信。 罗贝有点郁闷。在比特离开他以前,他很多年没有掉过眼泪了。 可这短短的日子里,偏偏在涂白棠面前哭了那么多回。 若是比特能看见,要怎么放心得下呢。 涂白棠手依旧抬着,在他的面颊上轻轻地捏了一下,笑道:“嗯,好了。停了。” 罗贝心中冒出了一个已经暗自期待了很久的念头。 他又打字:我可以摸你吗? 涂白棠歪了一下头,耳朵跟着晃了一下:“什么?” 罗贝以为他没看清,把手机往前递,眼神透出期待。 涂白棠耳朵不自然地立了起来:“……摸哪里?” 当然是所有毛茸茸的部分呀! 罗贝没有打字回答,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 眼看就要碰触到那圆鼓鼓的可爱腮帮子,涂白棠迅速地向后仰着躲开了。 罗贝的手僵在半空。 涂白棠的小黑豆眼露出了明显的不安,耳朵立得笔直。 不可以摸的吗?好双标呀。 罗贝失落地收回了手,眼神变得怨念起来。 他说不了话,涂白棠也没有吭声。两人就这么注视着彼此,沉默地僵持了会儿,病房门被推开了。 “罗贝在不在?”门口传来护士的声音。 罗贝立刻扭头看过去,然后举起手来示意了一下。 “涂主任你也在啊。”护士笑着同他们打过了招呼,然后在门边的单子上签了字。 离开时,她不自然地回了两次头。 应该是觉得眼前的画面有点奇怪吧。 两个人沉默对视,罗贝还红着眼眶,脸上湿漉漉的。 护士离开后,涂白棠原本立起的耳朵缓缓地垂了下来。 他浅浅地吁了一口气,然后没头没脑地说道:“我……我比较慢热,需要一点时间。” 罗贝不解地看向他。 “不是讨厌的意思。”涂白棠转过头,并不看他,“只是……只是……” “叭叭的说什么呢,莫名其妙的,听不懂,感觉有点蠢,”他胸口的兔子别针话比他多一百倍,“表达能力那么差,还医生呢。” “医生和表达能力有什么关系?”胡萝卜别针习惯性地呛他,“而且他现在不是医生,是病人。” 罗贝在心里喊:别说啦!安静!都给我听他说! 可涂白棠憋了半天,却没下文。 他不自然地咂了下嘴,重新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看着黑漆漆的屏幕发起了呆。 “他不说,不说听什么,”兔子别针抱怨,“我最讨厌这种气氛了,难受,浑身都痒。还有你那个花,能不能关一下?我花粉过敏,要打喷嚏了。” “你没有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