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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测。 “只是有个难办的同学, 她比较乐于助人, 你又不是不知道。”佘佘道,“她真应该让我吃了他的,食堂的饭我是一天也吃不下去了——” 洛柔的长舌头在盖头里发出舔舐的黏腻声音, 她好像回味了一番阿妮喂给她的小零食味道。 这种声音相当细微,不敢钻出来的凌霄却听得清清楚楚。他一阵反胃,极力降低自己的呼吸声,避免任何响动,然而随着胃部的抽动,这几日都不太舒服的腹部也跟着隐隐胀痛。 痛的感觉并不明显,最主要的是饱胀感。 他其实没有吃什么东西,但空荡荡的身躯内部却翻江倒海地一波波震荡起来。凌霄下意识地捂住小腹,掌心下盖住那片薄薄的皮肉。 在他狭窄的、装着种子的植物子房里,有一个圆滚滚略带弹性的卵子……这是触手留在他的身体里的,是阿妮的东西。凌霄不了解她的种族,对这颗卵毫无所知。 它打破了一贯的平静,像是饿极了的小兽一样,将子房挤到边缘的种子吸进薄膜里。 他不应该能感觉到这些的。 但该死的,他就是能依稀感觉到! 凌霄咬住自己的手背,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他极力压抑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额角渗出的薄汗濡湿了发根,生理性的眼泪打湿他纤长的眼睫。然而越是忍耐,凌霄就越发感觉到这个圆滚滚的小球开始吞噬其他的种子。 又一颗胚珠的珠心被吞掉了。 痛感并不强烈,强烈的是极致的鼓胀和酸麻。凌霄的牙齿把手背咬出了血,他闭上眼蜷曲身体,死死地不发出任何声音。 ……为什么会……会动…… 她有说过之类的事吗?……孩子?……别开玩笑了…… 卵子将他的种子吸进薄膜里,它发育得更大了一点,随后在凌霄的手心下明显地动了动。子房其实放不下大过种子这么多的卵,他的身体像是被掰开搅动过一样,极力地想要给卵子一些空间,它却还是活动不开。 浓郁的香气爆发了。 凌霄支撑不住,他瘫软在床铺的角落,打不起精神逃离。 404寝的交谈声停下来了,他被注意到了。但凌霄却一点儿逃走的力气都没有,他的身体被抽干,湿透眼睫的泪和薄汗混在一起,脸颊滚烫,心跳混乱,手脚却冰凉。 他想,连这么点疼都忍不住发出声音,真是被……被保护在身后很久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很能隐忍吃苦。没人眷顾的时候,也就没有委屈的资格,更不会在无能的某一刹那,觉得有某人在就好了。 洛柔明显听到了动静,她走近阿妮的床铺,摸了摸书桌边缘的上铺爬梯,蒙着盖头的头动了动,不知道能不能看到。 她问:“有生人。” 佘佘道:“一直都有啊。” ? 如?您?访?问?的??????????佈?葉?不?是?ⅰ????????€?n?②????②?⑤?.???????则?为???????站?点 蛇女的吐信之间,已经将更多的信息收入脑海。 “你竟然没有吃了他。”洛柔说。 “那是她的东西。”佘佘很会给任何弱于自己的生物划分领地,她自然而然地觉得写在自己食谱上的都是“食物”,食物自然就是东西。 只有像阿妮和怨灵同学们那样强大到不能吃进肚子里,佘佘才会认为这是“人”,是可以平视的同伴。 “东西?”潮湿阴冷的声音轻轻地问。 “储备粮吧。”佘佘按照自己的理解。 洛柔似乎认为这个答案很有道理。 既然是阿妮的储备粮,她也就停止了查看的念头。她不喜欢生人,更不喜欢男人,但光从味道来说,凌霄更像是404寝养在窗台上的一盆花,植物的气息更浓郁。 两人不再关注,但她们活动的声音一直轻微的响动着。 凌霄提心吊胆地持续忍耐着这股酸涩和满涨,他拉开衣服下摆,纤瘦柔软的腰肢接触到了她的被子,他隐忍着缓慢吸了口气,夹杂着触手气味的空气渡进肺腑。 他在比较暗的地方看不到,只能用手摸到卵子贴在薄薄的肌肤下,指腹能摸到它很有弹性的手感……存在感太强烈了,又有胚珠被它裹入薄膜里。 凌霄蜷缩成一团,脸颊埋入膝盖里,汗湿的发梢垂落下来。他觉得自己今年应该……不,不是应该,他今年不会结果了。 除此之外,一种莫名的恐慌拉扯着神经。 每一个藤族都会怀上自己的孩子,会孕育好种子培养幼藤,但这是她的,是外族的,这件事前所未有,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怎么办? - 校医走了进来。 医生进门的那一刻,莫卡抓着她手臂的力气陡然加重,他从阿妮的肩膀旁边冒出来一只眼睛看着它,结结巴巴地道:“它的头……它的头……” 医生长着人类的外表,只是脖子上顶着一个巨大的催眠钟表。它的身高有两米左右,穿着校园里的男式教职员工制服,外面是一件白大褂,钟表摆锤在“脸上”缓缓的左右晃动。 “异形头啊。”阿妮把他的手扯下来,“这有什么可怕的。” “怎么不可怕了!你的癖好也太怪了,明明就很吓人。”莫卡死活不肯松手,黏在她身上,一边黏着还用沙哑的嗓子马不停蹄地接着说,“我知道你是出了名的口味复杂荤素不忌,见到什么种族的都兴致勃勃地要搞到手,一年会爱上三百多个男人……但这个真的不行,真的好恐怖,你不要跟他搞上把我扔在一边啊……你看我干什么,这就是我的肺腑之言!” 阿妮掐了一下鼻梁,额角青筋微跳,她道:“你给我安静一点。” “我不要,你别抛下我啊,我会害怕死的……呜呜呜。” 阿妮一把抓住他的项圈,牵狗一样用力勒了下,他被勒得呛咳了一阵,尾巴盘卷在她腿上,抬起眼,嘴唇抖了抖,老实了。 莫卡的两只眼睛很用力地控诉她,希望能用眼神让她良心发现。虽然医生只是表面异形头——但说不定他衣服里面也是异形,她的口味还没海纳百川到那种程度吧? 校医打量着两人。 他的头动了动,摆锤晃动了几个来回,幅度变得轻微了一些:“同学,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这声音像是生锈的发条玩具,带着金属和铁锈用力摩擦的声音。除音色特别之外,居然很正常。 阿妮把莫卡拉到身边:“他身体不太舒服,被吓着了,我们是过来休息一下,这就走。” 校医走到莫卡面前,小魅魔的尖耳朵向后撇去,神情忐忑。 “吓着了?”校医说,“还是看看吧,这么回去可不好。你说呢?同学。” 它对着莫卡问。 钟表的摆锤左右晃动,贴在小魅魔的视线里。莫卡的身躯向阿妮那边靠了靠,本想跟她的说法一致现在就走,但话语到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