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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阿妮推开他,走到笼子里,她扫了笼子一眼,一边调试设备一边道,“想办法换回来,别着急,我先试试。” 这是跟流说的。 不管哪个,总之是先跟能听懂那个说的。 阿妮把能源块嵌回去,反手用掌根咔哒一声推入。打开,随后抓起鲛人的衣领,倒是不怎么反抗,只是她一泄劲儿就站不稳,就算鱼尾在缺水情况下本能地变为双腿,但对方不会走路。 没办法,阿妮搂着他带过来,单手压住对方的肩,把耳机形状的提取器拿出来戴到他头上,顺便擦了一下鲛人额头上的血。 鲛人眼巴巴地看着她。 “这样操作可以吗?”凌霄蹲在笼子前观察这个怪物,他抬手在怪物眼前晃了晃,对方不理他。 “他连路都不会走,总不能指望这玩意儿明天上台吧。”另一边塞进蠕动的血肉怪物里。 阿妮调了一下设备细节,启动。 电流滋地一声连通,某种能量在空气中涌动。阿妮仔细观察屏幕上显示的数值和波长。 两分钟后,机器停止,失败。 她不信邪地又重新调试了一遍。 第二次维持了四分钟,依旧失败。 第三次五分钟,还是失败。 就这么尝试了一小时,坐在旁边一直十分乖巧地鲛人忽然抗拒地试图摘下设备,磕磕绊绊地说:“不……不要。” 阿妮愣住了,盯着他的脸。 “流”更加认真,他坐姿端正,发音不准:“……不要。不要,进到我,进我脑子里。” 阿妮喃喃道:“你还是个语言天才……什么进到你脑子里?” 数据一直在变。 她推测这个过程中肯定有思维在不断提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流躯体里的意识不断增强,而小多身体里的那道意识流不断减弱,似乎顺着仪器全部聚拢在了鲛人的身体里。 鲛人毕竟是一个成熟完整的高等种族,跟多眼怪这种异常融合出来的怪物不一样。 “……别的。”他的语言功能变清晰了很多,“别的进……” 阿妮再度按下了启动。 这一次,提取过程足足有十分钟。阿妮沉默地观测完全程,依旧失败,可是小多的怪物身躯已经进入深度沉眠,失去反应,生命体征微弱到近乎脑死亡的地步。 仪器停止后,阿妮走过去摘下鲛人头上的仪器,他抱住了脑袋急促地呼吸,在阿妮靠近后下意识地揽着她的胳膊,黏腻又可怜地磨蹭,断断续续地说“……不要用他,不要用别人……”随后,对方捂住了刺痛的头,倒进她怀里。 她听到怀里的鲛人胆怯发抖的声音:“……阿妮。” “流?”阿妮也不确定。 对方闭上嘴沉默了几秒。声音流露出极其真实的恐惧害怕,他回到了躯体之内,但还多了点什么,流无法预测自己的脑子里到底多了什么——直到他忽然又用脸去蹭她戴着驯兽师手套的指节。 阿妮歪着头看他,眯起眼:“小多?” “主……咳、咳咳。”流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哇、哦。”阿妮无情绪的赞叹,但往往是这样没有情绪波动的声音才证明她真的很惊讶。粉红瞳孔逼近,盯着鲛人冰蓝色如水晶的眸,“都在你脑子里?” 流猛地推开她。 阿妮抱着胳膊,鲜红手套极为紧密地贴合她的肌肤,手背上凸起的一点骨骼勾勒出一道清晰线条。她的指尖搭在胳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手臂,很有兴趣:“那你现在到底是谁。” 他的视线被阿妮的手指动作吸引了。 被驯服的“动物”会强烈注意驯兽师的动作指示。她是多眼怪的驯养员,比任何人都能捕捉到它的细节。那双蓝眸忍不住跟随她的手指轻微颤动,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当然是我。它只是一个只会简单思考的畸形合成体,最多只是杂质,等下、等等……你不要靠近我!” 阿妮只是走过去,他就应激地回头要离开。流身后骤然响起金属鞭子解开落地的喀嚓声,他一下子迈不出脚步。 ……控制不了。 他是马戏团的舞者,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肢体。流从未如此崩溃过,巨大的恐惧凶狠地将他的意志啃下来一块儿,他简直想跪在地上求求自己这双腿,别愣着了,快动啊,离她远点不就好了! 今晚到底为什么要来? 为什么要咽不下这一口气? 又为什么要追着那个不要脸的藤族动手?!为什么,为什么!你是疯了吗?她在学校把你打败过一次当众羞辱还不够吗?早就应该离她远远的,到底有什么咽不下去的、有什么不甘心的,现在好了吧! 无论他心中怎么崩溃怎么祈祷,脚步还是牢牢定在原地。身后走近的声音像是一步步踩在他心脏上,阿妮的身形出现在肩侧。 她握着鞭子,收拢折叠的金属鞭挑过他的下巴。阿妮审视地从头扫视到尾,叫了声“小多?” 流的脑海里一阵混乱。 不要再叫这个名字、不要再叫了!有什么东西汹涌地冲了出来,他的唇动了动,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多眼怪不太会用人类的喉咙,它的意志占据上风时,会变得言语笨拙,颠三倒四。流摁住额头,剧烈呼吸,像一个旁观者注视着自己的身体被夺舍一样,听到自己的声音叫她:“……主人。” 但叫出来之后,它的思绪又被摁回去。流猝然回神,连该做什么表情都不知道。 “怎么办呢?”阿妮走过他身边,靠在门口的墙壁上,手里的长鞭溜出掌心,轻轻摇晃,“它的身体完全不能动了,流。可它又是明天表演的几个动物之一,要不然……你帮它上岗,我不用你跳火圈走单杠,被我牵着爬遍舞台就行了,这可是最受宠爱的动物演员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流咬住后槽牙。 他非常确定自己想骂她,可脑子里的另一股思维听到这句话时居然欢欣鼓舞,高兴不已,连带着他也生出一股诡异的期待和喜悦……真是疯了,到底是什么鬼仪器放在仓库里,这分明是相当危险的研究! 阿妮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恨火滔天,她笑了起来:“算了,你别在舞者的工作上掉链子就够了。” 流偏过目光不看她手上的驯兽鞭。 另一人声音响起,是那株吸血藤。这个罪魁祸首淡淡地说:“现在你不用记恨那个哥哥了,我觉得阿妮小姐短时间忘不掉你的,小多。” 应对别人没那么多限制,这条死腿一下又会动了。流磨了磨牙根,伸手去摸光剑的剑柄:“你算什么东西?就算我死了你都上不了台,跟她完不成任务,你有什么资格——” 他声音渐渐提高,凌霄预测到他会生气,这个年轻鲛人特别在意胜负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