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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麟不理解的话,神情近乎虔诚。但马上,虔诚的信徒再度坠入地狱,如恶鬼一般盯住他的脸,语调潮湿阴冷:“可是我们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跟她之间发生过的所有,谁也插不上话。都是你这个贱人在她身边吹耳旁风,都怪你。” 麟经历过的无端羞辱有很多,从来没有像他这样的。颠三倒四、不讲道理,他刚想开口,胃部突然一阵痉挛般的疼痛,他拉开口罩弯腰呕吐,尖尖的指甲在墙壁上划出一道痕迹。 这种反胃恶心,随着他龙化的程度加深,变得越来越严重。 麟犯恶心的时候根本顾不上周围,他额角冷汗直冒,珊瑚耳骨一阵阵地泛着热,虚弱的身体已经不支持他再听下去了,但扣在手提箱上的指尖却迟迟没有将按钮摁下去。 ……再多说一点关于那个小骗子的事,还没到最终关头。 麟攥着手提箱撑住身体,他冷静地在心里斥责自己:“还不报警是想死吗?”却仍然做出了冒险的决定。 墨绾自然不会怜悯他的病痛,只会考虑从哪里把这个可恨的鲛人削成生鱼片才解恨。那把雕花小刀解剖过蝉的翅膀,此刻也在思考如何刺入鲛人的鳞片,将那些闪闪发光的、十分耀眼的鳞剐得鲜血淋漓。 他为杀死情敌的幻想而高兴起来,灼烧般的情绪勉强有了一丝放松,就在雕花小刀准备落入对方腹部时,墨绾却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诡异的生命跳动。 麟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他骨节匀称的手掌覆盖住小腹,挡在刀尖前面。 墨绾愣了好一会儿,他手中的小刀清脆落地,突然强行掰开麟的手腕,伸手触碰到他腹腔里那颗卵子。 他身体里也有,墨绾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卵子寂静不动的样子,他知道被阿妮大人放进去的触感、知道她的卵在身体里游动的细微酸软,知道狭窄的孕囊是如何含着它,让它挑选雄性身体里的另一部分的……自然,他也知道阿妮的卵会不满意这个父亲,拒绝结合。 拒绝结合后,它就不会再动了。 但这颗不一样,虽然微弱,但它确实跳动着。墨绾的计划被全盘打乱,他的思绪突然变得非常空茫,滔天的敌意被洗涤成了——她的孩子?是她的孩子?那她应该会很高兴很重视,在孩子生下来之前,他不能让麟死掉。 毒蜘蛛在这一瞬间突然安分下来了。 他静静地、一言不发地盯着麟的肚子。墨绾的眼神简直比在赞颂罗丝女神时还要深刻纯净,他再次伸出手,很小心地确认了一下它的状态,还好……应该没有吓着孩子。 让人头皮发麻的寂静里,只有麟吐得非常难受的干呕声。他努力镇静下来,护住自己的腹部。就在此刻,旁边的黑发男人突然说:“宝宝……有多大了?” “……”麟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我有的。”墨绾认真地道,他的声音十分轻柔,“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麟冷冰冰地道:“有病就去治。” 墨绾不在意,而是问:“你生病了。是因为宝宝吗?” “……不要这么叫。”麟皱眉道,“和你没关系。” 墨绾摇头,依旧坚定:“有。” 麟放弃争辩,也放弃这只蜘蛛有正常人的大脑。他掏出手帕纸擦拭唇角,思索着要怎么从他嘴里把阿妮的事都问出来,还没想好,对方就主动搭话。 “为什么不告诉她?”他问,“她会开心的。” 麟发觉他的态度很古怪,沉默了片刻,道:“因为我也不确定。” “不确定?” “我不知道它是不是授精成功了。” 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说这种话,实在有点太不见外了。但墨绾又只是安静地聆听,表情非常郑重,还透着某种说不清的羡慕。 墨绾看着他的肚子说:“它明显会动的。” “……跟那个讨厌鬼一样让人烦。”麟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语调矜持冷淡,“像个无底洞一样汲取能量,无论我喝下去什么东西,它都照单全收,吃不饱的时候还会一直闹。” “不要这么说宝宝。”墨绾道,“也不许这么讲阿妮大人。” “……”这到底跟他有什么关系?被同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怜悯之情吗? “你不要让宝宝挨饿。”墨绾继续说,“怀孕了要多吃一些,这是为了孩子好。” 这和吃多少没关系。麟在心中想,卵子只会吸收各种蕴含能量的药剂,它好像急迫渴望着什么,却得不到满足。只有在他化龙的程度加深时,才能感觉到这颗卵很高兴地蹭动,他总是被这孩子突如其来的活泼折腾得寝食难安。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要是撑不住死了的话,孩子肯定也生不下来,那就更没必要一惊一乍地叫阿妮过来了。不过就是分了手的前任而已,当前任要保持最基本的安静。因为一点小事就冲过去打扰对方,毫无身为前任的自知之明。 起码……在熬不住的极限,再跟她说说话吧。 - 阿妮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M359星恒温二十五度,就算脱光了都不该觉得冷。她默默地摸了下鼻尖。 不远处,被交给安妮的新驯兽师分外紧张。这是“皇冠”马戏团最后一次整体排练,明晚就要前往演出。 驯兽师的环节是最薄弱的,那些“狮子”、“老虎”懒洋洋地张开血盆大口,没有吃掉面前这个新人,似乎就像安妮说的那样,它们吃饱了。 流坐在她身边。 训练得越久,这位学妹带给他的可靠感就越强烈。他才是那个更有经验、年龄也更大的人,可在阿妮面前,他总是不自觉地听从她的话。 还有接受她的帮助,默认她的强大。 学妹为什么对他格外优待?流见过她对其他选手求助时面无表情的拒绝画面,下意识对比起自己的待遇。他低头喝水,忽然问:“那个药,你还有吗?” 阿妮看向他的腿。 舞者的演出服过度修身,他笔直的双腿露在外面,腿型被舞台高跟鞋修饰的相当优雅。鲛人的尾巴很长,所以化为腿后比例也很好。 阿妮的目光上下梭巡了一番,没注意到有哪里受伤。直到眼前的双腿轻轻并拢了一下,似乎在对她的目光说拒绝,她才抬眼:“不是好好的?” 流:“疼死了。疼得像是有电锯在砍。” 蓝龙家最有胜负心的星海战士,也免不了贵族家庭出身的娇生惯养和傲慢别扭。他撒娇的方式跟麟有些相似,只是老师这么讲的时候更含蓄婉转……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得到垂怜,但他似乎相当笃定他该被爱。 阿妮的脑海中掠过这段简短分析,她掏出玻璃瓶,把黏液涂抹在掌心里,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