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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不要担心。” 她既然这样说了,苏云瑶略放下心来,笑道:“还请嬷嬷等我一会儿,我戴上帷帽便来。” 到了长公主府,她依然如上次那样,帷帽半垂,轻纱遮面。 正殿的东暖阁,长公主半靠在高榻上,心事重重地啜了口茶。 看到苏云瑶进来,她眼神一亮,免了她行礼,赐了座,让宫女上了茶,温声道:“苏姑娘,今日我让你来,是要问问你——” 话未说完,视线落在她的面纱上,长公主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几眼,道:“苏姑娘,你先把帷帽摘了吧。” 上次见面,她说自己面上生了红疙瘩,所以她不曾介意她遮着面纱。 今日再见,她倒是有些好奇,这种调制香饼手艺非凡的姑娘,到底生得是什么模样。 苏云瑶迟疑了片刻。 想起娘亲的叮嘱,她悄然掩好了手腕上的绿玉镯,轻轻将帷帽摘了下来。 一张姣好的脸庞出现在眼前,肤白若雪,明眸皓齿。 长公主怔怔地看了片刻,下意识扶着扶手,缓缓站了起来。 这位调香的姑娘看上去好生面善,与一位逝去的故人竟有些相似。 不过,还没等她多问什么,苏云瑶垂眸微微笑了笑,道:“殿下,民女曾是金吾卫上将军裴秉安的妻子,我们已经和离了,殿下可是觉得我眼熟?” 长公主不由一愣。 虽说苏姑娘是裴秉安的前妻,但她之前并未曾见过,不过,经她这样一打岔,她便觉得自己方才想多了。 大千世界,什么模样的人没有,长得与故人有些相像,只是巧合而已。 想了几瞬,长公主转而关切地问道:“我听闻裴将军有个自小定下婚约的妻子,原来就是你,你们为什么和离了?” 苏云瑶微笑道:“裴将军是个很好的人,只是我们性情不合,没办法再一起生活下去。” 当朝民风并不保守,夫妻和离的事屡见不鲜,长公主也不是个爱窥探别人隐私的人,闻言打量了她几眼,自顾自点了点头。 一个容貌绝色的姑娘,没有依靠男人,而是自己独立开香铺挣银子,反而让她多了几分佩服。 话音落下,外面突然响起轻缓的脚步声。 转眼间,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姑娘,扶着丫鬟的手慢慢走了进来。 她生得貌美,只是过于孱弱了些,脸庞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苍白,嘴唇几乎没有一点血色。 “母亲,”她微微喘息了几下,笑着看向苏云瑶,“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位会调香的姑娘?” 长公主眉头并未舒展,却慈爱地笑了起来,亲昵地拉着她的手,让她在身边坐下。 还在苏云瑶茫然间,素锦在旁边低声提醒道:“苏姑娘,这是永嘉郡主,长公主殿下的女儿。” 长公主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因她深受皇舅喜爱,出生时便封为了郡主。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郡主打小身体便不太好,几乎将药当成了饭吃,所幸这三年来,她的身体已渐渐好转,不似小时那般病弱了。 苏云瑶朝她行了礼,道:“民女见过郡主。” 永嘉郡主抿唇笑了笑,道:“听说这艾草薄荷香饼,是你做的,你能不能亲手教我该怎么做?” 她说着,便十分爱惜得将那只香囊拿了出来。 苏云瑶下意识抬眸看去。 这枚香囊还是与她上次看过的无异,只是现在里面盛了香饼,隔着远远一段距离,她闻到了淡淡的薄荷味。 原来,这就是长公主今日要她来公主府的目的—手把手教这位郡主做香饼。 苏云瑶挑起秀眉,道:“这有何难?郡主想学,民女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是心中暗暗有些可惜,她把手艺教给了郡主,以后,长公主府的这笔买香饼的银子,她怕是赚不到了。 像是看出她的想法,永嘉郡主笑着道:“苏姑娘,你放心,你教会了我,我自会给你厚赏的。” 得到郡主的保证,苏云瑶更是毫无保留。 从如何选取合适的艾草、薄荷开始,研磨成粉,压成香饼,她边做边解释着。 亲自示范了一遍后,永嘉郡主自己依葫芦画瓢做了一次,最后制成的香饼,与她的香饼已有五成相似。 “郡主只要再做几回,就一定没问题了。”看永嘉郡主忙碌了半个时辰,额上薄汗涔涔,已有些体力不支的模样,苏云瑶道,“今天郡主劳累了,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 永嘉郡主点了点头, 让侍女撤了香案,另上了茶水果点,与她面对面坐着品茶。 看到那些艾草薄荷饼,苏云瑶很是不解,这种熏香适合驱蚊防虫,以郡主这样的身份,怎会喜欢这样的熏香呢? 而且,那枚香囊平平无奇,十分寻常,看不出什么稀罕来。 她记得,每年暑热之际,药堂会用这样的香囊装了艾草薄荷,送给病患驱蚊防虫,但也仅此而已,若论香味,远比不上寻常可见的熏香。 “郡主为何要亲手做这些香饼?”熟络了几分,永嘉郡主是个性情和善的,两人一见如故,苏云瑶便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闻言,永嘉郡主不好意思地捏紧了那只香囊,羞涩得轻声道:“我是要送人的。” 苏云瑶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不禁莞尔。 她明白,如果对方对自己十分重要,这种东西,还是要亲自动手做,方显情谊。 ~~~ 傍晚下了值,裴秉安依旧没有回府。 他径直打马到了城宝坊的长街。 苏云瑶的香铺,在长街的尽头之处。 铺子高悬的牌匾上,凝香坊几个字清秀灵动,旁边缀着几株缠绕的蔓草花卉,寥寥几笔,可见铺子的主人擅长丹青。 他抬头凝视片刻,大步走了进去。 这个时辰,香铺还未打烊,苏云瑶正在二楼的雅室,与堂弟苏千山温声细语地说着话。 今日教他武艺的先生身体有恙,课业改到了晚上,他得了一个时辰的空闲,便一刻不停地骑马跑到堂姐的铺子里探望她。 “在书院里面,饮食如何,住得怎样?可有人欺负你?” 饶是早已问过了许多次,每次见了堂弟,苏云瑶还是不厌其烦得再问一遍,生怕他一个人在书院照顾不好自己。 “姐,你不用担心我,”最近习武,脸庞晒得黝黑,苏千山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蒲扇大的手掌紧握成拳,“裴家的人,可来找过你的麻烦?” 他现在担心得是,堂姐与裴家和离,那个裴大将军万一后悔了,会对堂姐死缠烂打,搅扰堂姐的生活!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不会轻易放过他! 话音落下,沉稳的脚步声循阶而上,裴秉安负手站在了雅室门外。 转眸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