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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大闹宴席,还公然污蔑祖母,如此过分,不以府规惩戒,便不能服众。” 苏云瑶抬头凝视着他的眼睛。 他深邃的星眸仿若结冰的寒潭,沉甸甸的冰冷视线似有实质,几乎能让周遭的空气瞬间凝住。 她悄然退后一步,与他稍稍拉开些距离。 今日她触到了他的逆鳞,燃起了他心底的怒火,也早已做好了,他会惩罚人的准备。 她没有开口,寂然无声中,裴秉安看向案上的祖父牌位,沉声道:“祖父亡故之前,一直记着苏家恩情,曾亲口叮嘱我,不要忘记两家婚约。三年之前,遵照当年定下的婚约,我派人将你从青州接回,与你成亲。我本希望,你做 一个贤妻,帮我打理家宅,孝顺长辈,照护弟妹,可今日你举止癫狂,忤逆长辈,乱了规矩,怎堪再为裴府当家理事的长孙媳?从今往后,打理家宅的事,便交于弟媳,你莫要再插手。” 苏云瑶低头沉默不语。 府里的中馈,是个烫手山芋,她早就不想再打理,可若是他对她的惩罚只是这一点,尚还不够。 她决定再加一把火,让他的怒火更旺一些。 思忖片刻,她抬头看着他,冷笑道:“这个府里,除了我,还有谁能管好家?夫君指望弟媳?她贪财短视,哪里担得起打理家宅的事?祖母年老糊涂,对她过于偏心,让她掌管府里中馈,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话未说完,裴秉安便冷声打断了她:“够了!你言语之中,满是对祖母不敬,还背后非议妯娌。身为长嫂,你如此品行,便能管好家宅了吗?” 苏云瑶双手抱臂直视着他,不服气地挺直脊背,没再作声。 她这样不知悔改的态度,让裴秉安的脸色又沉冷了几分。 祖母年事已高,今日却因她痛心疾首,险些气晕过去,这会儿正吩咐人收拾东西回老家去,他不能让祖母气坏了身子,若是今日他对她偏袒一分,便是对祖母的不孝。 “今晚,你长跪祠堂,认真悔过。若是祖母原谅你,裴府还能容得下你,若不然,我只能......” 未说出口的话艰涩地堵在喉头,裴秉安剑眉深深拧起,胸膛沉闷地起伏数息。 一日夫妻百日恩,苏氏近日有错,可之前三年,也曾尽心为他打理过家宅。 他曾说过,若她不离,他便永远不弃。 只要她肯向祖母下跪认错,向如月与婉柔赔礼道歉,他正妻的位置,还可以为她留着。 剩下的话,他突然改了口,“你就在此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去。” 苏云瑶冷冷一笑。 “我不会下跪,不想获得祖母的原谅,也不打算向任何人道歉。裴府容不下我,天大地大,自有我容身之处。”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凄冷的风吹过窗隙,带来一股寒意。 苏云瑶下意识拢了拢衣襟,转眸看向裴秉安,一字一句道:“裴将军,我要与你和离。” 裴秉安垂眸看着她,视线倏然锐利起来。 一瞬间,他甚至有所怀疑,她近日种种异常的举止,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与他和离。 可转念一想,她那日分明说过,之前她想要与他和离,是因为自愧才有的念头。 他分明已安抚过她。 也告诫她莫要再提和离的话。 可她今日提及,与之前的情况完全不同,她是在赌气。 她尚还年轻,不知世道艰险,一个势单力薄的孤身女子,离开裴府,如何能在京都立足? 就算她不留在京都,要回老家去,可苏家早已落魄,她一个和离归家的女子,少不了会遭人指指点点背后议论,如何还能嫁得良人? 心中莫名烦躁起来,裴秉安默然深吸口气,冷声道:“你可想清楚了?” 苏云瑶勾唇笑了笑,道:“是的,还请将军给我一封和离书吧。” 默然许久,视线沉沉地看着她,裴秉安突然走近了,道:“苏氏,近日以来,你屡屡犯错,这些事本就是你不对,只要你肯低头认错,向祖母赔罪,你以后依然还是裴府的长孙媳。” 苏云瑶平静地别过脸,避开他的视线,“将军不必再劝说了,我已经想清楚了。” ~~~ 一连几日,苏云瑶呆在紫薇院等着,却迟迟没有收到裴秉安的和离书。 他军务繁忙,数日没有回府。 已约定好和离的事,两人暂时没对旁人说起。 苏云瑶只对外声称自己需要养病,将紫薇院关门闭户,婉拒任何人到她的院子探病。 到了与徐长霖约好的日子,她出了一趟裴府。 带着苏千山见过书院的先生后,一位专教习骑射的武先生试了试他的箭法,对他颇为满意,笑着道:“夫人放心让郎君留在书院习武读文,每过五日休沐两日,届时再将郎君接回家中便可。” 这书院距离她新买的宅子并不远,只是将堂弟留在这里读书,苏云瑶有些担心他能不能适应这里的环境。 听着长姐殷殷叮嘱许久后,苏千山挠了挠头,道:“姐,我都这么大了,你不必担心我,倒是你......” 那日堂姐在花厅与裴家人起了争执,他虽没在现场,后来却听说了。 这几日,裴府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他却觉得不放心,总担心裴家人会再欺负她。 “要是你在府里再受委屈,我绝对饶不了他们!”他握紧拳头,狠狠地说。 听到堂弟这样说,苏云瑶哑然失笑之后,心底涌起一股暖意。 血脉亲情与重振苏家香料生意的志向,是她身处逆境之时,精神仍然蓬勃向上的支柱。 “放心,我没事的。”她温声道。 她的事,她自己便能处理好,她只希望,堂弟能够快快长大成人,发挥自己所长,考取武举功名,以后独当一面。 将苏千山留在书院,回去的路上,马车辘辘而行,苏云瑶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徐长霖目不转睛地盯了她一会儿,见她没有反应,终于忍不住啧了一声,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不肯告诉我?” 苏云瑶揉着脑袋瞪了他一眼,“事以密成,你别问。” 徐长霖差点被她气笑了,“你是不是忘了,若论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小叔,长辈问你话,你还不答?” 苏云瑶没理会他,继续闭上眼睛养神。 当初他刚到苏家,天天跟在她屁股后头,让她喊他叔叔。 两人看上去年龄相仿,苏云瑶认定了他在故意骗她,就因为这个称呼,她拿着马鞭追了他二里地,非要和他打上一架。 直到后来徐长霖松了口,允许她直呼他的名字,她才愿意和他一起好好玩。 “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