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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害处按了按。 裴宝绍神色如常,并没有吃痛的模样,裴秉安脸色顿时一冷,沉声命令道:“起来。” 裴宝绍睁开眼,看见大哥赫然出现在他面前,唬了一跳,忙不迭爬了起来,在他面前笔直地站好。 裴秉安斥道:“身体并无大碍,为何做此形状?堂堂七尺男儿,难道要像小儿一样撒泼耍赖不成?” 裴宝绍讪讪笑道:“大哥,我......我就是脸上出血了,害怕,这不才喊了两声......” 裴秉安拧眉,沉冷视线越过他,看向苏千山。 “为何打架?” 苏千山暗暗握紧拳头,脖子不服气地梗着:“他说话不算话!我们本说好了射箭比试,他要是赢了我,我就做他的书童,他要是输给我,就把他挂在墙上的那把刀送给我!他连输给我三次,却不认账......” 裴宝绍急忙打断他的话,道:“大哥,我那是跟他闹着玩的,谁想他当了真,打起架来还这么下狠手!” 裴秉安锐利的眼神看过去,裴宝绍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鹌鹑似地低下了头。 近日,国子监暗地里兴起一种新游戏,书生们会挑出书童来比试,谁的书童力气大功夫好,谁就拔得头筹,倍有面子。 他的书童个个瘦鸡似的没力气,指望不上,这两日和苏千山熟了,看出他手大脚大有一把子力气,本想让他做自己的书童,谁料他不服他,提出要比试箭术。 比试就比试吧,这小子连弓都没拉过,他本以为自己会稳赢的,没想到他每回都赢了他! 那刀是大哥当初在边境打仗时从敌将手里缴来的,吹毛断发尚在其次,意义实在非同小可,他宝贝似地挂在墙上观赏,用都不舍得用,打死他,他也不舍得给这小子! 裴秉安不容置疑地道:“言必信,行必果,既已说定,就该按照约定兑现。” 大哥的话,裴宝绍不敢不听,可这刀他实在不想给,他握紧了拳头,低声道:“我不会给他的,我做错了事,大哥罚我吧。” 裴秉安拧眉看他了片刻,三弟却没有悔改的迹象,便冷声道:“言而无信,该当府规处置,来人,拿鞭子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长子竟然真要拿鞭子抽宝绍,罗氏霎时气得脸色铁青。 老爷去得早,她辛苦拉扯宝绍淑娴长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长子竟然不把她放在眼里,一味偏心长媳的娘家人,她到底只是继母,比不上他亲娘! 可长子身居高位,以后宝绍淑娴还得多倚仗他,她这个继母说不得他,骂不得他,心里憋了一口气,实在胸闷得厉害! 她说不得长子,总能骂得了长媳! 罗氏嘴唇颤了颤,转头瞪向苏云瑶,恨声道:“你看看你的好兄弟,把宝绍打得满脸是血,秉安还要拿鞭子抽他!他铁面无私,不讲情分,严厉管教兄弟,不顾他的死活,你这个当大嫂的,平时嘴皮子不是利索得很,这会儿怎么像个木头似地杵在那里,怎不知道上前劝劝?如果宝绍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她的话,苏云瑶暂时置若罔闻。 事有轻重缓急,眼下,宝绍挨罚的事是次要的,婶子的身体最是重要。 婶子头晕得厉害,她小心扶着她坐在一旁的石墩上,轻轻拍了几下她的脊背,待她定下心神后,便慢慢站起身来,看了眼罗氏,打算向她解释一番。 可还没等她开口,裴秉安已展眸看向她,利刃似的沉冷眼神示意她不许开口。 苏云瑶:“......” 行,他是一家之主,他不让她开口,她就闭嘴。 ※ 如?您?访?问?的?罔?阯????佈????不?是??????????ε?n??????????????????则?为??????????点 继母方才的话,早已令裴秉安意外地拧起眉头。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三弟本就有错,现在他自己认罚,长兄如父,他替父训斥教导兄弟,以府规处置,何来不顾他的死活? 母亲咄咄逼人地指责长媳长子,分明是在袒护三弟,她这样的纵容溺爱,于三弟来说,只能是有害无益。 裴秉安沉声道:“母亲稍安勿躁,我这样做,并非不顾三弟的安危。” 他话音刚落,老太太扶着丫鬟的手,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要罚宝绍,先罚我!” 看到孙儿顶着满脸的鲜血,老太太颤手指了指苏云瑶,欲骂又止,又转头看向裴秉安,连声道了两个好字。 老头子在世时,最疼的就是他,小的时候,常常把他抱在怀里,教他摆兵布阵,传他伯爵之位,以前分明什么都好好的,自打他非要娶了那破落户家的女儿进府,什么都变了! 他极为看重苏氏,待她不同于旁人,明明二孙媳妇崔如月先嫁进裴府,他这个当大哥的,不说把府里的中馈交给她打理,非得交给刚进门的苏氏打理! 这也就罢了,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说过什么,可苏氏三年没生下孩子,也没见他舍得责骂她一句,还反倒一趟趟往她院里跑! 他疼爱苏氏,心早就偏了,如今也不疼爱他的兄弟,也不关心他的继母,现在更是连她这个祖母也不孝顺了,反倒把揍他兄弟的外人当好人,亲疏不分,不近人情! 不过,他是裴府的长孙,裴府荣宠皆系于他一身,她这个当祖母的,自然是不会骂他的,归根究底,事情都是由苏氏引起,要该骂的,是苏氏! 老太太思绪回转,狠狠瞪了几眼苏云瑶,让人立即把鞭子拿来,对裴秉安道:“你一心向着外人,眼里哪还有我们?如今你不管你兄弟的死活,我还能不管?我倒要看看你还知不知道孝顺两个字怎么写,今天这个鞭子,敢不敢落在你三弟身上!” 祖母如此明显得偏袒三弟,裴秉安意外不已,长眉几乎拧成一团。 沉默片刻,他的视线缓缓扫过周围的人。 继母与祖母都站在三弟身旁,一边询问着他的伤势,一边愤怒地指责着苏家人。 “早说就不该让他们进府的!” “乡下来的,哪里懂什么规矩,举止粗俗野蛮!” 指责声中,婶母刘氏脸色惨白,一言未发,满眼含泪,而苏千山握拳挺直脊背站在那里,脖子倔强地梗着,却没有为自己出声辩解。 在这一片混乱中,察觉到他的目光,苏氏抬起头来,神色平静地对着他的视线,似乎在默默等待他处理眼下乱糟糟的局面。 裴秉安一时沉默起来。 他素来以为,祖母与继母慈祥和蔼,疼爱小辈,可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她们偏疼重视的是裴府的人,而苏氏的娘家人是没什么权势的外人,不管事实如何,也无论是非对错,她们对苏家人,没有尊重,没有友善,眼神之中,难掩轻视与不屑。 他可以确定,但凡苏家有些身份地位,祖母与继母也不会这样不顾体面,出言辱骂。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