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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妹妹添妆的小事,还让你们夫妻为难了?” 罗氏是继母,身体不好,脾气也不好,虽不是亲生母亲,裴秉安也一向敬重她,苏云瑶也只得照顾她的情绪,不会说出什么让她不高兴的话,以免她气坏了身子。 “母亲哪里的话,我只是看看这单子有没有遗漏的地方,给妹妹准备嫁妆是大事,我怎么敢不尽心呢?” 听到长媳这样说,罗氏脸上勉强浮出些笑意。 “那就好,我把这件事交给你,是对你的信任,你尽快去办。” 那嫁妆单子就像个烫手山芋,揣在兜里都烫得慌,出了锦绣院,苏云瑶便让青杏先收了起来。 给裴淑娴添妆的事,是个难题,她先稳住婆母,尽量往后拖一段时间,最好拖到她与裴秉安和离了,留给他再娶的正妻去办。 给婆母请过安,要去桂香堂侍奉老太太,走到半路时,迎面遇到了弟媳崔如月。 想到大哥亲自陪宋婉柔去上坟,大嫂心里一定难受,崔如月笑得满脸春风,眼角的几道细纹笑地皱起,像打了个明显的结。 苏云瑶微笑看着她,视线似乎不经意间在她的眼周停留了一瞬。 大嫂肤如凝脂,而自己眼旁却生了皱纹,崔如月脸色一变,赶忙把笑容压下,不自在地按了按眼角。 “大嫂,听说大哥和婉柔妹妹一起去宋家祖坟烧纸,你还让厨房准备了肉菜,有肘子,有烧肉,还有几坛酒,大嫂可真贤惠啊!”崔如月道。 厨房准备的酒菜,她竟知道得这么清楚? 苏云瑶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 见崔如月脸上那遮都遮不住的幸灾乐祸,她忽然弯唇一笑,摆出长嫂苦口婆心劝导弟媳的架势,道:“那是自然,你我都是裴家的媳妇,理当处处为夫君着想,这是应该的。倒是你,把文仲管得这么严,不是我说你,像我们家这种高门大户,夫君有个三妻四妾也是常事,以前文仲不过提了一句想要纳妾的话,你就在宅子里闹得鸡飞狗跳,这事早就传到了外面,成了夫人太太嘴里的笑话。你也该长点心,以后文仲想要纳妾,你可别再这样了,随他的心意就是,以后做个贤妻良母,谁不夸赞你,连老太太都会多疼你几分。” 这番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崔如月的脸已经垮了下来。 去年裴文仲想要纳一房小妾,被她狠狠挠花了脸,老太太那么疼她,因为这事还数落了她一回,照大嫂所说,这事又不知被哪个多嘴多舌地传出去了,连外面的夫人太太都笑话她。 崔如月没了好心情,嘴里无数想要明嘲暗讽的话被堵了回去,连老太太的桂香堂都不去了,哭丧着脸回了自己的院子。 处理完府里的琐事,到了晚间,苏云瑶循着古方,琢磨如何配制一味独特的苏荷香。 苏荷香在古方中有记载,只是这种香中要用到一种叫做灵白的香料,她自小闻着各种香料长大,这个灵白却从未听说过。 琢磨了一番无果,她干脆暂将古方放到一边,盘算着明天腾出时间去趟保和堂。 屋外突然响起一道细细的声音,打乱了她的思绪。 “大奶奶,将军让您去趟月华院。” 苏云瑶暗暗纳罕。 这个时辰,天色已晚了,裴秉安为何会让她去月华院? 不过,来传话的人是宋婉柔的丫鬟小蝶,说明此时他正在她的院子里。 难不成宋婉柔故技重施,又上演了生病的那一幕? 去月华院的路上,苏云瑶道:“可是宋姑娘病了?” 小蝶进府没多久,那日来府里签赁契,苏云瑶与她说过话,还亲自领着她与小鹊去了月华院,所以见了这位大奶奶,她并不觉得害怕,反倒比与自己伺候的主子说话还大胆些。 “回大奶奶的话,宋姑娘病了,一天一夜都没吃东西,刚才还晕倒了。” 一天一夜没吃东西?难不成是真病了? 苏云瑶有些意外,脚下的步子不由加快了许多。 到了月华院,屋里灯火通明,裴秉安负手立在正房内,一向面无波澜的脸庞难掩焦急之色。 他已吩咐人去太医院请来了大夫,隔着一扇屏风,大夫正在里面为宋婉柔搭脉诊病,现在还不知她病情到底如何。 ※ 如?您?访?问?的????坁?發?佈????不?是?i???ü???ē?n????????5?????o???则?为????寨????点 苏云瑶过去看了一眼。 只一眼,瞧见宋婉柔那煞白的脸色,想到丫鬟说她没吃东西,不用询问大夫,她心里便像明镜一样清楚了。 她自己素来不禁饿,一饿就头晕眼花,脸色发白,而宋婉柔那脸色惨白如纸,气若游丝的情形,与她没来得及吃东西时的病状一模一样。 苏云瑶扬了扬秀眉,没说什么。 待大夫诊完病,开了一堆补养气血的药,说病患暂无大碍,以后要好生保养身体后,裴秉安沉冷严肃的神色,才稍稍好转。 看过病,喝了一碗蜂蜜水,宋婉柔的身体比晕倒前好了些,她虚弱地坐在圈椅上,用绣帕擦着泪,轻声抽泣着说:“我这个多病的身子,实在不顶什么用,又要麻烦大哥大嫂了。” 她就是故意一天一夜不吃东西,硬生生饿出来的毛病,苏云瑶气定神闲地看着她,没作声。 贤妻这次没有开口,似乎并不在意婉柔的病情,裴秉安拧眉看过来,沉声道:“婉柔本就身体柔弱,这回又突然晕倒,虽说只是气血不足,暂无大碍,也不可不重视,平时你要多训诫丫鬟,让她们尽心服侍,以后不可再发生这样的事。” 苏云瑶:“......” 宋婉柔适时地抬起头来,一双泪眼分外朦胧,更显柔弱无助。 “大哥,你不要说大嫂,是我自己没照顾好自己,给大哥大嫂添麻烦了。” 苏云瑶:“......” 裴秉安沉声道:“婉柔,何出此言?你只管安心养病就是,不要多想。” 苏云瑶默默瞥了他一眼,他既然这样认为,她也懒得再多说什么。 出了月华院,苏云瑶便径直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如果这回宋婉柔是真的病了,她自会吩咐人好好照顾她,可她又装病,打的什么主意她不用想也知道。 她暗中劝也劝了,拦也拦了,可她还要这样,她不屑再理会,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她胡乱作闹。 不过,刚走了没多久,裴秉安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与她并肩同行。 他垂眸看着她,道:“这几日军务繁忙,我不能回府,婉柔这边,你记得每日尽心照看。” 苏氏虽是个贤妻,可不知今日是不是他的错觉,对于婉柔的病,她似乎没那么在意,这让他不得不多叮嘱她一回。 苏云瑶顿住脚步,仰首看着他的眼睛,无语地勾了勾唇。 他生了一双星眸,瞳仁乌黑深沉,眼神沉冷犀利,她有些不明白,这双眼见到装病的宋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