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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不出她到底是什么情绪,崔如月忍耐不住,清清嗓子说:“大嫂,你可真是大度,要是文仲这样,我才不会愿意,我非得跟他闹上一场不可!” 她话里有话,苏云瑶不动声色地扬起秀眉,转头瞧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崔如月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大哥竟然什么都没跟你说?你还被瞒在鼓里呢!” 为了不辜负弟妹的故弄玄虚,苏云瑶略显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不安地攥紧了绣帕。 “他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看到方才还沉静的大嫂,此时虽尽力装作淡定的模样,但那脸色已有些发白,崔如月拿帕子掩住嘴,才遮住幸灾乐祸勾起的嘴角。 “哎呦,大嫂,这么大的事,大哥怎么能瞒你呢,我真是看不过去,实话告诉你吧大嫂,婉柔与大哥可是从小就认识的,当年要不是婉柔被她婶子做主嫁去了甘州,她就嫁给大哥了!” 原来是裴秉安的青梅,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苏云瑶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若是他们当真情深意重,此情不渝,裴秉安便不会记着祖辈定下的婚约,差人将她接到裴府成婚。 “当年有婚约的是我与你大哥,婉柔妹妹怎么会嫁进来呢?如月,别的不说,这事肯定是你想多了。” 崔如月声情并茂说了半天,原以为大嫂多少会受到刺激,谁知她气定神闲地抛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了。 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大嫂似乎根本没受到半分影响,崔如月都准备好了看戏,此时剩下的话却都噎在了嗓子眼里,一口气上不去下来不来,只得一脸挫败地咬了咬牙。 回到静思院时,裴秉安不在,他带着宋姑娘,去拜见老太太了,等了一会儿,还没等到他回来,苏云瑶便先回了紫薇院。 她忙了一下午,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只觉得头脑发晕,浑身乏力,跨进门槛时,眼前突然一黑,幸亏她及时扶住了门框,才没有摔倒。 平素稳重的青杏看见她时,吓得惊叫一声,迎上来搀住她的胳膊,一连声地问:“大奶奶,你怎么了?” 苏云瑶揉了揉发晕的脑袋,道:“我没事,有些头晕,你给我倒盏蜜水来。” 可听到她的话,青杏闷闷应下,声音却带着哭腔。 “大奶奶,你想开点,别难受。”青杏安慰她道。 苏云瑶愣了愣:“我难受什么?” 青杏看到她煞白的脸色,吸了吸鼻子,心里更难过了。 将军带了个姑娘进府,还住进了月华院,一个下午,这事已经在府内悄悄传遍了,她从瑞香铺支了银子回来,刚进府,便听说了这件事。 大奶奶都没住月华院,凭什么宋姑娘如此得将军在意? 难道在将军心里,辛勤持家貌美无双的正妻,还比不上一个久未谋面的外人吗? 苏云瑶忽然好像明白了青杏在为她不平什么。 她想说清楚,她不是难受,她只是不禁饿,一饿就头晕心慌。 喝了几口蜜水,煞白的脸色慢慢变好了一点,苏云瑶清清嗓子对青杏道:“我刚才没有难过......” 青杏抹了抹眼角的泪,道:“大奶奶,你不用哄我了,不管怎么样,在我心中,任何人都越不过你去。” 苏云瑶:“?” 话音刚落,院外突然响起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裴秉安大步流星地迈进紫薇院,朝正房走了过来。 第3章 隔着窗子,苏云瑶早已看到他。 屋里还没点灯,她靠在美人榻上咬着蜜饯,拍了拍青杏:“去把灯点上吧。” 青杏点了灯,便自觉退了出去。 随后肃然沉稳的脚步声转瞬而至,悠亮光影下,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在身前,苏云瑶吃完糖渍甜梅子,擦了擦唇起身,微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夫君。” “婉柔已住进月华院,辛苦你了。”裴秉安沉声道。 苏云瑶道:“夫君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裴秉安沉沉嗯了一声。 他去甘州,是为了办差,也是为了接婉柔回来。 只是没有提前知会她一声,现在既然她知道了,也没什么解释的必要。 思忖几息,裴秉安垂眸看了她一眼,沉声道:“宋家伯父伯母去得早,家中只剩婉柔一个,他们对我有恩,曾托付我多照顾婉柔。三年前,她远嫁到了甘州,嫁去之后,丈夫英年早逝,她在婆家受了不少委屈。宋家已没有她可依靠的人,以后,她会长住府中,你就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照顾。” 苏云瑶:“哦。” 她忽然想起,宋姑娘穿着素白衣裳,原来她还在守丧。 她失去了丈夫,在婆家又受欺负,娘家没有可靠的人,于情于理,裴秉安受她爹娘托付,确实 不应该坐视不理。 苏云瑶道:“宋姑娘没有家,这里就是她的家,夫君不必担心,我自然会好好待她的。” 她如此善解人意,裴秉安沉沉看了她一眼,唇角不易察觉地勾起。 “时候不早了,沐浴歇息吧。” 苏云瑶愣了愣,蓦然咬紧了唇。 她怎么忘了,每月初五、初十他要在她这里过夜,今日初五,是他该留宿紫薇院的日子! 这也是他每回不出差时,她每个月最难熬的两天。 夫妻间的义务,难以推脱,苏云瑶闷闷呼出一口气,咬牙去了浴房。 待她梳洗了半个时辰回来后,裴秉安早已沐浴过。 他穿着一身白色寝衣,身板笔挺地坐在床榻边沿,一双大手握拳置于膝上,黑沉的眼眸追随着她进来的身形,沉甸甸的视线似有实质。 “怎么这么久?” 悠亮光线下,苏云瑶一头缎子似的如瀑乌发散乱地垂在肩头,她皮肤雪白无暇,刚泡了热水澡,双颊有淡淡的红晕。 她抿了抿唇,悄悄抬眸看了他一眼。 她抱着侥幸的心理,本想在浴房多磨蹭会儿,希望他等不及她,会先睡下。 可分明白费了功夫。 裴秉安等了许久,沉冷的脸色隐约透露出不快。 他定下每月与她行房两次,不管怎样,都会雷打不动地执行,若是哪次没有行房,之后定然会补上。 等苏云瑶慢慢走近了,他伸出长臂揽住她的腰身,将她带到了床榻上。 床榻一沉,随之床帐也放了下来。 该来的总会来,想到这一晚的折腾,苏云瑶心一横,索性闭紧了眼睛。 一片朦胧不清的晦暗中,男人单手脱下寝衣,伟岸挺拔的身体俯下,如雪后青松般的冷冽气息也越来越近。 腰间一热,带茧的大掌攥住了她的腰身,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他掌心发烫的温度。 苏云瑶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