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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火车之后,水雾便一直有些提心吊胆,她握着手机,视线看向窗外。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天空中的鸟似乎变多了,黑压压得一大群,不知道要向哪里飞去。 乌云密布,像是风雨欲来。 但好在,直到火车停下来,也没有她想象中的丧尸吃人事件发生。车停靠在站台前,水雾刚想要起身,那个曾经帮过她的男子又走了过来,无言得从行李架上帮她将行李箱取了下来,然后不等水雾说话,便低着头匆匆下了车。 真是怪人,心善的怪人。 水雾没有在意,用软件叫了司机,几分钟后,车便停靠在了小区旁边。这一片楼建了几十年,政。府还未给拆迁计划,住得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年人。 门口只有一个平房样式的小卖部,水雾检查了一下手机内的存款,看着上面的二百块钱默默划掉了去超市大采购囤货的念头,她只是个穷学生,连囤货的钱都没有。 但省一省,一箱方便面吃三十天也不是不行。水雾很怂,她单纯得想要躲藏在房间中不出去,饿一饿挺过直播要求的生存时间,她知道自己很弱,恐怕出去的第一天她就能够变成丧尸追别人跑。 “雾雾,回来啦?”小卖部阿姨还记得水雾,毕竟这么漂亮的孩子,身世还不太好,父母早逝,只有个奶奶前不久也去世了,也就是她争气,自己读出了个大学。 “瘦了,阿姨自己家做的腊肠给你拿两根,外面的那些外卖啥的都不健康,你平时少吃点。哎呀,雾雾,你买这么多方便面干什么呀,你平时可不能吃这些,大学生要动脑的,这些都没有营养。”善良的阿姨絮絮叨叨地说着,让水雾不由有些尴尬,她抿了抿唇,细声细语,“我不会做饭,奖学金还没有打下来,就先买点这些填肚子。” 两百块钱能买到的东西实在不算多,为了不违背人设,她还不能显得自己仿佛要逃荒一般囤食物。她在小卖铺逛了一圈,只能又买了些高热量的巧克力和糖果,说这几日她都要待在房间里完成专业课教师留下的课题作业。 小卖铺阿姨不懂这个,见劝不动她也只好作罢,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喜欢宅在家里,懒得出门吃饭,“那我让你叔帮你把东西般上去,你细胳膊细腿的肯定搬不动。” “谢谢阿姨。”水雾嘴巴很甜,抿唇笑一下就很令人怜爱,阿姨足足又送了水雾两根很长的肉肠,才送她离开。 将食物堆放在房间中后,水雾又让小卖铺的叔叔送了一大桶矿泉水上来,才坐在窗户前,可怜巴巴得边喝水,边咬着阿姨送的肠轻声叹气。 怎么办呀,三个月也太漫长了。刚刚才从海里逃生出来,回到了陆地上,怎么又要继续过挨饿的苦日子了。 一滴雨点砸在窗户上,淅沥沥的雨逐渐变大,像是天空漏了一个口子。 水雾侧躺在床上,额角渗出了冷汗,冷意侵蚀入骨头中,她的心中藏着惊惧不安,睡不安稳,身上都是潮湿的。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她突然惊醒,有些呼吸困难,脸颊发烫,她似乎发烧了,可水雾白日时根本没有想到要买药。 她走下床,踩着拖鞋,来到柜子前蹲下来翻找,幸好里面的确还储存着一些之前没用完的退烧药。水雾看了下保质期,过期了一个多月,但应该吃不死人,她还是吞咽了下去(请不要学习)。 门外在此时传来了嘭嘭的声音,水雾浑身僵硬,站在原地不敢动,可徘徊在门口的生物却仿佛嗅到了她的气味,仍旧未曾离开,用力地砸着门。 水雾手脚冰冷,不自知得默默向后退去,窗户在此时传来了被物体自外侧撞击的声音,她看过去,悚然一惊,脸色一瞬间吓得苍白。 那是一只鸟,黑色的,眼眸呈现一种腐烂般的灰色,浑身都是血液,它的尸。体缓慢滑落了下去,留下了一道脏污的血痕。 水雾屏住了呼吸,然后便只见一只青白色的手扒住了窗棂。 在那不知是人还是什么其他生物的东西从窗玻璃外探出头前,水雾已经拿着白日时放在床边的扫把杆,躲到了屋内的柜子里。 不要看到她,不要发现她,不要进来。 她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眼泪润湿了脸颊,她的手紧绷到几乎失去知觉,耳畔的听力去仿佛突然变得格外敏锐了起来。 她听到门外似乎又发出了什么碰撞的声响,隐隐好像有非人的嘶吼声在楼道里回响。水雾无法从声音中听出外面发生了什么,差点把自己憋死时才敢小声得吐露出一口气。 门外安静了些,然后又传来了两声敲门声。 “咚咚。” 水雾用力握紧了手中的铁杆,咬紧了唇。 窗户的玻璃在此时骤然被砸碎了,有什么东西爬了进来,腐臭的味道一瞬间灌满了整个房间。 戳丧尸的眼睛,戳它的喉咙,用扫把杆砸下去把它打晕。水雾一边期望着它们能够找不到自己离开,一边又在心中默念着鼓足勇气,时刻等待着柜门若是被打开,便用手中的铁杆用力怼出去。 也许是桌子被掀翻了?还是椅子被碰倒了?房间内突然响起了一阵杂乱的声响,而最终,阴影接近了柜子,门被一只手缓慢地打开。 一根铁杆直直得向着他的眼眸冲来,男子偏过头,头顶的鸭舌帽坠落在了地面上。他的一只手紧紧握住了杆子,垂眸,看向藏在柜子里,长袖长裤,眼尾胭红,漂亮的容颜中含着惊恐的女生。 水雾手上的力气松了,眼前的人,是个人类。熟悉的男生,她在记忆中回想了一下,终于记起自己曾经在什么时候见过他,“余柯……” 不。 水雾的身子轻颤着,不止是在学校里对她告白时,在火车上帮她拿行李的那个人也是他。他没有换衣服,白t袖,黑裤子,鸭舌帽……他一直从学校跟踪她到了这里。 眼泪又从女子的乌眸中落了下来,她害怕又小心地注视着他,“你,你想做什么?” 余柯脸上的黑框眼镜已经不见了,也许是被砸坏后没有钱修理戴不上了。失去了老气又沉重的眼镜的阻挡,男子的容颜全部暴露在了水雾面前,虽然额发仍旧有些长,却仍旧显得白净帅气,是一种带着些女气的,柔和而阴郁的容颜。 “雨水中带有病毒,外面的人病变后成了没有理智的怪物,这栋楼已经沦陷了,不能再在这里待着了。”余柯轻声解释道,他半蹲在水雾的面前,看着她,无神的黑眸令水雾一时蜷缩着身子躲在柜子中,手中仍旧不自觉紧握着铁杆挡在身前。 “对了。”余柯从身后的黑色背包中拿出了一封信,信纸染上了水,上面的字迹晕开了些,“之前你没有看我的信,现在可以看一下,再回复我吗。” “回复什么?”水雾